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獸人既然名字中有個「人」字,你就不能把他們當成野獸來看待。他們不但用兩條腿走路,還有一個能夠思考的腦子。
前天晚上,當十萬大軍逼進丁目城的時候,兩萬大軍看似無奈地撤回巨狼谷;但是,他們其實已經有一個計劃在暗中醞釀。第二天一早,獸族派出黑魔獸出來試探,完成救援任務的人族大軍假意佯攻趁機撤退;而獸族大軍則「假意」重新屯兵丁目城下。
其實,圍困西目城的已經不是兩萬獸兵,而只是數千名老弱獸兵;挑選出來的一萬多名青壯獸兵,已經悄然向丁右城疾速進軍!
丁右城原本由恆國的巨象軍團駐守,但他們還在歸途之中。此刻城內空虛,只有五千普通兵力;一萬兵青壯獸兵,趕在騎兵團的前面,搶先攻陷了丁右城。
聯軍懷念彭鐵收到這個消息,不由又驚又怒。向來橫衝直撞、不用計謀的獸族軍隊,現如今也開始使用詭計了,這戰爭以後可怎麼打?
第二個消息傳來了,之後趕到的巨象軍團沖開了一個城門,與獸兵在城中展開了鏖戰;滾石樂隊的女戰樂師波卡失蹤。
「波卡失蹤?」
彭鐵聽到這個消息,心情比聽到第一個消息還要糟。丁右城陷落,那是因為獸兵強悍,沒有人會怪罪他;但波卡失蹤……他曾經親口答應楊活會看顧她們,實際上他卻把她們全派到最前方,只因為她們比其他戰樂師更強……
楊活那小子,身上可背有不少人命,不是一個善茬;如果那女孩真出了什麼事,這個愣頭青會不會怪罪到我身上?
彭鐵心裏真有點拿不準。
唯一的好消息是:那個巨人般的黑魔獸,為了迷惑聯軍之前一直待在丁目城,所以它現在還沒有大開殺戒,但也在正趕往丁右城的途中。
媽的,就因為這個黑魔獸讓九國聯軍如此地被動,幹什麼都縛手縛腳,最後淪到此等天地!當下,彭鐵就下了命令:十萬騎兵團全部調頭,向丁右城進軍。
「遇上黑魔獸就躲開;遇上獸兵,格殺勿論!」
「黑魔獸我們對付不了,可是我們能殺獸兵!如果黑山九城註定要毀滅,那麼在毀滅之前,一定要拉着兩萬獸兵一起陪葬!」
「一定要找到波卡!」
……
此時的丁右城。
到處都是廝殺聲與哭喊聲;獸兵守住了三個城門,南城門則被巨象軍團奪了回來。
城內的街巷中,獸兵四處肆虐,殺人放火,燒殺搶掠;巨象軍團只有兩萬騎兵,在人數上並不佔優,只能在主街道上與獸兵對峙。
城中的居民,瘋狂向南城門逃竄。有的則跑上了城牆,垂了繩子從外牆向外逃;城頭上獸兵也與守兵在作戰,不少居民墜牆而亡。
此刻,城中一間石屋之中,波卡在床上盤腳而坐,憔悴的小臉上滿是疲憊。
在天亮之前的攻城戰中,她一個人擂着九面戰鼓,源源不斷地藍焰火箭傾瀉在城頭上,這才壓制住了獸兵的防守,攻下了南城門。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她與巨象軍團的戰樂官泰盧一起配合,在主街道大發神威,幫助將士們狂殺五百餘名獸兵,強行挺進五百米,佔據了三分之一的主街道!
這讓城南的數千名居民,得以安然從南城門逃出。
泰盧是一個皮膚微黑的中年男人,三十多歲,為人熱情;他是恆國人,水行高級狂戰樂師;他的樂器很獨特,是兩把金鐃;每次敲擊就會有冰箭濺出。與波卡的火箭,非常相搭。
半個時辰的高強度輸出,兩個人全都靈力耗盡。
換了其他戰樂官上場,軍團都尉派了一隊人馬,護送他們到一間民房休息、恢復。此時的城中居房,十室九空。他們隨意找一間靠近南城牆的石屋。
泰盧對隊長道:「你們趕緊到街道支援其他戰士吧,我們兩個都是高狂,不需要你們的守護。除了黑魔獸,沒有人能傷得了我們。」
街上戰鬥正酣,戰士人手本來就不足,隊長本來就心急如焚,聽泰盧如此說,連連點頭道:「是這個理;那我們就去了,你們自己保重!」
波卡早已坐在床上盤息。
泰盧關了石門,轉頭看到波卡雙目微閉,胸脯微微起伏,小臉紅朴朴的,甚是可愛;不由愣愣地看了她幾息,這才從納囊中取出一張毯子,坐在地上調息。
過了一刻。
波卡長長舒一口氣,睜開眼來。此時,她的樂鼎中恢復了一分靈力,精神振作了許多,可以調整導引術的節奏了。
只見桌邊桌上放了兩杯清綠色的茶水,顯然是泰盧準備的;耗費靈力之後,口乾舌燥,所以戰樂師們隨身都帶有水。波卡身上也有水袋,當然沒有眼前的茶水好喝。
波卡看了一眼還在修煉的泰盧,輕聲笑道:「謝謝泰道兄了。」伸手從桌上取了一杯,「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咦?」
這綠茶的味道有點奇怪的酸味,難道這是恆國的特產茶葉?波卡心裏想着,突然覺得有一絲奇怪的感覺,迅速沿着肚腹向四周擴散,這種凌厲的感覺……
波卡臉色一變,一手卡心窩,一手壓舌根,「哇」地一聲,將喝下的茶水吐了大半。她雖然不善人情世故,可並不是傻天真;從小就獨自在南疆異獸叢林闖蕩,沒有機警的頭腦和敏捷的反應,絕對活不下來。何況,她父親又是出色的配藥師。
好的藥物,在人體中發揮作用通常比較溫和、比較遲鈍;像這樣起效迅速、擴散凌厲的,通常都是毒藥!
「哦,不好喝嗎,這可是我們恆國特有快樂仙草茶呢!」泰盧故作惋惜地道。
「是嗎?」波卡瞥了他一眼,從他閃爍而貪慾的眼神中已經確定了事實如何,「對不起,真是不太合我的口味。」她說着,就要起身下床,可是身體一歪,竟然沒能伸開腿。
波卡心中一沉,頓時察覺到一股酸麻之感,在全身擴散開來。
「咦,你怎麼了,腳麻了嗎,讓我來扶你一下吧?」泰盧臉上帶着說不清含意的微笑,緩緩走到了床邊,一雙大手不懷好意地向嬌小的波卡伸去。
「你,別過來!你,你要幹什麼!」波卡往後一縮,驚聲叫起來。
「嘿嘿,你儘管叫吧,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到的,」泰盧臉上帶着一絲獰笑,「可愛又漂亮的小美人,難道你不知道,有一種樂技叫做隔音光罩嗎?」
「泰道友,你一定是在和我開玩笑對不對?你是一個心地善良、為人熱情的好人,肯定不會做出那種壞事,是不是?」波卡一邊誠懇地勸說,一邊暗暗地催動樂鼎靈力。
泰盧臉色一滯,隨即沉聲道:「什麼叫好,什麼叫壞?哼,我身為恆國第一高狂樂師,還配不上你這個小丫頭嗎?我看上你,是你的福分,明白嗎?」
波卡沉默不語,暗中用靈力驅散毒素。
「好了,乖乖地聽話,我會很溫柔的,」泰盧說着,坐到了床邊,「放心,我愛撫過的小姑娘不少於五十個,沒有一個不舒服的,來吧,小美人!」
「嗤!」
一把火匕首,暴射而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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