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此時有些緊張,他看清了三伙來人,正是離火門、火雲谷和火陽宗之人,是離此處最近的三個宗門,帶隊的都是各宗的築基期前輩。正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樣看來這處地方已經暴露無疑,三個宗門完全是有備而來。
現在還有築基期的修士在場,方言從藍珠空間裏出來,一定會被發現,剛才方言把神識也收回來了,不敢隨意在外打探,唯恐一個不小心就被他們看破。
不提方言躲在一旁小心翼翼,在場三個宗門的領頭之人也是不敢大意。雖然三家都是小門小派,可也是附近的算的上號的勢力,不說平時三家就多有齷齪,現在如此大的機緣擺在面前,不可能輕言退讓,剛才在外面幾家就差點火併,現在進到裏面,場面更加火爆,隨時都可能會被點燃。
論人數離火門佔優,可是那兩家修士加起來也不少,對上一家倒是不怕,若是火雲谷和火陽宗聯合起來,只怕離火門也要吃虧。領頭之在來之前,宗門都沒有說會遇上此事,只是聽說有一處秘境般的存在,帶人來打探一番,誰知竟會是三家不約而同地到此,那接下來該怎樣做,幾位築基期的修士都不知道,更不敢冒着挑起宗門大戰的風險,那可不是幾位小小執事敢承擔的。
為今之計只有把情況傳回總門,等待宗門的決定在行動,誰也不敢輕舉妄動。進來的人越來越多,開始還是三家的修士,後來竟然連附近的散修和其他各處的宗門弟子也進來了,惹得領頭之人大為惱火,立刻傳令手下修士封鎖入口,把其餘人等全部清出去。
三家仿佛達成了默契,共同驅趕其餘的修士,那些人見無機可乘,只好罵罵咧咧地離開了。很快三家宗門又有修士到來,帶來了各自宗門的指令,領頭的幾人就找了一處隱蔽之處,湊在一起商量起來。隨後一陣爭吵,倒也達成了一個協議,就是每家各派出一百人進去探尋,三名築基期修士帶隊,其他人全部守在入口,防止別的宗門或是散修渾水摸魚。
就在事情平息下來,三方都鬆了一口氣,準備調派人手進入時,意外又發生了。剛才被趕出去的幾人中,有人傳信回了自己的宗門,又有幾個宗門糾集了大量的修士正在趕來,先期到達的已經在外面,正和負責守衛的弟子對峙。
這下麻煩大了,介入的勢力眼看着越來越多,三家這點實力怎麼抵擋得住,略微交流之後,就見三家宗門把所有弟子全部叫了進來,一鬨而散地開始在裏面搜尋,趁此機會搶佔先機,得到多少就算多少。
方言此時正好忍不住探出神識,這下倒是和了自己的心意,又趕緊換上散修的服飾,只等場面混亂之後就趁機開溜。
後面進來的修士魚貫而入,來的人也很混亂,各種修士都有,散修的人數也不少。看見三個宗門的人已然深入進去,性急的也跟着進去了,也有不少在入口等待觀望,方言乾脆偷偷從空間裏閃身出來,悄悄地混入了散修的隊伍中。
不多時進來的修士人數激增,有很多明顯是一些宗門之人,穿着一樣的服飾,還有為首之人在大聲地嚷嚷,安排弟子組隊,不時與外界聯絡,整個入口就像坊市一樣熱鬧,甚至還真有一些頭腦靈活的修士,就在此地擺起了地攤。
方言心中暗笑,那伙將他趕到此地來的人,只怕此時都在吐血,花費偌大的功夫和靈石,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結果,不過到底是誰發現此地又發起此事的,方言倒是想要知道,如此的密地都能被發現,可不是一般人。
旁邊不少散修見到來了這麼多宗門弟子,不禁哀嘆好運已經輪不上自己了,雖然如此說,卻又捨不得離開,更多的人經不住機緣的誘惑,到處拉人組隊,有個五六個後,就義無反顧地走了進去。
方言一看差不多了,故意說了聲:「這麼多宗門弟子啊,我等哪有資格分得一杯羹,還是保住小命要緊,走吧。」一句話說的不少散修意動,可真正離開的沒有幾個,都是練氣期二三層的修士,只有方言修為最高。
方言毫不理會旁人的鄙視,反身進入洞內,向出口走去。剛來到洞外,正好遇上一夥宗門修士,見方言是這幾人中修為最高的,以為他是這幾人中領頭的,就叫住他問道,「道友慢走,裏面情況如何?」
方言一看,問話之人是鍊氣後期的高階修士,身旁也大都是中後期的修士,身着各色的衣服,但是袖口上都有一個鳥形的圖案,看上去像是哪個家族的修士,連忙回答道:「在下也是剛來,看見有好幾個宗門的修士進去了,還有的是築基期的前輩帶隊,以在下的這點微末修為,哪有資格進去,就此出來了。」
「嘿嘿,道友倒是明智之人,不像某些人被靈石靈藥沖昏了頭腦。多謝道友相告,一路走好。」說完就帶上隊伍,往裏面走去。方言忙一拱手,低頭就此離開。
到了外面就往離此地較遠的地方繞行,生怕又被碰上拉炮灰的隊伍,誰知道會不會倒霉地遇上,再一次回到那裏。到了離那處密地較遠的地方,方言拿出地圖,選了一條比較偏僻的道路,一路疾行,連妖獸都懶得獵殺,出了紅雲峽谷。
看看天色尚早,方言索性不再耽擱,一路飛回了落霞嶺,或許是附近的修士都趕去了那裏,一路上沒看見幾個修士。
回到家中,方言看着靈田裏的草木,一陣陣的心疼,一地的靈藥靈谷都萎靡地耷拉着,有些葉子都枯黃了。現在正是農忙時節,方言以為自己四五天左右就會回來,沒好意思委託夏氏兄弟代為打理,誰知這一趟一去就是七八天,還差點困在裏面,把靈田都快荒蕪了。
方言趕緊施展法術澆水、灌注靈氣,靈田才又慢慢恢復了片片生機,重新變得綠油油的,不過今年的產量不知會不會受影響。剛一回來就是一陣忙碌,一直干到深夜才忙完,只把方言累的倒在床上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方言做完早課就出門了,來到青廬峰找那幾個包打聽。方言沒敢說是要打聽那處密地之事,只是說想問問最近宗門的大事,他去紅雲峽谷的事情沒人知道,只要不去交任務誰也不會猜到他去了那裏。
那幾人當然是忙不迭地點頭,方言是他們的大主顧,而且出手大方,性子又隨和,像這樣的顧客上哪去找,幾乎每次都會儘可能地把他委託的事情打探的一清二楚。
方言回到自己的院子裏,每天仍是忙碌地呆在靈田裏,自從那次崔浩帶着一干人來到這裏以後,落霞嶺內不知從哪裏傳出了風聲,說方言不顧全嶺內的同門弟子,只知道自己得好處。還有人說方言是通過隱秘的關係,佔據了這塊落霞嶺上最好的靈田,卻不肯讓出分毫,還把靈田全部圍住,實在是自私。
明眼人還看出了崔浩對方言並不待見,雖然明着誇獎了方言靈田種的不錯,但是更傾向於收回方言在落霞嶺的這處院子,而且崔浩明顯更欣賞穆家輝的提議,不是像之前的管事蕭楓,一味地護着方言。
背地裏說什麼的都有,一時間落霞嶺上眾人或明或暗地躲着方言,來他的小院串門的越來越少,最後就剩下夏氏兄弟二人,還是和以前一樣大大咧咧地來,罵罵咧咧地離去。方言也猜到了其中的關節所在,並不以為意,沒人願來更好,反倒給他騰出了時間來修煉。
期間,方言還把撿來的十幾個儲物袋一一打開,做這種事情方言現在輕車熟路,把所有的東西倒在一起,再歸成大大小小的幾個小堆,有用的靈石丹藥就放在身上,準備帶回家族的就用儲物袋裝好,還有些要賣出的再用一個儲物袋裝着,其餘的全部焚毀,不留一絲痕跡。
幾天之後,消息就傳來了,其中宗門裏發生了幾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與方言的關係不大,其中密地之事到現在只有隱約的傳聞,幾人並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順帶傳來的一個消息,讓方言很感興趣,那就是過幾天宗門會有靈植弟子的資格考試,方言決定去看一看。
本來方言從僕役弟子晉升外門弟子,一般都是進階中期再去考取靈植弟子,成為靈徒之後才有資格晉升外門弟子。不過方言的兩次小考成績非常不錯,再加上修為晉升很快,又有蕭楓的力挺,幾下結合起來,沒有經過靈植弟子的考試就晉升了。不過方言還是準備去參加考試,因為靈植弟子的身份在宗門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比其他外門弟子優先選取靈田。
幾天過後,方言一大早就來到赤鷲峰,參加在這裏舉辦的靈植弟子考試。赤鷲峰是外門弟子最多的地方,很多新入門的外門弟子都是先到這裏,修煉幾年以後再到其它各峰,而且這裏的靈氣也很不錯,比青廬峰要強得多。
一到赤鷲峰就看見了大片的閣樓,半山腰廣場四周的樓宇,都是外門弟子學習法術和各種技藝的場所,裏面還經常會有執事和內門弟子擔任教習,為外門弟子講解修仙百藝,指導法術修煉,比起方言一個人躲在山上胡亂修煉,這裏的條件好多了。
考試的地方就在一處教授靈植的樓宇前,在這座弓形的寬大殿堂前,十餘位白衣教習分成了五處考點,有不少弟子在那裏排隊,其中身穿黃衣的弟子也不算少。
方言跑過去,排在一支隊伍後面,陸續趕來的人也有不少。方言來的算早的,在他前面的幾十人,兩個時辰不到就考完了,輪到了方言考試。
這樣的考試方言並未經歷過,不過考試的內容倒是一清二楚,就跟着一位教習來到了一處考點,站在一堵白色的石壁前。
這位教習是一位中年修士,身着管事的服飾,鍊氣後期修為,一臉嚴肅的表情。隨後他就讓方言全力施展靈雨決和木靈訣,用法力打在石壁上,方言就老實地按照他說的把法術打在上面,印出了幾道白色和綠色的印記,隨後這位教習走了過去,認真地看了一會兒,滿意地點點頭。
又把方言叫到石壁邊上,問了方言幾個採摘靈材靈藥時,應該注意的事情。這些方言都仔細地修煉過,也有過不少次的採摘經驗,全然不同於那些紙上得來的修士,就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還趁機把自己的一些疑惑,向那教習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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