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馬休那渾身散發出來的無窮戰意,陸遜頓時心生一計,不由得對着馬休說道:「馬休將軍,我有一計,不知將軍願意是否。(首發)」
看到陸遜那一臉笑意,馬休就知道,對方心中已經有了良策。原因對方的笑是一種自信的笑容,馬休當即當即道:「軍師若有良策只管道來,為了大局,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馬休也絕不皺一下眉頭。」
陸遜凝望着馬休一臉的興奮色彩道:「今日將軍百里加急引兵前來,可以說已經立上一功。將那些心情浮躁的降兵已經內心恐懼的百姓全部給震住了,而且也給足我軍將士們希望。先前敵軍攻城結束剛剛退去,恐怕今日不會再來襲,將軍剛才說另有一萬軍士將會與夜間時辰抵達城門,那我們便於明日打曹軍一個反擊。待到明日之時,將軍的騎兵和隨後而來的兵馬便是取勝的關鍵。今日就由將軍率領諸位將士好好修整一般,待到明日戰場時,便是將軍揚眉吐氣之時。」
泰山郡西城門外,二十餘里地的曹軍營中軍帳中,坐着幾人,正中間的正是騎都尉呂虔,一側是高昌等人。只見一名校尉衝着呂虔拱手賀喜道:「大人,今夜敵軍在泰山郡上的守衛依舊是平時的兩倍之多,看來敵人已經是驚弓之鳥了,一天到晚都在堤防着我們大軍,生怕什麼時候我們攻城或許偷襲拿下他們。」
呂虔聽後忍不住輕笑道:「嗯,我們每天白天大舉進攻,輪流分兵攻城,已經將敵軍的兩萬人馬給拖得疲倦,而且在夜間敵軍又不得不防禦我們偷襲。數日來,敵軍的士氣和民心早已經大受打擊,等到明日我們大軍全力發起總攻定然能夠攻下城池。」
一旁的高昌也感受到勝利在望,忍不住欣喜道:「我等必然全力協助都尉大人一舉重新奪回那泰山郡,斬敵軍將首獻於都尉帳下。」
呂虔當即沖其回抱拳道:「哈哈,今次能夠以如此戰術消耗敵軍鬥志,還是多虧了高昌大人在後面的輔助,若是沒有大人提供的這些補助,我等糧草也不敢如此消耗。假若明日能夠攻下泰山郡,高昌大人功不可沒,到時候呂虔回見將軍必定會跟將軍在丞相面前為高大人請功。」
「萬萬不可,今次吾弟之罪使得泰山郡城陷入敵手,高昌實在是心中愧疚不已,明日若是能夠重新奪回泰山郡,也是高昌心中的贖罪,萬不敢在居功自首。」高昌聽罷慌忙擺手道,言辭語錄之間多有誠懇之意,讓呂虔等人聞之不由得心中產生一絲敬佩之意。
眼看事已至此,呂虔不由得衝着眾人道:「好了,諸位趕快下去準備,待明日一早大軍全軍進攻,務必一舉拿下泰山郡,絕不給敵人一絲喘息的機會。」說即便遣散了會議,諸人紛紛撤出帳外開始準備着明日的攻城準備。在所有人的心中,明日就是攻破敵軍所佔領的泰山郡城門之日,只要熬過明日這場戰事就算結束了,如果能夠活下來,或者說能夠多拿一些戰功,那今次才算是成功,不枉此行。
而在泰山郡城中,陸遜、顏良以及馬休正帶着一些重要官員,親自出城迎接着趕來的馬鐵等一萬軍士。雖然之前在見到馬休和一萬鐵騎後,守城多日的眾人心中忍不住一喜,今再次見到馬鐵引來的一萬兵馬時,心中更是興奮不已。如今城中的兵馬幾乎和外面的曹兵相等,而且陸遜和顏良深知乙軍將士的英勇,在作為守城之戰必定能夠抵擋曹軍的瘋狂進攻。安頓過諸多將士後,陸遜迫不及待的引着眾人一同前往郡守府,一邊進食一邊交談着。
眾人入座之後,陸遜忽然起身端着一碗茶水走至馬休和馬鐵面前,向兩人敬道:「兩萬將軍今日一路顛簸辛苦了,由於明日可能會有一場惡戰,而且在戰事期間我以下令軍中禁止飲酒,所以陸遜就以這碗茶代替酒水敬兩位一杯,兩位來的可真是及時啊。」
馬休當即雙手端起茶水同是敬向陸遜說道:「軍師大人真是客氣了,我等身為主公麾下將臣,今日前來支援本就是理所應當,哪有什麼謝不謝的。」
「我二哥說的沒錯,要我馬鐵說啊,這要謝還應該謝謝你們才是。你們徐州一萬大軍作為先鋒引誘敵軍,原本是以擾亂敵軍動向為目的,卻不想你們竟然以少勝多,不單擊敗了那高賜的大軍,還奪下他一座城池,這說起來真是大功一件啊。有了這座城池,我等身後援兵便可有了屯守之地,日後與兗州曹兵交手作戰那是佔了不少上風啊,否則我大軍將會很被動。來,讓我們敬軍師大人和顏良將軍一杯。」說我,那馬鐵率先端起茶水一飲而盡,雖然此碗只是茶水並非酒水,但從其舉止間也看得出對方的豪情。
一碗茶水過後,眾人不禁從欣喜之中回過神來,馬鐵更是忍不住好奇的問道:「軍師,明日敵軍可有什麼大的動靜,或者說我們明日要不要準備什麼?」
陸遜聽後不由得淡淡道:「這幾****一直在觀察敵軍的攻城跡象,發現敵軍並非真正意義的攻城,每次攻城只有少數兵力,只能算的上是騷擾作戰。意圖就是妄想有人海戰術消弱我軍將士的士氣和體力,順便麻痹我軍將士對敵意識,等到假以時日便引領大軍進攻,一鼓作氣拿下我軍城池。」
不等陸遜把話說完,顏良忍不住輕嘆說道:「好陰險的招式,若非軍師所在,我等必然看不出來其中內幕,看來那個姓呂的將領有一番能耐,到是之前讓顏某小瞧了他,原來是對方讓顏某中計看走了眼。」
一旁的馬休當即勸說道:「顏良將軍不必自責,今次那敵軍還並未得逞,顏良將軍若是心中多有憤怒,大可來回報於他,讓他也看看我軍之將絕不是那麼好欺騙的。」
「對了,軍師大人,照你說來,明日敵軍打算對我州城發起總攻?」對馬鐵來說,他對以前的過往並不在意,在意的則是以後事,尤其是明日的大戰。
陸遜連忙就自己的分析說道:「這個依照我對敵軍的動向分析判斷,明日定是敵軍大軍進攻的時機。雖然敵軍一直假裝弱勢攻城消耗我們的士氣,但是敵軍也不敢過長拖延時間,否則長期的消耗戰也會令他們的士兵士氣下降。我觀今日敵兵最後一次攻城撤退時間比以往要早一些,恐怕就是為了明日大進攻做準備。為了能夠騙過敵軍耳目,我特意令今晚城牆上的守衛點上兩倍的火把,並安扎了不少草人,以此讓敵軍誤以為我軍兵馬一直處於緊張恐懼狀態。」
「那軍師可有對應之策?」今次換孔英追問道,孔英一直以特種營都尉的身份引領特種營其餘將士跟隨顏良和陸遜鎮守着徐州之地。在冀州,孔英可是跟隨着主公或者是趙子龍將軍一起特訓,一起襲擊敵營。但是到了徐州之後,每日就是做一些閒雜之事,就連日常的訓練也由自己負責,時間一久,孔英不禁有些心情浮躁,對這個看似比自己還年輕的統帥陸遜感到不滿。
但是自加入特種營的那一刻,孔英便深受着一股信念,那就是軍人必須以服從為天職。就是心中有再多的不滿,孔英也不敢道出聲來。今次,孔英終於等到了這一刻,在徐州那麼久,終於可以與大軍一同參加攻打曹軍兗州之戰。雖然起初只有一萬兵馬攻城,而曹軍的兗州可是重兵要地,但是孔英並不害怕,身為特種營出身的他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參軍當兵那一刻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所以孔英不怕死。
只是,令孔英沒有想到的是,他們這一萬兵馬在那個自己原本看不起的陸遜指揮下,竟然輕而易舉的破了敵軍的埋伏。還進行了一場請君入甕之策,將一萬敵軍一網打盡,隨即又讓自己引五百健兒喬裝潛入,混入城中伺機拿下了城池。如此戰績讓孔英第一次對陸遜有了新的看法,也在心裏重新對這個年輕的軍師改變了態度,有了尊重。孔英相信,在這個年輕的軍師的帶領下乙軍軍一定能夠一舉攻破敵軍的防線,席捲整個兗州城。
陸遜當即說道:「敵軍信誓旦旦想要明日一戰攻破泰山郡,但卻不知兩位將軍的援軍今日抵達城中。以敵軍的戰術,明日先是弱攻,等到我軍將士適應之後,便會發起猛攻。我們就在敵軍發起猛攻時,出動所有兵馬一舉反擊狠狠打擊敵人。」
馬鐵疑惑道:「那軍師的意思是要我們都埋伏起來嗎?敵人在明日首攻時暫時不出擊嗎?」
只見陸遜幽幽道:「恐怕前期諸位當真要埋伏起來了,只有等到敵軍大批人馬發起總攻時,才是諸位上場的時,到時候就有勞諸位全力反擊,務必要一舉將敵軍更多的屍體留在這城門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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