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點剛剛過去,哈大校園裏面寂靜無聲,漆黑的夜晚罕見的沒有月光,讓佔地面積極大的校園顯得更加的空曠。
504女寢內,六個女生圍坐在一張木桌旁,桌子上鋪着一塊雪一樣白的白布,六個女生呼吸有些急促,不知是擔心還是激動。
「慧慧,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啊?真的有碟仙嗎?」一個穿着白色連衣裙的女生,膽怯的問對面的何慧。
何慧環顧眾人,「安啦,中學我就玩過了,怕什麼了嘛!我都不怕的撒,來嘛!一起啦,一起啦。」
說着何慧就把還有兩個膽怯的女生的手按在了桌子上,之後說道:「待會呀,我請碟仙來,大家問問題,大家不要怕,不然它都不來的。」
何慧看其他五個女生都有些退縮,直接就把三根蠟燭點燃了。
那個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孩看着這三根形狀詭異的蠟燭,不禁問道:「慧慧,這蠟燭哪裏買的?看着好不舒服。」
「別人送的啦,好了啦,表說了,我開始請碟仙了,都心誠點啦。」何慧嘴裏念叨有詞,「碟仙碟仙快出來,碟仙碟仙快出來,碟仙碟仙快出來。」
「慧慧,我怕!退出行不行?」白衣服女孩聲音顫抖的問道。
「不行,雪兒不要怕了,剛才你打斷我,我都沒請來。」何慧有些不滿。
張雪看着閉着眼睛的五個人,還有這隻有三根蠟燭燃燒照亮的昏暗的房間,不知道怎麼的,張雪感覺房間在慢慢變色,越變越紅,如同血?
張雪趕緊閉上眼睛,生怕等會會出現什麼嚇人的東東。
「碟仙碟仙快出來,碟仙碟仙快出來,碟仙碟仙快出來快出來……」
聽着何慧越來越呢喃的聲音,其他五個女生全都害怕了,就在此時,桌子上的碟子突然就動了。
六人同時睜開眼睛,死盯着桌子上的碟子,很普通的碟子,超市兩塊錢一個,還是陶瓷的。
碟子依舊在動,好不歡快,六人面面相窺卻沒有人敢說話,還是何慧打破了寂靜的房間,「碟仙,碟仙,是你來了嗎?」
「嘩嘩嘩……」白色的碟子在白布上轉了幾圈,最後落在「是」上。
「碟仙碟仙我問你,你是男是女?」這句話是隔壁寢,一個胖乎乎的女生問的,從開始這個女生就沒有說話,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在這個詭異凝重的氣氛里,着實把張雪嚇了一跳。
「嘩嘩嘩……」碟子落在女上。
「碟仙碟仙,快告訴我,我男朋友是不是真心喜歡我?」
「碟仙碟仙快告訴我,我爸爸的病會不會好?」
「碟仙碟仙快告訴我,我男朋友是不是高富帥。」
……
一群女生嘰嘰喳喳的問着,突然,問她男朋友是不是真心喜歡她的何慧看向渾身發抖的張雪,「雪兒,你不問問嗎?」
張雪勉強的笑了一下,「不……不了。」
「問嘛,問嘛!」何慧說道。
「好吧!那我問了。」張雪深吸了一口氣,「碟仙碟仙快告訴我,你是怎麼死……」
「咚咚咚……大晚上了,還用蠟燭?想被火燒死啊?熄了熄了。」
「啊!!」
「嚇死我了,是宿管大媽,還好及時,還好。」何慧拍着胸口,呼吸急促的說道:「雪兒,差點被你害死,請碟仙就怕問碟仙怎麼死的,那是禁忌。」
「還說話,給我開門!不開我自己進去了啊!」宿管大媽在門外聽見裏面還有人說話,就開始找504女寢的鑰匙。
「我們睡覺了!別進來了,大媽你也去睡覺吧。」
何慧說完,外面就沒有聲音了。
「慧慧,還玩嗎?」一個女生看着木桌,問道。
何慧擺擺手,「不玩了,睡覺。」
「嗯。」
六個人擠了擠,睡下了。
聽着其她五個人的均勻呼吸聲,張雪一個人躲在被窩裏面哭泣,她的手裏還拿着那個無緣無故變成白色粉末的碟子。
「啊!!!」深夜裏,女寢的天台,一個穿着白色連衣裙的女生,微笑着從天台上跳下來,血,染大地。
「聽說了沒?昨天晚上出事了。」
「啥事啊?」
「聽說昨天晚上女寢有一個妹子跳樓了,我去,白瞎了,給我多好,不知道現在這對象多難找啊?」
「你不是最帥的唐豆嗎?差媳婦嗎?」
「那也不嫌多啊!」
唐豆很無恥的說道。
我躺在床鋪上,聽着唐豆和吉林兩個人八卦,我就無奈了,不就是死一個人嗎,要是讓他們見一個鬼,還不激動死?
「喂!我說你倆大清早起來就巴巴的瞎白話,閒的啊?」我翻個身說道。
唐豆,也就是我們寢自稱最帥的唐豆的豆哥,嘴一撇說道:「你懂得個啥,我要是有你那張臉,我還用在這瞎白話?早就出去釣妹子了,真想不明白你,整天就睡覺,一到晚上就找不到人,啥前回來的都不知道。」
我心想,我是出去抓鬼帶着弟弟去了,能讓你們知道嗎?哥可是一個身兼重任的人。
「我…」我剛想說話,最最最帥的吉林吱聲了,直接打斷了我,「你別說話,真的,不是豆哥說你,你這一天天的瞎逛盪,真白瞎你那張臉了,你應該多和偉哥學習一下,一臉痘痘還整天臭不要臉的。」
「你看,你都說一臉痘痘了,他還要啥臉?」唐豆在一邊符合道。
我無語了,這就是大學的室友,加上我和偉哥,還有那兩個犢子,這個寢室就四個人,唉,這四個人,要我說的話,偉哥要點臉,唐豆穩當點,吉林不犯虎的話,還都是好室友,唯一的缺點就是,沒有優點,那三人的嘴,一個賽一個損。
這兩人巴巴的說個不停,我也睡不了了,只好頂着黑眼圈從被窩裏面出來。
「偉哥呢?」從衛生間出來,我問道。
唐豆和吉林兩人還在那聊剛才的話題,就是女寢請碟仙四人的話題。
聽見我問偉哥,吉林說道:「誰知道,大清早就出去了,不知道幹啥去了,把我香水用了半瓶子,我操,他是想熏死誰吧。」
「恩?」唐豆突然睜大了眼睛,看着吉林,激動的說道:「我操,偉哥這是想幹啥?我的他也用了半瓶子。」
我走到偉哥的鋪上一看,偉哥的一瓶子已經空了,我拿着空瓶子遞給吉林,吉林看着空瓶子,嘴一撇,說道:「完了,那個缺心眼的玩意,不是想搶銀行吧?」
「恩,這個用香水熏人這招,倒是前無古人,如果成功了,也是一個經典的案列。」唐豆在一邊笑呵呵的說道。
我看着唐豆和吉林,一個胖子一個瘦子,「別鬧,打個電話問問。」唐豆是一個胖子,吉林是一個瘦子,唐豆是一個黑小伙,吉林是一個白面書生,兩人五官長得都挺整齊的,也沒有痘痘,但是兩人站在一起怎麼看怎麼怪異,因為胖子一般都是白的,不然能叫白胖白胖的嗎?好吧,兩人也許是變異品種。
「咦,剛說打個電話,這短訊就過來了。」我看着手機說道。
「發的啥?」唐豆問我。
「讓我給他打一個電話。」我笑着說道。
「擦,這要是偉哥知道你正準備打電話呢,他還給你發了個信息,他都得死。」吉林也笑了,偉哥不差錢,但是特會省錢。
「麻痹的,這個短訊是我這半年收到偉哥的第一條,真熱麼不容易。」我說着就開始打電話。
電話通了還沒等我說話呢,我就聽見偉哥用了一種從來都沒有的口吻和我說,「哦,王總啊,恩,行,我這就回去,沒事,幾十萬的合同,不當事,恩,行,那好,就這樣。」之後就把電話掛斷了。
我拿着電話,因為我手機的聲音特別大,唐豆和吉林都聽見了,唐豆說道:「這偉哥幹啥玩意呢?」
「不是騙錢呢吧?犯法啊我去!」
「你們兩個二貨,白話啥呢,趕緊的,出去找找,他那個二逼的智商還騙錢,不讓別人騙走就夠好的了。」說完我穿上半袖就出去了。
「麻痹的,不讓他爹省心。」唐豆說完也穿半袖準備和我一起出去。
吉林也一樣,最裏面叨咕着,「擦,不讓他大爺省心。」
之後我在前面走,那哥倆摟肩搭背的在後面跟着,一個是爹,一個是大爺,恩,親兄弟啊這是。
剛出寢室的大樓,我就聞見一股子濃重的香水味,轉頭一眼,一個殺馬特的腦袋向我沖了過來,我急忙閃身,還沒等提醒身後的兩位,我就聽見一聲堪比殺豬的聲音。
「啊!」
我轉頭一看,我去,流弊了,殺馬特來了一個全中,把唐豆和吉林都壓在了身下。
「我操!疼死我了,瞎啊?不長眼睛啊?不會躲啊?」殺馬特氣憤的大聲喊道。
這聲音,熟悉啊,這不特麼偉哥的聲音嗎?我一看,可不就是偉哥,我捂着鼻子,向倒在地上的三個人慢慢走去。
「偉哥,是我倆,你趕緊去來,去洗澡去,熏死我了,我的媽呀,你這是要幹啥?」唐豆面積達,受力也大,出氣都有點困難了。
「哥們,我苦啊,我真的好苦啊!好不容易在網上認識一個妹子,今天去見面,沒想到啊,居然是一個gay!我草他大爺沒****,叫了一個月的媳婦,噁心死我了。」
偉哥嚎啕大哭,我都看見眼淚了,看來對偉哥的傷害真是不小,不過,就偉哥這麼模樣,有個gay看上他,貌似也挺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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