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軍總部地下,城畔生被關在一間全由金屬製造的房間內,臉色蒼白的少年躺在床上,雖然沒有很狼狽,但是也說不上有什麼尊嚴可言。
那些自由軍仍舊沒有對他進行治療,大概是忌憚他傷好了會亂來。
過了多久了呢?城畔生在心裏想到,自從那天回絕了囚天的交易後,便被關在了這個地方。瀾仇親自為他打造的監牢,沒有任何的可逃脫性,這是真正的籠子。
因為光腦都被沒收了,他也沒辦法知道時間,這裏全天都是燈光,更不能從太陽的東升西落判斷天日。
那些傢伙似乎就是要折磨他一般,每天都讓他重複的度過,飯菜是一樣的,送飯的認識一樣的,就連衣服都穿一樣的,時間都仿佛靜止了。白茫茫的空間裏,他幾乎都要將床上的花紋都數清了,這對於人類來時是非常痛苦的。
這天,終於有了一點不同的地方,耳朵里出來不一樣的腳步聲,他立時坐了起來。
「是你?」
瀾仇看着少年嫌棄的模樣,皺着眉頭慣性的扯起了嘴角,「還沒有改變主意嗎?」
城畔生將手支在膝蓋上,偏了偏頭,笑道:「看來軍部和Ind-zap已經有動作了?」不然這些傢伙怎麼可能來跑來找自己。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還要待在那種地方,很不適合你不是嗎?」瀾仇指着自己說道:「你看我,過得這麼自由,不羨慕嗎?」
「哈?」城畔生看了他一眼,指着自己問道:「那你看看我?有幸福的家庭,有那麼多的朋友,你羨慕嗎?」
瀾仇的嘿嘿怪笑了兩聲,「這對於普通人來說就是非常幸福的事情,但是你不一樣,這些東西對你而言都是束縛。」隨後還補充了一句,「在將來,你總會擺脫這些東西的,就像是我們這裏的每一個人一樣。」
「然後就成為一個瘋子?」城畔生嗤笑一聲,「那我寧願就待在那種地方。」就算沒有自由,但是至少能保持現狀,不會讓身邊的人因為自己受到牽連。
「我說的對不對,你自己明白。」
少年的依舊沒有什麼變化,但是放在身側的手卻已經握成了拳頭,甚至泛着青白。隨後深吸一口氣說道:
「到底是有什麼事情?」
誰知道瀾仇乾脆就來了三個字,「沒什麼。」似乎是覺得自己說的不夠明白補了一句,「你猜的不錯,那些軍部的人來了,估計你該換個籠子了。」從自由軍的籠子回到軍部和Ind-zap的雙重籠子裏。
「不殺我?」
少年問得非常的坦然,但是也帶着疑惑。
瀾仇詫異的搖了搖頭,「怎麼會殺你,首領說你是一顆定時炸彈,交給軍部以後說不得會有意外的收穫,他的預測一向很準的。」
人什麼時候走的,城畔生並沒有在意,他一直沉浸在剛才和瀾仇的對話中,越想心裏越覺得不平靜,確實快要壓抑不了了。
想起被凡塔斯抓住的空青,內心開始焦灼掙扎。
精神力隨着過度激烈的思緒開始波動,不斷地沖刷着儲存單位,叫囂着要爆發。城畔生難受的按着額頭,開始不斷地平復着即將暴走的精神力,竟然又開始不受控制的暴走了。
理智上他應該馬上停止這種危險的暴走,但是心裏卻有一個聲音在叫囂着,難以遏制。
「看來確實是被自由軍控制了呢。」青年帶着笑意的聲音傳了過來。
城畔生茫然地抬起了頭,只見來人眼裏自己狼狽的模樣一覽無餘,快要進入暴走的精神力突然恢復了平靜,「你怎麼來了?」
「作為你的管理者,我應該有這個義務營救你。」葳夕拿過一把電磁炮,對着透明的大門一頓轟,籠子轟然破裂,「你的傷看來沒什麼大事呢。」
城畔生走出去,只見一群黑色制服的傢伙將通道圍了個水泄不通,除了他門讓出來的一條路,精神力的交織下毫無遺漏。
很明顯的,這些精神力針對的對象就是他城畔生!
「看來你不是來救我的。」
葳夕坦然地笑道:「這要分情況的,如果現在不是在這個地牢裏,如果不是你的傷還沒有好,我就不是來救你的了。」
如果這個少年現在完好無損的站在牢籠外的任何地方,這說明自由軍不僅救了他,還給了他自由,那麼他們的任務便會隨之改為滅殺!
走出地下後,許久未曾見到陽光,使他的眼睛難以適應這種強烈的光芒,一瞬間刺痛難忍,連眼淚都飆了出來。
「哎呀,這算喜極而泣嗎?」葳夕打趣道,走上去與他並排,轉過頭發現這個少年竟然閉着眼睛,剎那間,他覺得有點熟悉,「這是幹什麼?」
「我眼睛疼。」
在一群人的包圍下,城畔生踏上了回到荒城的懸浮車。
一下車便看見了等了很久的幾人,柚子與結智的高興自是不言而喻,一大一小蹦蹦跳跳的朝他跑過來,就連一向矜持的拉拉度都興奮地舔了他幾下。
沙霏雪穿着白色衣衫捂着嘴不斷地哭着,朝他飛奔過來,但是卻被精神力制住在一步開外,不解地抬起了婆娑的淚眼。
「你要是這樣撲上來我就該直接咽氣了。」
他的臉色實在有點難看,明明是在有空調的室內,他的汗珠卻像是大雨一般的下着,滴滴冰涼。
「麻煩叫醫生來。」木風揚立刻對跟在旁邊的暗夜組成員說道,對方也是個有眼力勁兒的,眨眼就帶了個醫生過來。
診斷室內,醫生已經準備好了一切的儀器,對病患說道:「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城畔生坐在椅子上,略微難受的撐着身體,看了眼圍在身邊的眾人,「你們都出去吧,人這麼多有點尷尬。」
「可是……」少女擔心的不得了。
柚子撓了撓頭,「霏霏我們出去吧,你一個女孩子看老大的身體不害羞哦。」
你這樣說人才害羞好不好?眾人一齊翻了個白眼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個Ind-zap的成員在裏面。
當少年撩開衣服後,即使是見慣了創傷的醫生和暗夜組成員也忍不住抽了抽眉角,太可怖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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