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家書房,爺孫三代各據一方,氣氛有些沉重。
「你的軍功被抹去了,打算怎麼辦?」城老爺子看着孫子,神色有些氣惱,顯然,對此他曾和康潘斯等人好好較量過一番,但是卻並沒有取得好的結果。
城畔生搖了搖頭,冷笑道:「那幾個老傢伙唯一長處大概就只有把持商業這一塊。」
保守黨一方,幾乎全都是政商界,其中某幾個還是聯盟十強企業的掌權人,尤其是在傳媒這一塊,甚至還能操縱官媒。
大戰結束後,少不得要論功行賞、封銜進爵,針對眾將士在戰場上的表現,官方會列出一張軍功榜,向全聯盟的公民展示軍部眾人的表現。
按理,城畔生的軍功是有目共睹的,就算不能超過幾位上將和元帥,但絕不應該比他們低,但是在公佈的榜單上,他卻排在倒數幾頁。
這,明顯是有意而為之。
不過,在看到軍功榜的同時,他也認真地看了看數據更多的烈士榜,某些熟悉的名字讓他更加黯然。
「我在和你說話,神遊什麼?」
城浩霖看了眼心不在焉的青年,一副嚴厲的模樣。
城畔生拍了拍膝蓋,盤腿坐在沙發上,「要說什麼?」
「軍功之事。」
「如果是這事兒就算了吧。」他笑了一下,有幾分風輕雲淡的意思,「我又不在乎。」
中年男人頓時噎住,不知道第幾次黑臉,城亘寰也不能在邊上干看着了,只得坐到青年對面的沙發上,說道:
「我們知道你不在乎,關鍵是這之後的事,關於你和首腦會的約定。」
「我知道啊。」青年看起來似乎要睡着的模樣,耷拉着眼皮,「我幫他們解決外太空之事,他們就放我自由,看樣子那些傢伙要食言了。」
現在擺在全世界人類面前的事實就是:他城畔生功績平平,到時候再隨便找個藉口就能出手了。
「還有之前在外太空的約定。」城老爺子這樣說道,「反正也沒有人知道那個什麼破約定,就咬住萊美星人的約定不就好了。」
城畔生明白爺爺的意思,當初下套讓首腦會在全世界人面前承認的約定,但是不行。
「那本就是個短暫的時限。」說着心裏卻湧起了一股愧疚的情緒,他何其不孝,到頭來還讓爺爺為他焦頭爛額。
說到底,那些人從一開始就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城亘寰拄着手杖沉沉的嘆了口氣,「到時候了嗎?」
「差不多了吧。」青年打了個哈欠,「按照當初龍說的,這個聯盟差不多要到腐爛的時候了,就看能不能新生了。」
命運自有天定,但人為不可不盡。
爺孫三人說了半天,最後也沒能得到什麼有用的結果,不過,倒是讓城亘寰父子倆稍稍鬆了口氣,至少,某人看起來還算淡定。
隨後,他想到了一個問題,「孫砸,我有點好奇,你在古樹谷的時候,那個龍都有什麼遺言?」
才說完,就見青年驀地僵了一下,然後別開視線,「您好奇這個做什麼,趕快準備去旅遊的事情吧。」
有鬼!
城亘寰和城浩霖兩人對視一眼後同時有了這個念頭,他們太熟悉這小子了,就沒見過他有對什麼事情這麼明顯的逃避。
但是兩人卻沒有在繼續追問,翅膀已經長成幼鳥已經不需要他們的庇護,現在這個家能給他的只有歸屬的意義。
城畔生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說道:「在獸人星球那邊都沒有好好休息過,我先睡個午覺,吃飯了叫我。」
然後慢悠悠地回到房間內,泄氣似的倒在床上,翻滾,攤開,一聲嘆息終是出了口,這是家中,老頭子和老爺子都在,索性收起精神力放鬆下來。
在古樹谷聽到的事情,他不敢想,不敢說,更是不敢再做……
這種時候,如果能有一雙美人膝枕一枕是不是就能平靜一些?
「你在想什麼?」
迷糊地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嬌笑嫣然的容顏。
沙霏雪的笑容一如既往地純淨,頰邊輕輕飄動的髮絲撩人心肝,映着下午的陽光就像是所有男人夢想中的青梅戀人。
城畔生一動不動,確定不是幻覺,笑道:「來了怎麼不打聲招呼?」
「呵呵,我想看看城機械師的房間是什麼樣的?」
女孩兒保持着單腿跪在床上俯視的姿勢,相差不過一尺的距離,呼吸可聞,目之所及是細白的面龐和纖長的頸項,再往下……
青年眨了眨眼睛,倏地來到一邊的書桌旁坐下,「失望嗎?」
沙霏雪僵了一下,臉龐微紅,臉上更多的是失望,「有一點啦。」
也不知說的是房間還是其他。
「我這裏有點亂沒地方坐,你去客廳等我。」
說完後,似乎全然沒有沒有看到女孩兒悲傷的神色徑自去了洗手間,如果說時間回到六年前,這種場景是否會有不同的結果,城畔生也不知道。
然而,如今已經有一個心儀女人正在等他,他的床,也只有那個女人的位置。
沙霏雪在客廳中大概等了十分鐘那個人才下來,渾身冒着冷氣,城母剛好要出門,見此便問道:
「怎麼洗冷水澡?」
「腦袋有點蒙,清醒一下。」青年笑着說道,看了看母親手中的購物袋,眼前一亮,「媽,晚上多做點紅燒肉。」
「就你眼睛尖。」看着沙發上女孩兒便溫柔的笑道:「雪丫頭要吃什麼?」
「香菇炒菜心,謝謝阿姨~」
晴惟雲點了點頭,拍了拍身旁地錦的小腦袋,「乖,霏雪姐姐難得有時間來玩兒,你也陪陪她。」
「嗯,媽,外面有點熱,您記得帶遮陽傘哦~」
都說女兒是小棉襖,城家的小丫頭更加貼心,城母欣慰得不行,開心的出了門。
有了隨意插嘴的小女孩兒在,氣氛總算沒有尷尬,城畔生倒是坦然,只是,女孩子畢竟是女孩子,心思要纖細一些。
「這麼快就回了學校?」
「快畢業了嘛,好多事情要做。」沙霏雪捧着一杯果汁,看着他,「對了,你什麼時候去玄城?」
「暫時不確定,看情況吧。」
他回答的有些漫不經心,但是沙霏雪卻有些躊躇,眼前這人現在的處境已經不是秘密,但是她人微力輕,什麼也不能做,想了又想咬着嘴唇說道:
「如果,有……有什麼麻煩一定要告訴我!」她的雙眼裏都是執着,「雖然我幫不上什麼忙,但是哪怕是……」這條性命。
鏗,城畔生輕輕將手中的杯子放在玻璃桌面上發出清響,看着女孩兒快要哭出來的模樣輕輕嘆了口氣,「我都知道的,傻丫頭。」
知道是知道,但是另一方面,這份感情只能珍惜卻不能利用。
地錦再是單純,也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角落。
別等我寫香艷場景,因為小非不會……(我特麼是不是暴露什麼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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