宿管大媽的執念就是那句生前常掛在嘴邊的那句話,「男生止步。」
宿管大媽叫什麼我現在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沒有必要知道,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消滅或者送它去投胎。
「大媽,我知道您是一個盡心盡力的人,為人做事很有原則,但是您現在已經死了,以前不管別人怎麼看你,現在她們再看見你除了害怕,還是害怕,我想在您的心裏,也不想嚇唬那群女生吧。」
「男生止步。」宿管大媽依舊冷眼看着我,完全不為我說的那些話所動。
「大媽,現在的情況是您死了,人死了就要去投胎,現在您已經死了一年了,再不去投胎,以後真的就變成了孤魂野鬼。」我極力的勸導着宿管大媽。
宿管大媽的眼神鬆動了一下,說道:「我不甘心。」
「為什麼不甘心?難道有什麼放不下的事情嗎?」我問道。
「女寢不讓男生進入,我盡心盡力的看管着女寢,可是到頭來沒有人念我的好,還殺了我,我不甘心啊!」大媽聲音悽厲的說道。
宿管大媽的死是被殺?難道這件事情學校一點也不知道嗎?我說大媽怎麼不離開女寢呢,原來在這裏不僅有執念,還有恩怨。
「是誰殺了你?」
「不認識。」宿管大媽看着我說道:「男生止步,請你離開。」
「我是不會走的,今天不把你送走,我是不會離開這裏的。」說完我坐在雪地里,拿出手機,播放很早以前存的往生咒。
往生咒顧名思義就是送鬼去投胎的咒語,雖然我沒有背過,但是現在是科技時代,手機能播放,我也久沒有去費勁把火的背往生咒。
往生咒雖然不是我親自念出來的,但是作用依舊很大,宿管大媽聽見往生咒之後就呆住了,看宿管大媽的樣子,一種叫做解脫的表情掛在臉上,看來往生咒的作用已經出來了。
「大媽,不要怪我,我這也是在幫你,其實放不下一些事情去做鬼,不如心甘情願的投胎,不管之後變成什麼,至少不會總記得生前的事情。」
「還有,如果下去了,遇見黑無常或者判官,就說你是我送下去的,它們會善待你的。」
我也不知道宿管大媽能不能聽見我說的話,反正我說了。
「謝謝你。」宿管大媽終於說話了,之後化作一團光慢慢沉入地下,直到消失不見,看來已經投胎去了。
這次的事情是我從業,額,不對,應該說是抓鬼這麼久,第一次這麼順利,順利到我有些不敢相信。
不過我還有一些鬱悶,因為雖然沒有答應宿管大媽給它找害死它的人,可是我還是要找,這是一種責任,屬於我自己的責任。
我一直認為因果有報,我了卻了宿管大媽的果,給自己種下了因,我要還給宿管大媽或者自己的果。
現在也沒有什麼事情了,大半夜了,我也該休息了,這麼晚我也就沒有回佛像館,直接回了寢室,可是發現寢室居然鎖門了,無奈的我摸了摸褲兜,還有五十塊,好吧,隨便找一個三十來塊錢的旅店住一宿吧。
學校門口什麼最多?旅店!飯館!網吧!KTV!不管是什麼學校,這樣的東西最多。
隨便找了一家看起來還算乾淨的旅店就進去了,遞交身份證之後,付了錢,拿着房間的鑰匙就上樓了,破大的旅店居然還有二樓。
我很困,昨天嗨了一晚上,都不記得什麼時候睡着的,又和宿管大媽糾纏了那麼久,並且我還有些感冒,躺在房間就睡着了。
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奇怪的夢,居然夢見了才見過一面的吉敏兒。
我夢見吉敏兒喝多了,和一個沒有見過的男人在一起,那個男人對吉敏兒動手動腳的,本來我不想管的,吉敏兒我和她又不熟,我也不是愛管閒事的人。
吉敏兒就好像看見了我一樣,對着我招手,讓我救她,這樣我就糾結了,人家都張嘴了,我要是再視而不見的話,以後也沒有辦法面對吉林了,別說吉林了,就以後想起來,自己都面對不了自己。
就這樣,我猛地坐了起來,才發現,不過是一個夢。
醒了就睡不着了,看了眼時間,才睡了一個小時,嘆了口氣,走到暖水壺邊上,倒了一杯水。
「別碰我,你是誰啊?」
突然我聽見隔壁有女人的叫聲,我罵了一句,「這尼瑪啥隔音啊,操蛋。」
「你別過來,你到底是誰啊?我不認識你。」
又是那個女人的聲音,這次已經帶着哭音了。
我愣了一下,摸了摸頭,這個聲音好像是在哪聽過,想了半天,「艹,這不是吉林妹妹的聲音嗎?」
想起剛才做的夢,尼瑪,要不要這麼靈啊?
我站起身,光着膀子就穿着褲衩子就要往出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又退回來了,我是一個有身份證的人,不能就這麼出去。
穿好衣服之後才出去,出去的時候外面已經沒有聲音了。
我仔細的聽了聽,還是沒有聲音,回想了一下剛才聽見聲音的位置,看了眼左邊的門,直接就走過去了,聲音就是在裏面傳出來的。
對着木門使勁就是一腳,『嘭!』的一聲,咳咳,木門還挺結實,一點反應都沒有。
雖然沒有踹開門,但是也驚動了裏面的人,不一會就看見一個白白淨淨的男生走出來開門,看見我的時候露出疑惑的眼神,「找誰啊?」
「吉敏兒。」我看了眼裏面,什麼也看不到,但是我相信自己的感覺和聽覺,吉敏兒就在裏面。
「誰,誰是吉敏兒?你找錯地方了。」說着這個男生就要關門。
我直接頂住了門,看着這個人,「哥們,我是他哥哥的朋友,剛才她給她哥哥打電話,正好我在這邊,他哥哥讓我來接她。」
「沒有這個人,你是不是有病?」這個人怒了,使勁一推我,但是沒有推動。
「我擦?有把子力氣啊?」這個人沒想到我這麼瘦還這麼有勁,很意外的說道。
我笑了一下,之後推開門,他顯然沒有我的力氣大,這麼久了,我只漲了力氣,別的都沒有漲。
「別進來,這沒有你要找的人,沒有。」
這個人被我一把推開還在拉我,讓我回頭一巴掌就推開了:「你別唧唧,看我打你的。」
「你咋不講理呢,說了裏面沒有你要找的人。」
「草你大爺的,這是你。媽啊?」我指着衣衫半。裹的吉敏兒,怒聲看着那個男生喊道。
我快速的脫下羽絨服,蓋在吉敏兒的身上,回頭看着這個男生,「你來,我問你點事。」
「啥…啥事?」這個男生明顯的害怕了,想走,但是被我一把抓住,媽蛋的,打不過趙蕭瀟和踏古,還打不過一個大一的學生?
看這個男生的樣子就是大一的新生。
「來,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為嘛告訴你?」
「不說是嗎?」我笑了,使勁一拍手,大喝了一聲,之後對着他的左肩使勁吹了一口氣,又拍了他右肩一下,「你走吧,祝你好運。」
「你…你等着。」大一的孩子看着我:「我找人打你,你居然敢打我。」媽蛋,他居然放狠話了。
「我等着你,你快點回來。」
剛才我把他雙肩的陽火滅了,現在還是夜晚,他出去必然見鬼,希望他不會被嚇死。
運氣好遇不見鬼,所以我才說祝他好運。
人受了驚嚇,三魂七魄會鬆動,剛才我那聲大喝還有吹氣和拍,就是讓他三魂七魄鬆動,我好滅了他的陽火。
看着已經睡着的吉敏兒,想了想,還是給吉林打了一個電話,我只和他說了位置還有他妹妹在這裏,讓他過來接一下,其他的什麼都沒有說,我也不想和他多說話,沒意思。
是的,我自己的心中還是介意。
吉林很快就來了,對我說了謝謝,我沒有說話,只是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睡覺去。
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着了,怎麼就這麼靈,剛做了個夢,就遇見了,難道這是預知?
一想我有可能預知未來的事情,我就是想睡覺都不敢睡了,太可怕了,未知為什麼可怕?就是因為自己不知道,現在自己知道了未知的事情,還是感覺可怕,是因為明知道的情況下,還有可能改變不了,今天這件事情,如果不是吉敏兒就在我的隔壁,好吧,我不敢想像了。
第二天早上吉林給我打電話,開始我沒有接,後來打了十幾個,我才接起來,吉林說要請我吃飯,我說我吃過了,就沒有去。
後來偉哥找我吃飯,我才起來哪能吃飯,所以就去找偉哥去了,我以為偉哥也就是帶着趙蕭瀟來,沒想到都來了,就連吉林都來了。
我想轉身就走,但是沒有走,因為吉林把我拉住了。
「尋歡,對不住了,那天是我說話說的不好聽,希望你別記在心上,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當我放了個屁行不?」
我沒說話,我只是看着他,我在想,難道我真的這么小心眼嗎?就因為人家無意的一句話,居然這樣,其實我自己也挺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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