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今日之事當如何解決?」古牧緩緩說道。
他倒不是不想殺了眼前之人,但是他也知道楊家畢竟是燕京五大家族之一,若是殺了其家主,牽扯太廣,必將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倒不是擔心自己,只是想到遠在江南省香水市王清菡一家,若是自己在此殺了楊宗儒,她們勢必會受到牽連。
不能殺,但不代表不能羞辱一番,想到自己作為杜景炎時,被楊家之人羞辱之時,古牧頓不爽起來,「你兒子既然羞辱我,那我就裏羞辱他老子。」
「單憑大師吩咐。」楊宗儒感覺自己憋屈至極,他何曾如此低三下氣過,但眼下為了活命他不得不如此。
只要讓他避過此劫,事後一定要殺了眼前之人,而且不能輕易殺死,要折磨,要他嘗盡人間酷刑,方解心頭之恨,心中這般想着,面上卻是不露絲毫。可他卻是不知,古牧有知曉他人心理想法的能力,此刻他的所有想法,古牧卻是全部知曉。
「那我打斷了你兒子的雙腿。」古牧緩緩說道。
「是他活該,招惹到大師,他罪該受此罪。」楊宗儒立即說道。
「我把你家房子打壞了。」古牧再道。
「沒事,沒事,拆了都沒事。」楊宗儒繼續回道。
「不小心殺了你楊家幾個人。」古牧繼續說道。
「不怪大師,都是他們該死,該死。」楊宗儒越說頭低的越低,他心頭在怒吼,雙目之中寒芒綻放,但都被他壓制下來。
他在心中暗自發誓,一定要將眼前這個青年千刀萬剮。片刻之後,楊宗儒抬起頭,一臉和善笑容的看着古牧。
即便是古牧都不得不在心中暗自佩服,這楊宗儒的忍耐力真是厲害,這樣的羞辱都能忍受,不愧是楊家家主。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臉驚恐的顧嘉姸被何叔親自帶了過來,在她俏臉之上依稀可見她哭泣流淚的痕跡,顯然是承受力巨大的壓力。此刻看着一片狼藉的楊府大廳,顧嘉姸心中震撼,他實在想不到會是什麼情況,讓的楊府亂成這般。
在古牧來此之後,立即明白這顧嘉姸沒有將自己出賣,始終沒有說出自己是誰,不然這那北邙和王不凡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這楊宗儒也定然不會與自己直接正面衝出。想到此處,古牧心中對顧嘉姸多了幾份認可。
「顧加妍。」看着此刻一臉慌張不知所措的顧嘉姸,古牧微微一笑輕喚了一聲。
「古牧!」聽到叫聲,顧嘉姸這才發現了此刻坐在楊宗儒前面的古牧,立即驚喜道。但很快她面色大變了起來,急聲道,「你怎麼來了,快走,楊家不是你能招惹的,趕緊快跑。」
她還沒從被楊家綁來的恐懼中走出,她更想不到眼前滿目破敗是古牧所謂,一心想着催促古牧逃命。這一刻,便是古牧也心中升起一股暖意,站起身來,面如溫柔,伸手搭在她香肩之上,安慰道,「無妨,楊家主不會為難我們的。」
然後再對着一旁的楊宗儒說道,「是不是啊,楊家主。」
「是是,大師乃是我楊家貴客,豈有為難之意。」楊宗儒立即說道。
「你看,我就說楊家主不會為難我們的,現在放心了吧。」古牧微微一笑說道。
「這……」顧嘉姸迷糊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小姐此前楊家與你也都是誤會,現在大師來此,一切都已經清楚,是我楊家對不起你,讓顧小姐受委屈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教訓金鵬,一定讓他親自向你道歉。」楊宗儒立即對着顧嘉姸說道。
「不不,道歉就算了。」顧嘉姸趕忙道,她實在是搞不清狀況,但不管如何也不敢讓楊家二少給自己道歉。
「好了,沒事了,,嘉妍,我們走吧。」古牧笑了笑說道,古牧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見把「顧嘉姸」變成了「嘉妍」。
「啊!」聽到古牧叫自己嘉妍,顧嘉姸面色立即泛起緋紅,古牧在湘水為王清菡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裏,心中不知道羨慕了多久,心道若是有一個男人能樣古牧對王清菡一樣對自己,那便是為他死都願意。
這一刻看到古牧竟然為了自己,隻身闖進了楊家,更是讓楊家家主如此客氣,心中頓時春心蕩漾,不敢去看古牧。
看着古牧終於要走了,楊宗儒如釋重負,長呼了口氣,這時他才發覺自己後背之上竟然已經濕透。看着二人轉身的背影,楊宗儒目中寒芒終於不再掩飾。
可就在這時,古牧突然停住了腳步,這一幕看的楊宗儒等人都是心中一顫,不是這殺星改變主意了,要殺了自己吧。立刻楊宗儒心情如墜冰谷,額頭之上甚至有冷汗不自覺的留下。
不過他擔心的事情沒有出現,古牧轉過身後微微一笑,路出潔白的牙齒,對着一臉驚恐的楊宗儒說道,「忘了告訴楊家主了,我叫古牧,我這個人很好說話,有什麼事可以找我啊。但若是你們沒事去騷擾我的朋友,那我可是會殺人的哦。走啦!」
古牧哈哈大笑,拉着顧嘉姸的手腕,揚長而去。
直到古牧二人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楊宗儒終於支撐不住,直接坐到了地上,雙目之中露出大難不死之後的慶幸。看着古牧遠去的身影,雙目之中竟然露出的複雜之色,但片刻之後就被寒芒代替。
「此仇不報,我就是是楊宗儒!」
……
「古牧,楊家主為什麼看起來好像很怕你似的?」恢復過來的顧嘉姸疑惑的看想古牧問道。
「因為我是古大師啊。」古牧笑了笑說道。
「古大師,什麼古大師,對了楊家主為什麼叫你古大師呢?」顧嘉姸再問,古牧的回答不但沒有讓她解惑,反而是更疑惑了。
「大師就是大師,那有為什麼,你不覺得我很厲害嗎?」古牧笑着說道。
「哦,好吧。」顧嘉姸還是不解,但她沒有再問。
隨後兩人陷入了沉默,這時顧嘉姸才發現自己被古牧握住了手腕,面色再次羞紅了起來。看着顧嘉姸的反應,古牧也反應了過來,立即鬆開了手,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對了,我還沒感謝你呢。」古牧似想起了什麼說道。
「感謝我什麼?」顧嘉姸一愣。
「感謝你沒有出賣我啊。」古牧笑道。
「那我也要感謝你,感謝你來救我。」顧嘉姸一緩,說道。
「我們是同學嘛,知道你被楊家帶來,當然會來救你了。」古牧立即說道。
「是啊,我們是同學,呵呵。」顧嘉姸微微一笑,但神情之中的那股淡淡的落寞卻是古牧不曾發現。
就在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話的過程中,整個燕京上層社會震動了。家族家族重地,楊府大廳竟然被人幾乎夷為平地,更是傳言楊家楊燊,以及外聘強者北邙、王不凡盡歿。
更為震撼的是造成這一切的源頭竟然是一個不知名的二十歲青年。楊家可以控制不讓家族之人說出古牧之名,但卻無法掩蓋楊府被毀之事。
同一時間,在燕京的各大家族勢力之中,幾乎同時出現了同樣的一幕,「調查清楚了嗎,那青年到底是誰?」
杜家李家徐家宮家,燕京五大家族的其餘四家幾乎同一時間散出力量,調查那位不知名的二十歲青年。
回到家後顧嘉姸立即交代父母,確保古牧之名不要傳出,顧成明夫婦也只古牧是為了救自己女兒才把自己推到了了這風口浪尖之上。人家為女兒如此,他們又怎能不去保護古牧呢。
離開楊家之後,古牧則是立即回到了廢舊廠房,他要藉此戰之機,快速打通經脈。回到房間,交代黑子任何認不得來打擾自己,更是命令自己住所千米之內任何人不得靠近。
他不希望自己難得的突破經脈的機會被人打擾,他隱隱覺得,此次經脈打通恐怕不只一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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