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先生所言極是,各位將軍切莫大動干戈,那趙煜趁着我軍與袁紹交戰偷偷取得冀州和青州確實可惡,但是也正因此他反倒是幫了我們的大忙,我們應該高興才是。」一旁的戲忠戲志才解說道。
自己的兩大謀士開口,曹操的心緒頓時被轉變過來,不由得問道:「志才此話何意?孟德願聞其詳。」
戲志才微微一點頭道:「回稟主公,那趙煜今次也是應了主公的邀請,才與我軍聯手攻打袁紹,正因為如此袁紹多數兵力被他牽制,從而使得我軍能夠與袁紹恣意抗衡。袁紹的三座城池是塊肥肉,但是掌管起來,卻是不易,如今主公飛速發展早已經成為各位諸侯的眼中釘,我想若不是那些諸侯考慮主公與趙煜的關係,想必早已經會有所動彈了。此刻與趙煜的關係尚不能撕破,否則對主公今後的發展極為不利,還望主公為了今後做長久打算。」
「從幽州兵馬的動向來看,那趙煜也有些忌憚主公您的。」荀攸附和道。
曹操有些來了興致:「此話怎解?」
「那幽州兵馬兵分多路,直取青州和冀州,而唯獨至并州於不顧,顯然是有目的的,若是我軍目前牽動着袁紹的主來來看,那趙煜完全可以兵分三路,所以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故意將并州留給主公。等到我軍戰勝袁紹後,青州和冀州已經是趙煜的地盤,到時候袁紹只能逃亡并州,他趙煜定會率軍與我軍匯合,幫助我軍一起攻打并州,並藉此將并州拱手讓給我們,此乃借花獻佛之計。」荀攸說完心中也不禁暗嘆起來。
「哈哈,好一招借花獻佛啊,這趙煜當真不簡單啊,雖然只此一州,但是能有此盟友我也算安心了。諸位說的沒錯,我們此時還不能與其翻臉,等到日後我們藉助他手,將天下其他諸侯一併除之後,就是我們與他決裂的時候了。不過眼下我們需要做的是如何擊敗袁紹,萬不能讓天下諸侯以及那趙煜小看我軍無人,不過眼下我軍糧草吃緊,各位有何妙策呢?」曹操說完終究道出了內心的憂慮。
「臣等以為應當立即派人回京督促糧草,餘下在商議決策。」
「嗯,言之有理,就照你說的去做,立即書信,派人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袁紹軍營,因為某些特殊的因素導致與曹操的戰事拖延,大軍一直遲遲未動,袁紹整日與自己的小兒子喝酒吃肉,絲毫不顧大軍的動向。
翌日,軍中謀士許攸正在閒散,正撞見餘下軍士抓到一名曹軍探馬,許攸本就是貪圖名利之人,今次撞見此事定然不會放過。當即攔了下來,並從那人身上搜得書信一封,當看到那信中的內容時,頓時驚喜萬分,此信正是曹操所派遣出去的信使,前去許昌促糧的八百里加急急信。
得此機密就等於掌握了曹軍的動向和弱點,如今曹軍糧草虧損,後軍空虛,這可是一石二鳥的好機會。若是把這個消息報上去,趁此機會滅掉曹操攻佔許昌,那自己可是頭功一件,日後卦候封爵定然不是問題,別說坐上曹操這個丞相位置,就是當個開國元勛也是極有可能的。想到這裏許攸喜不自禁的拿着密函飛奔跑向軍中大營里尋找袁紹所在之處。
袁紹近日一直悶悶不樂,沒有絲毫心緒關注戰況,正在臥床休息,許攸直接進入帳中,上前行禮之後,喜悅道:「主公,恭喜主公、賀喜主公啊。」
袁紹本來因為青州和冀州的事正在憋屈,忽然有人還來道喜,心中頓時不爽,皺着眉頭道:「喜從何來?」
「主公,曹軍屯軍官渡與我軍相持已久,許昌必然空虛,若是派遣一軍,與夜間秘密偷行,進攻許昌一定能夠一舉端了曹操的老巢。」
許攸說道一半,見袁紹沒有多大反映,連忙繼續補充道:「如今曹操連續作戰,糧草早已經空虛,軍士多有不滿,並且體力不支,此乃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只要主公親率大軍進攻定能一鼓作氣擊破曹軍,此兩路夾擊,曹操不能兼顧人心慌亂,將完敗與主公。」許攸說完將那截獲的曹軍密函呈上給袁紹。
袁紹拿着密函看來許久竟然不以為然,「曹操向來詭計多端,此書信定是他的誘敵之計策。目的就是想引誘我分兵進取,他肯定早在路上設下埋伏,到時候逐步蠶食我軍兵力,我豈能如他所願。」
許攸頓時着急了,催促道:「主公,此次乃是天賜良機,錯過了後悔莫及啊,日後等曹操全軍休整過來,到時候恐怕勝此現在幾倍啊,望主公三思啊。出兵進攻方為上策,或者主公給許攸一軍,由許攸率領,前往攻克許昌…」
「報。」許攸說的正興,忽然外面信使來報,並有書信一封呈予袁紹,信中所提後方運糧之事,以及許攸在冀州時,暗地裏時常亂收民間財務。還有其親屬,多次把稅收的錢糧納為已久,現在證據確鑿已經將其親屬全部抓獲下獄,惟獨許攸尚未歸案。
袁紹看後,因為前段時間的事情正無處發泄,這些猶如積攢的火山爆發一般,直接將那書信摔在許攸臉上,怒斥道:「大膽許攸,濫行匹夫,你有何顏面在我面前獻計。莫不你與那曹操舊相識,今次受他的賄賂,從而當了他的奸細,想要騙取我軍將士,此一招應當將你斬首。只是如今大敵當前之際,陣前斬帥與不力,先把你的腦袋給寄存着,趕快滾下去,以後休要再來煩我,待戰事結束,在找你算賬。」
被袁紹一股腦給轟出來的許攸心中頓時懊惱,暗地裏早已經將袁紹一家問候了個遍。
「忠言逆耳,豎子不足與謀,既然我家人已經下了牢獄可能已經遭遇陷害,我在這裏又能怎樣,倘若袁紹日後真的取勝,那我的結局只有死了。」
想到今後的命運,許攸想要自勿,忽然心中一片怒火。又聯想到袁紹的侮辱,憤憤道:「老匹夫,你不仁就休要怪我不仁義了。」
說罷許攸就扔掉劍,甩袖離開軍營獨自一人前往曹營方向走去,途中被曹軍巡邏所抓,準備將其拿下。
許攸冷然道:「快去通報你們主公,就說曹丞相的故友,南陽許攸來見,若是誤了時機,小心你們的腦袋。」
許攸的一番話瞬間唬住了那些將士們,其中一人連忙飛快跑回去通傳,且說曹操剛寬衣解帶準備臥床休息。一聽傳兵來報,說是許攸私自逃到自己軍中營來,正在外面等候,曹操心中大喜,連忙從床上躍起,不穿衣服和鞋子直接奔出營外相迎,老遠看到許攸,連忙上前拉住其手,大笑相攜一同入帳,直接叩拜。
嚇得許攸大驚:「曹公乃大漢丞相,我只是一介布衣,豈能如此待我。」
曹操連忙笑道:「哎,哪裏哪裏,你是我的故友,你我二人怎麼會以官爵來相待。」
得此曹操的恩惠,許攸心中百感交集,不禁表露出態道:「我不能擇主,屈身予袁紹,卻不想那人心高氣傲,忠言逆耳,我所之諫不從,還將我侮辱一番,所以我棄他而去來投靠故友,還望收留。」
曹操強壓內心的激動,拉着許攸的手安撫道:「子遠肯來投靠於我,我大事必成,還望教我破袁紹之妙計。」
許攸聽聞搖了搖頭嘆息道:「我曾教袁紹以輕騎趁你許都空虛,首尾相攻,卻不想那廝竟然糊塗不聽我言,卻道是你的誘敵之計。」
曹操故作大驚道:「若是袁紹用你之計策,我必然大敗。」
「公如今軍中尚有多少糧草?」半響許攸轉為正題道。
「約夠軍中一年使用。」曹操有些心虛道。
許攸臉上浮出一絲譏笑,漫不經心道:「恐怕未必有那麼多吧?」
曹操臉色有些難看道:「其實夠有半年之久。」
卻不想曹操話音剛落,許攸起身準備甩袖離去,走到帳外憤憤道:「我以誠心相投,而你卻又是如此,豈能是我索期盼。」
曹操見狀連忙上前將其拉住道:「子遠別生氣,其實我軍中糧草只能支撐三月之久。」
「世人皆說孟德為奸雄,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兵不厭詐也。」隨即曹操小聲附和道:「其實軍中只有一個月之糧。」
「哼,不要在隱瞞與我,你軍中的糧草早已經用盡。」
「曹操猛然大驚:「子遠怎麼知道?」
許攸從懷中掏出截獲的書信遞予他道:「此書信想必是孟德親筆,已經被我截獲,孟德還有何隱瞞?」
看到那個密函,曹操驚訝的幾欲說不出話來,半響拱手道:「子遠既然念及舊情而來,還望教我如何破敵。」
「明公以孤軍抵抗袁軍重兵,不求急勝之道,此舉已經是步入死道,我有一策,不出三日,定使袁紹數十萬兵馬不戰而敗,不知孟德願意聽否?」許攸說罷露出一副自傲的神情來。
曹操一聽喜道:「孟德願聞其詳。」
「袁紹軍糧輜重幾乎全部存放在烏巢,如今烏巢的守將是淳于瓊,此人嗜酒如命,有勇無謀。公可派遣精兵,詐稱袁紹部將領兵到此處護糧,趁其不備將糧草輜重全部燒毀,那百萬袁軍定然覆滅。」
「哎呦,子遠真乃吾之神將也,有此妙策,吾等定然能夠大獲全勝,子遠還且在這裏等候,待我破了袁紹後,一定厚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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