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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難斷的家務事
聽到趙大郎的喊叫,守兵有些厭惡的皺起了眉頭,喝到:「這會是吃飯的時候,就你屎尿多!」
眾人聞言,也是哄然大笑,趙大郎心中暗罵,但是卻不敢露出憤恨的神色來,只是苦着臉,哀求道:「這位將軍,小人今天吃壞了肚腹,所以憋不住了」
「吃壞了肚子?」守兵一聽,反倒鄭重起來,工地上的飯食,可是大鍋飯,如果有一個人因為飯食有問題而吃壞了肚子,那麼,其他人也保不齊會出事。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如果真是如此,那可是極其重大的事故,在曹操制定的法令當中,嚴重性僅次於扣克勞工的口糧。到時候徹查下來,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因此掉腦袋哩。
「走,去醫工那邊看看。」守兵說着,便要過來帶趙大郎出去。趙大郎一看自己弄巧誠招,趕忙道:「不用勞煩將軍了,小人是今天吸了點冷氣,所以肚子有些不舒服罷了,回頭喝點熱水就好,不用讓醫工看了。」
守兵將信將疑的打量了趙大郎幾眼,又看看周圍的屯民,問道:「你們可還有什麼人吃壞了肚子?」
看到眾人一起搖頭,守兵這才沖趙大郎一努嘴,道:「趕快去吧!莫要亂走,否則格殺勿論!」
趙大郎答應一聲,趕忙放下手中的陶碗,捂着肚子也跑進了那邊的草叢中。
草叢裏,陳丈八正蹲在地上大解,趙大郎見狀大喜,趕忙湊到陳丈八跟前,也解了腰帶,蹲在地上,然後向陳丈八親切的打招呼:「丈八兄,許久不見了,最近可還好?」
陳丈八瞥了趙大郎一眼,冷冷的答道:「我道是誰,這不是少司馬麼,我好得很,就不勞少司馬惦記了。」
少司馬是趙大郎昔日在黃巾軍中的稱號,如今,趙大郎哪敢擔這個名頭?生怕自己的身份敗露後,被官軍給逮起來。
趙大郎打個哈哈,笑道:「丈八兄,這些舊日的稱呼就不用再提了,丈八兄不也曾經是屯長麼!我這只是關心丈八兄而已,而今我等日夜做這般的重活,每天卻只有幾碗稀粥果腹。像我這樣的人也就挺過去了,可是丈八兄卻是日餐斗米的豪傑之士,怕是撐不下來罷?」
「哼,每天有幾碗稀粥喝就已經不錯了,總比當初在廣宗城中,活活的等着餓死的好。再說,朝廷一下子要養活十餘萬人,也不容易。好在馬上就到二月了,到時候,先種一些瓜菜之類的東西,便又能多一點口糧,昔日遇到荒年的時候,不也有民諺說『糧不足,瓜菜代』嘛。等種出了一茬豆子以後,就更不愁缺糧了,而且,只要挺過今年,屯營里便可以自給自足了,我有的一膀子力氣,怕啥?」陳丈八一邊說,一邊輕蔑的望着趙大郎,誰都知道,趙大郎不通稼穡之事,農活極其稀鬆,陳丈八自然是瞧不起他。
在心中忍了幾忍,趙大郎這才勉強抑制住了自己的怒氣,說道:「丈八兄,如今官府可是要收我們六成的收成啊!從古自今,哪有這麼高的田賦?當年朝廷最高也不過才收到十分之一,若是按照老規矩,那可是三十稅一啊!朝廷這不是明顯不把我們當人看麼!」
「嘿嘿,有什麼法子?睡覺我們從賊來着?再說了,如今我們所種的田地,所用的耕牛,都是官府提供的,我們就好比是在給官府當佃戶,哼,這佃戶又什麼時候享受過三十稅一的待遇?鄉里當中,收四成租子的地主,已經算是有良心了!如今朝廷提供耕牛、農具,收到六成,又有何不可?」陳丈八說着,已經從旁邊撿起一個土坷垃來擦屁股了。
「丈八兄,我們可都是廣宗土著,這裏的田地,本來就是我們的,如今他們官府又憑什麼佔了去?」趙大郎急忙說道。
「呦嗬,我怎麼記得當初逼我拋荒了田地,燒毀了屋子,加入賊軍的,是太平道的那伙賊人?現在反倒讓我埋怨官府去?」陳丈八一邊提褲子,一邊冷嘲道:「再說了,人家是官府,手裏攥着刀把子,我胳膊擰不過大腿,只能聽命,不成麼?」
趙大郎從陳丈八的言語當中,看到了希望,趕忙勸道:「丈八兄!難道官府手裏有刀把子,我們就甘心受他們的欺壓不成?當初我們不都唱過那首民諺麼?『吏不必可畏,小民從來不可輕』!丈八兄,與其被官府當牛當馬的使喚,不如找個機會」
陳丈八聞言,臉色微變,不過,他很快恢復了平常的神色,問道:「那以大郎之見,我等又該當如何啊?」
「丈八兄,開春後,官軍必然要外出作戰,到時候,廣宗附近兵力空虛,只要我等聯繫上那些依然信奉黃天的兄弟,找個合適的機會起事,定能一舉成功!到時候,進可佔據廣宗,稱雄一方,退可以投靠人公將軍,謀一份富貴。丈八兄,你在部眾當中素有威望,可一定要祝我一臂之力啊!事成之後,我願奉丈八兄為渠帥!」趙大郎一邊出言蠱惑,一邊在心裏暗暗得意,誰說我是有勇無謀的莽夫,虎父無犬子,看我這招上屋抽梯之計,使得多麼的精妙!
誰知,陳丈八卻並不上他的當,冷笑道:「我陳某人沒那個福祿,當不起什麼渠帥!」聽了陳丈八這句話,趙大郎心裏樂開了花,就等陳丈八說出奉他為主的話了,可是陳丈八接下來的一席話,卻將他瞬間打入了冰窖:「如今我只想安安分分的種好這幾畝薄田,養活一家老小,你說的那什麼富貴,還是自己去求罷!」
說完,陳丈八轉身就走,趙大郎也急了,連忙從地上起身,想要追上去。然而,雖然他剛開始的時候,只是拿解手當藉口,但是在地上蹲得久了,就難免有了一些便意。此時倉猝起身,涼風一吹小腹,趙大郎登時控制不住,肚中輪迴過的五穀,便淅淅瀝瀝的灑了一襠。
趙大郎暗叫一聲苦,恨恨的衝着陳丈八的背影,罵了幾聲,然後提起褲子,摳摟着腰,往回走去。
一路上,眾人聞到趙大郎身上的惡臭,紛紛掩着鼻子,罵了起來,也有人出言嘲笑了幾句。趙大郎陰沉着臉,回到自己所在的隊伍當中,朝着旁邊的守兵哀告道:「這位將軍,小人肚子裏走得急,拉在了褲襠之中,求將軍容情,讓小人回去換條褲子」
旁邊的眾人無不大笑,倒是那名守兵的臉上,略微顯現出了關切之意,道:「都拉到褲子裏了,可見病情不輕!速速與我去醫工哪裏看一看!」
趙大郎唯恐去了後露陷,連連推拒,結果那名守兵將臉一板,喝道:「莫要不識好歹!過去查一查,看你到底是着了涼才拉肚子的,還是吃了什麼壞東西?這可干係着整個屯營的役夫的安危,豈是你說不去就不去的?」
趙大郎無奈,只好提着褲子,跟着那名守兵去了醫工那邊,提心弔膽的讓醫工號完了脈,卻聽那名醫工說道:「無妨,的確是飯後着了涼,傷了腸胃罷了,並非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趙大郎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而他身邊的那名守兵,也如釋重負,道:「如此便好!省得又鬧出什麼事故來。上次營中的糧官扣克口糧,被曹都尉一口氣砍了二十多個腦袋,我可不想被什麼事故給卷進去!」
看完醫工後,那名守兵又親自把趙大郎押回了屯營,與看守屯營的士兵進行了交割,然後對趙大郎道:「今天你就不用再來上工了,在家好好歇着罷!」
趙大郎聽了,嘴上連連稱謝,心裏卻是不大樂意。雖然能在家歇上半天,不用在工地上吃苦,但是,傍晚的那一頓稀粥,便也沒了他的份,守兵可不會好心的把稀粥也送到屯營里來。而平日裏趙大郎上工的時候,大多數情況下都在偷懶,並不怎麼出力。所以,兩相對比之下,回家歇息反倒是虧了一頓飯,別無好處。
憋着一肚子的氣,趙大郎回到了自己家中。推門進去一看,家中居然空無一人,母親與妻子居然全不在家。趙大郎見此情形,更是惱怒,恨不能砸幾件東西出出氣。然而,家徒四壁的他,也實在找不出幾件可砸的物什來。趙大郎只好按耐下怒氣,自己將污漬清洗乾淨,換了一條褲子穿上。
就在此時,打門外進來了一個婦人,正是趙大郎的母親潘氏,看到兒子回來了,她趕忙上前噓寒問暖,問他今日為何回來的這麼早。
趙大郎將脖子一擰,板着臉問道:「阿母!怎麼家裏一個人都沒有?你們都上哪去了?蘭芝呢?」
潘氏聽了,臉上有點訕訕的,道:「阿母這不是過去聽孫仙姑講道去了麼,蘭芝也在那裏,孫仙姑還誇她學得快,要獎勵她呢!」
趙大郎聞言,更是怒氣衝天,大聲嚷道:「我們趙家也算是正經門戶,怎麼能讓女眷跑到那種地方去,與那些道士廝混!」
趙大郎氣急之下,言語裏不小心連自家母親都給罵了進去,果然潘氏聽了趙大郎的話,也將臉一板,訓斥道:「人家正一道的諸位真人,最是守禮,凡是女眷去了,都只由兩位仙姑接待,根本不讓男子露面。如今各個屯營都求着真人們前去講道,兩位仙姑更是事務繁忙,分不開身,好些天才能來我們這裏一趟,所以阿母這才趕着去聽一聽。再說了,仙姑們說了,只要願意過去聽她們講道,每家送一升黍米呢!如今你在外面,整天吃不飽,阿母總得想點法子,找補點口糧不是!」
趙大郎這才略略息了怒氣,回到了自己的那間房子裏,躺在榻上睡覺去了。
趙大郎一覺直接睡到了傍晚,他的妻子宋蘭芝這才提着一個小布袋,從外面回到了家中。趙大郎在一旁窺見妻子面有喜色,心裏便不由得有些不痛快,乘宋蘭芝進了裏屋,趕忙跟了進去,關緊了房門後,趙大郎輪圓了胳膊,就給了妻子一個嘴巴,打得宋蘭芝一個踉蹌。緊接着,趙大郎便破口大罵道:「賤婢!你不好好的在家裏呆着,跑出去浪什麼浪!莫不是跟哪個野道士勾搭上了?哼!你莫要狡辯!真當我不知道?那些淫道,最擅長藉着講道的機會,誘惑婦女,勾搭成奸!你若是讓我打聽出什麼首尾來,我一定會將你們這對姦夫****給活剮了!」
宋蘭芝扶着牆壁,眼中的淚水刷刷的往外直流,她恨恨的望了趙大郎一眼,一言不發的轉身就去開門。
「哎呦呵,你這個賤婢今天還敢頂撞我了!」趙大郎一邊怪叫着,一邊揎起袖子,上前正想再打宋蘭芝一頓的時候,卻聽的潘氏在門外喝道:「天都黑了,怎麼還不做飯?還不快出來!」
趙大郎這才收了手,放宋蘭芝出了門。
說起這宋蘭芝,她本也是黃巾軍中的另一位司馬家的女兒。當日在廣宗城中,趙大郎偶然見了宋蘭芝一面後,便看上了眼,記上了心。回家之後,趙大郎便叫嚷着讓父親前去議親,勿要將這個嬌滴滴的小娘子娶回家來。
趙德聽後細細一想,覺得這也是件好事。兒子都是二十多歲的人了,早到了婚娶的年紀。而且這小子自從知曉了男女之事以後,食髓知味,越發的胡作非為了,不知禍害了營中多少人家的媳婦。還是早早的給他結一門親事,也好有個人能拴住兒子的心。
再說了,宋蘭芝與他家,也算是門當戶對,兩家結親之後,也好相互有個幫襯不是?
但是,趙德的議親,被宋蘭芝的父親給擋了回來。宋司馬早就聽說過趙大郎的污名,哪肯把女兒嫁給這麼一個混不吝的浪蕩子?
遭到拒絕之後,趙德也只好息了這份心思。但是,趙大郎哪肯罷休?最後,終於被他給找了個機會,使出自己當初拖別人家媳婦兒進草叢的本事,把宋家小娘也給抱進後院的菜園當中。
誰知,正當趙大郎在宋小娘的身上,馳騁得歡暢的時候,卻被宋家的人發覺了動靜,拿了個正着。
那宋司馬可不比趙德,只生了趙大郎一根獨苗,他家裏有五個兒子,一個個身強體壯,人稱宋門五虎。
宋蘭芝是家中的么女,平日裏被哥哥們捧在掌心裏,生怕她受一點委屈,吃一點虧。如今見妹妹被趙大郎壞了身子,宋家的五隻大蟲一個個怒髮衝冠,將趙大郎赤條條的綁在一株松樹上,險些活活的剝了一身的皮。最後,還是宋司馬出面,喝止了兒子們的暴行,給趙大郎留了一口氣。
宋司馬雖然也恨不得將趙大郎生吞活剝,但是一來要顧及趙德的面子,二來,自家女兒終究是被壞了身子,日後縱然嫁給別人,恐怕也要受人輕賤,倒不如將錯就錯,答應下這樁婚事算了。那趙大郎雖然品性不佳,但是好歹與女兒年歲相當,又生得一副好皮囊,還算能將就得過去。
誰知,趙大郎回到家中,調養了幾天,身體康復之後,反倒得了勢,發起脾氣來,怎麼也不肯應承下這樁婚事。氣得宋家的那五隻大蟲,險些就要帶着人過來火併了。最後,還是是宋司馬為女兒考慮,軟下了身段,答應加倍的陪送嫁妝,這才讓趙大郎允下了婚事。
由於這樁婚事,本就是趙大郎用強,所以夫妻二人婚後的生活,也並不怎麼和諧。只不過,顧忌到自己的五個妻兄,都是大蟲的脾性,趙大郎平日裏倒是不敢太過欺凌宋蘭芝。自然,宋蘭芝也沒像趙德所預想的那樣,把趙大郎的心給拴住,趙大郎依舊是我行我素,時不時的找那些已經被自己拖進過草叢的女子風流一二。在那些女子面前,趙大郎擁有無上的權威,掌握着生殺予奪之權,她們哪敢反抗?只能乖乖的俯就趙大郎,雖然這些女子的姿色比不上宋蘭芝,但是好歹沒有五頭大蟲在背後撐腰不是?
於是,夫妻兩人之間的感情,便越來越壞了。
之後,廣宗城破,官府開始重新編制戶籍,趙大郎與外舅宋家,自然被分在了兩個不同的屯營當中,連面也見不上。沒有了五個妻兄的威脅,趙大郎登時抖了起來,動輒便對宋蘭芝一頓打罵,而那宋蘭芝雖無力反抗,但是對趙大郎也越發的冷淡了。夫妻之間偶有行房之事,居然形似強啪一般,有時候鬧出的動靜,甚至讓潘氏也不得不隔着房門勸架。
然而,趙大郎雖然表面上佔着上風,但是他在內心當中,卻是越來越怕了。而今,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百姓而已,別說是「少司馬」的威風,就連當初在鄉里之間的那一點威風,都已經喪失殆盡。沒有了趙德的庇護,他如今若是再敢把哪家的媳婦兒拖進草叢裏去,信不信被分分鐘教做人?甚至,會被分分鐘教做閹人。
因此,對於自己的嬌妻,趙大郎心中的危機感,也是急劇上升。在漢代,女性是有權利主動提出離婚的,若是宋蘭芝鐵了心要跟他分開,那他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就算他父親趙德復生,那一套包攬訴訟的本領,如今在這軍法管束的屯營當中,可沒有半點的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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