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凌晨四點過鍾才睡。
整棟小樓幾乎整晚都是燈火通明。
我拿着一條皮鞭,逼着司馬遠洋一直想辦法,聯繫地府和日本那邊的兄弟,試圖探聽確切的消息。
地府那邊倒是不斷的有消息傳來,陸金劍和朱和安把日本人引過去之後,就迅速的抽身了,袖手旁觀地府的守備司和日本人的火併。目前日本人氣勢如虹,勢如破竹;地府守備司疲於招架,那些高官已經在開會討論讓陰無常重新出山,為此吵得不可開交。
日本那邊卻一直都聯繫不上。梁志才率領的不死營自從進入日本本土之後,就好似泥牛入海,毫無音訊,是吉是凶是死是活我們都毫不知情。這一段時間,我最關心的就是他們這一幫兄弟的情況,偏偏又最難得到他們的消息。留意那邊的新聞報道,好像也沒什麼可疑。
最後沒辦法,我眼看大家都已經睜不開眼了,只得放他們去休息。
可是等我爬上床,折騰了半個小時,迷迷糊糊的剛要睡着的時候,又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醒了。
「相公才剛剛睡下,你們不准去打擾他休息。」這是小月的聲音。
「發生大事了,我必須要見到小刀!馬上!!!」這個卻是大師兄王朝金的聲音。
「我管你天大的事,打擾相公休息就是不行!這睡下還沒半柱香的時間,還要不要人活了?!」小月很固執的說。
「就是!」李長燈的聲音也加入了進來,「還有,你要搞清楚你的身份,不要以為你是什麼所謂的屁師兄,就亂叫我們尊主的名字!咱們老大和氣,不跟你一半見識,老子可不認識你是什麼師兄!」
「他本來就是叫做這個名字,我不叫他的名字我叫他什麼?!」王朝金也有點生氣了。
「最低限度也得叫一聲老大。」
「老大老二那是你們的事,關我屁事!」
「你再說一遍?!」
我剛穿好了褲子,一聽再這樣下去恐怕要出亂子,外衣也來不及穿了,拖着兩片拖鞋就跑下樓來。
王朝金和李長燈橫眉瞪眼,挽着袖子已經準備開打了。小月也不勸解,站在李長燈隨時準備幫忙。
「你們精神這麼好啊?大早上的就要打架了?」我不緊不慢的說。
王朝金和李長燈趕緊收回架勢。
「老大,你不是休息了嗎?」李長燈腆着臉笑道,「是不是我們吵到你了?」
「少說廢話,到底什麼事?」
王朝金上前一步道:「我有要緊的事要見你,他們不讓。」說着狠狠的橫了李長燈一眼。
我眼看李長燈眼睛一瞪,生怕他一回嘴,馬上又是沒完沒了的局面,急忙搶先說道:「你找我有什麼要緊的事?黃子華和孫磊呢?」
王朝金道:「就是黃子華讓我立即來找你的……」
小月突然插嘴道:「你跟相公說話,不要你啊你的行不行?」
王朝金怒道:「不能說你,也不准不叫小刀,難道還跟你一樣叫相公不成?!」
李長燈也怒道:「叫一聲尊主或者老大也不會虧了你!」
「他明明就叫做小刀,我就不信了,跟了你們,做了個尊主,難道連名字都改了?連爹媽師父是誰都不認了?難道就真的變成了天上掉下來的活神仙?」
「不懂禮貌的傢伙,為尊者諱的道理你不懂我不怪你,我現在只要告訴你,你要是這樣沒大沒小,休怪老子不客氣!」
「沒大沒小?論年齡,論先入門,不管怎麼論我都是師兄,什麼叫做沒大沒小?」
李長燈大怒,掄起拳頭跳上去就準備開打。
我輕輕的揮手,淡淡的說道:「算了,隨便他吧。」
李長燈勉強忍住,氣鼓鼓的退下。
「師兄你找我,到底什麼事?」我看着王朝金,平靜的問道。這個問題我都問了兩遍了,總是被他們扯開。
這次我也沒有得到答案。
王朝金還沒來得及回答我,外面又是一陣吵嚷,這次來得人更多。
「又是什麼人這麼不識相?」小月說着,氣勢洶洶的快步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小月帶着一伙人進來了。
十幾個赤天部的兄弟押着三個垂頭喪氣的傢伙,呼呼喝喝的又打又罵,七手八腳的按着讓他們跪倒在我面前。
「發生什麼事了?」我說。
那三個傢伙看服飾應該是外省前來支援的兄弟,那是友軍,赤天部的兄弟就算再怎麼不懂事,應該也不至於會輕易得罪友軍兄弟。那麼……
赤天部的兄弟還沒說話,跪在中間的那個傢伙已經掙扎着先叫道:「放開我們!我們不是你們人鬼道的屬下,就算你是尊主,也沒有權利抓我們,更沒有權利處置我們!」
赤天部帶隊的那個兄弟重重一腳踹在那個傢伙背上,把他踹了個餓狗搶屎。
「他*媽*的*,你在我們地盤上隨便上活人身體,而且還企圖對良家婦女圖謀不軌,老子不抓你抓誰?!」
「我們是來幫你們打日本人的,難道人鬼道的人都是這樣恩將仇報的?!」
「他*媽*的*,你還當自己是救世主了?!」那兄弟說着,有氣憤的在那傢伙背上踹了一大腳,「你到底是來打日本人的,還是來搗亂風流的?老子管你天王老子,在我這裏犯事,就得嘗嘗老子的斬魂刀!」
說着,那兄弟「刷」一聲拔出刀來,真箇就要當場把那傢伙給剁了。
「我是四川省監察司的旗本隊長,你沒有權利處置我!」那個傢伙驚慌的大叫道。
赤天部的那個兄弟也許本來只是想嚇嚇那個傢伙,聽了這句話,不顧一切的就一刀斬下!
「啊!!!」那個犯人一聲驚呼。
我上前一步,伸出食中二指,輕輕的捏住赤天部那個兄弟的刀背,斬魂刀穩穩的停在半空,距離那個犯人的頭頂只有零點零一公分。
「你當我是死的嗎?」我淡淡的說道。
那個兄弟一驚,急忙撒手放開刀,退後兩步垂首道:「屬下不敢,屬下一時衝動,請尊主恕罪。」
我默不作聲,把刀還給他。
那本來癱在地上的犯人立即又來勁了,爬起來衝着赤天部的那兄弟得意洋洋的說道:「看到沒有?學學你家尊主,人家這才是做大事的人,要顧全大局!」
我不理他,回頭對李長燈道:「吹集結號,通知所有人到下寨的操場集合。」
李長燈也不問為什麼,恭謹的答應一聲,立即出去了。
我再回頭,看着赤天部的那個兄弟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屬下嚴正剛,願聽尊主吩咐。」
我點點頭,道:「帶上他們三個,跟我走。」
「是!」嚴正剛重重的一跺腳,行禮的手掌好像要扎穿太陽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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