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畔生等幾人已經在濕林沼澤中潛行了八個小時,懸浮板的使用使他們的效率增高了許多,但是仍然沒有找到斐肖等人的行跡。
期間全都是結智帶路,城畔生問道:
「結智,還要多久?」
「大概還要三個小時。」他已經掃描這片大陸計算距離,並且成功地鎖定了斐肖的位置。現在所有的一切在他眼裏都變成了一個沒有色彩的具象立體結構,而其中唯一的紅點就是斐肖所在處。
大陸南部,某棵高聳的巨樹上。這棵樹極其的粗壯,起碼得有十數人合抱,光是虬結的樹根似乎都有一座小房子大小。
這類樹幾乎都已經自成一個小世界,聚集了許多物種,樹幹中部有一個大洞,是被某些動物遺棄的洞穴,現在被幾個學生佔領了。
斐肖躺在還算乾燥樹洞裏,單手翻着背包里的東西,問道:「我這邊壓縮食物已經沒有了,應急藥品也只剩下一瓶止血劑,你們呢?」
「也沒有食物了,還只剩下一些繃帶和消毒液,這些必須優先處理你的傷口。」宮鏡軒依舊冷靜,言語間優雅依舊,如果忽略他碎了一塊的眼鏡的話。
格蘭特光着膀子,說道:「蔚和基亞那兩個傢伙怎麼還沒回來?那兩個人說是探路不會扔下我們跑了吧?」他們留在洞裏的三個傷得最重。
才說完,一道冷哼聲從洞外傳了進來,「你以為誰都跟你無恥?」將頭髮紮成一束的蔚·凡塔斯帶着一身水汽回來,「這島上的天氣真噁心,雲層的含水量太多了。」
斐肖翻個白眼道:「不然怎麼會是濕林沼澤。」朝他身後看了看,問道:「基亞呢?」
「我們分開走的,不知道他跑到哪裏去了。」軍部給他們的光腦早已在敵人故意之下損毀了,他們之間也只能用精神力交流,再遠點也沒辦法了,怕被自由軍感知到。
「斐肖,城畔生給你的光腦還有電嗎?」
「這你放心,這玩意兒是自動感知光能蓄電的,說白了就是不用充電。」斐肖躺着晃了晃手臂,然後臉色難看的皺起了眉頭。
「我勸你最好靜養,沒有多餘的藥給你用了。」凡塔斯不屑,但目光還是在他的傷口上逡巡了一圈。
斐肖嘶嘶抽冷氣,「你們這幾個混蛋,回去要是不請老子搓一頓就說不過去了。」
「滾!就你反應快自己衝過來擋的,搓個毛!」格蘭特抄着雙臂說道,雖然他嘴硬這樣說,但是當時要真沒有斐肖反應快,他們一夥兒人都要死翹翹。
「那玩意兒老子最熟了,想暗算我還差了點兒。」斐肖現在都只敢翻翻眼皮子動動嘴。
不多時,基亞回來了,和蔚·凡塔斯的落湯雞式遭遇相比,他渾身是汗,顯然是熱的。
兩個探路的回來了,幾個少年便開始討論的當前的局勢。
「他們的包圍圈在逐漸縮小,很快就會發現這裏的。」
憑他們幾個的實力就算打不過,但是要跑還真不好攔住,然而他們現在的情況毫不疑問的就是瓮中之鱉。
當初發動突襲的時候,發現中了敵人的陷阱,正規部隊很快就被擊破了。其他A級、B級學生多是後方輔助全都逃脫了,但是他們幾個卻極其不幸,全都陷入了包圍圈。
他們和大部隊分散了,就這兩天的探視情況來看,似乎只剩他們幾個了。那些自由軍似乎鐵了心要找到他們,動作越來越頻繁。
斐肖等人不是沒想過朝天空的監視無人機求救,但是不止一次他們還沒有接近,機械就被敵人發現了,再去無疑就是送死。
「你這玩意兒真的不能朝軍部發消息?」
「都說了不能!」斐肖明白他們的心情,「一旦連接了網絡就會被自由軍監察到,到時候救援沒等來反而先被人殺了,而且,結智能感應到機械,相信我兄弟很快就會來的。」
這時,基亞說道,「恐怕不能等你兄弟找來了。」
眾人一驚,連忙問他原因。
「我從一個自由軍口中得知,他們的這次行動的指揮隊長是塗尚旅。」
一聽這個名字,指揮系的三人神色頓時都有些微妙起來,當初他們聯合城畔生狠狠把人坑了一把。
格蘭特咧嘴笑了笑,「老子好像知道為什麼自由軍要追着我們不放了。」
然後對着一臉懵逼的宮鏡軒和基亞說了原因,立刻獲得了兩人的嫌棄,前者直接翻了個白眼,無力說道:
「我覺得我和基亞才是最冤枉的。」
「也不一定,自由軍里聚集的都是些變態,他們對於扼殺希望抱有極大的執着。」斐肖肯定的說完。
「閉嘴吧你,現在你特麼就是個拖累,不好好養傷還磨嘰啥?」
另一邊,結智也發現了包圍圈的存在,顯示出全息地圖,將其中幾點連起來,剛好把那個紅點包圍住。
「他們似乎也不確定小胖他們的具體位置,於是在不斷地收縮,進行地毯式抓捕。」
對此,城畔生只有一句話,加快速度。說話的同時,他已經用精神力操縱了三人的懸浮板,化作一道風朝着紅點所在的方位奔過去。
結智將全息地圖轉接到主人的眼鏡里,使得城畔生的視線與它同化,眼前多姿多彩的世界瞬間變成了有立體的網格組成的模型空間。
越往前走,偶爾遇到一兩個自由軍,在他眼裏也不過是一個移動的人性玩偶,心神一動便『散了架』。
動手時少年眼睛都沒眨一下,易安在旁邊看得眉角直抽搐,這真的只是個十九歲的學生?
事實上,找到斐肖的過程遠比城畔生想的來得簡單,本來他已經做好大戰的準備了,但是卻連一個四千級都沒遇上。
找到正準備離開樹洞的幾人,幾個『人形模型』也分不清誰是誰,城畔生撤離了全息地圖,瞬間被眼前的情形給刺激到了。看着傻笑的斐肖,沉着臉問道:
「你這傷是怎麼回事?」
斐肖此刻確實悽慘,全身的灼燒面積高達百分之六十,更別說其他的內傷骨折之類的!
「這個嘛……」
「別跟我說意外,你居然傷得最重,多半是又幹了什麼蠢事吧?」
其他幾人微微有點不適,這股氣勢是怎麼回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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