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天明之時方言才走到陣前,在一眾值守弟子略顯驚異的眼中,方言本想解釋幾句,孰料一名領頭的弟子輕喝一聲,上前制止了其他幾人的詢問,然後手一揮就讓方言回到了陣中。,最新章節訪問: 。
在旁人有些疑『惑』的目光中,方言沒有一刻停留,很快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然後啟動陣法,又把四周查看了一遍。昨夜的變故跌宕起伏,實在令方言有些目不暇接,至於祝長生之事乃是順手而為,沒什麼好說的,下次若是再被方言遇上,只要是在自己能力範圍之內,這等人渣絕不會放過。
休息了一會兒,方言將祝長生的內甲和那個儲物袋取了出來,放在石桌上。說起來方言襲殺此人的過程,有些驚世駭俗,比方言的修為還要高上一層,卻連一件法器都沒有來得及動用,就成了方言的劍下之鬼,死的實在有些冤。
那件內甲不過是件上品法器,材質還算不錯,雖然與秦守義身上那件無法相比,但也不是隨便什麼修士就可以擁有的,只是可惜後背讓方言的魔劍刺穿了,價值大打折扣,隨手丟在一旁,以後找機會賣了。
從那人手上取下的那件法器卻是不俗,當時方言和魔寵的動作實在太快,而此人明顯沒有絲毫防備,在偷襲之下有些猶豫,剛把法器拿出還未出手就被方言制住。輕輕拿起這件法器,方言歡喜地擺『弄』了幾下,這是一把不長的方刃,材質相當不錯,手握在刀柄一股濃烈的火屬靈氣充裕着整個刀身。
與平常的刀型法器不同,這把方刃的刀尖是平的,刀身分量不輕,通體鋥亮表面泛起淡淡的霞光,明顯是用高階靈材打造而成,在極品法器中都顯得與眾不同。方言最感興趣的還是此刃勢大力沉,最是適合煉體之人使用,在一些特殊的環境下突然使出,必定會有奇效。
方言喜滋滋地收起,留待以後再慢慢煉化。隨後他又費了一番法力,打開了祝長生的儲物袋,略微查看了一下裏面的物品,方言非常興奮,卻也有幾分疑『惑』。
儲物袋中東西很少,數丈見方的儲物袋裏,稀稀拉拉地放着一小堆東西,僅僅佔了袋中很小的一個角落,大大出乎方言的意料。可是裏面有兩樣東西讓方言喜出望外,那是兩枚火霹靂,圓圓的像是兩顆紅『色』圓球的東西。
火霹靂的大名在附近幾家宗『門』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種一次『性』的法器威力巨大,一旦被人『激』發就會產生劇烈的爆炸,方圓數十丈內幾乎無一倖免。在爆炸之時,據說還會燃起猛烈的地火,即使有少量的修士藉助一些秘寶秘術,能夠僥倖躲過前面的爆炸,也絕難躲過隨之而來的地火焚燒。
傳說中火霹靂一出無人可以逃過,就連催動之人也要預做準備,否則連同自己也無法倖免。火霹靂的威力聞名已久,是地火宮弟子的恐怖殺器,只要有一枚在手,就能夠震懾周邊所有心『欲』不軌的修士,沒有人敢對手持此寶的人痛下殺手,除非他自己也想陪葬。
這小小的法器威力如此強大,當然也就成為眾多弟子夢寐以求之物,可惜此物只有地火宮的少數幾人才能夠製作,而且每年放出的量也非常少,通常只有『門』中的極少數弟子才有資格獲得,還要『花』費上不菲的代價,少說都要數萬或十餘萬的靈石和貢獻,否則地火宮人手一枚,只怕沒有任何宗『門』敢招惹。
而且據說這火霹靂也分為數個等級,普通的用來對付鍊氣期修士完全足夠,甚至築基期修士若是不防都有可能中招,而一些高級別的火霹靂威力更加驚人,竟然連金丹老祖都要退避三舍,更是讓火霹靂的威名一時無兩。
雖然只是道聽途說誰也沒有真正見過,但誰也不敢懷疑火霹靂的威力,這種被地火宮引為鎮宗之寶的大殺器,從來都被其高層嚴密控制,極少流落在外,在坊市中更加不可能見到,就連其『門』中弟子也極少有人擁有,哪一枚都是寶貝一樣珍藏,平時對旁人也是諱莫如深。
這一下就收穫到兩枚,又怎能不讓方言喜出望外,對這種好東西他早就垂涎已久,卻沒有『門』路可以『弄』到,就連自家『門』中的核心弟子,或是那些家族的重要成員,只怕也不可能擁有這等寶物,更何況方言這樣的外『門』弟子,完全就是奢望。
「這可是保命的好東西呀,這廝還真是個人物,竟然可以擁有兩枚,若是當初拿出一枚來,只怕自己焉有命在。」想起當時襲殺他的情景,方言不由的冷汗直冒,當真是無知者無謂,若是當時知道此人身上還有此物,給他一百個膽他也不敢暗算此人。
所幸當時方言動手極快,半點沒有給他留下反應的時間,而那人開始時的一絲猶豫更是斷送了最後的機會,從那人最後『摸』向儲物袋的動作來看,八成是要掏出這個東西,若真是如此,昨夜一戰的勝負就很難預料,起碼方言自問沒膽子將其趕盡殺絕,多半是任其逃走了事。
還真是福兮禍兮難以預料,若非自己茫然無知地擊殺此人,這兩枚火霹靂又如何能落入自己手中,以後有這等大殺器在手,只需在被困之時放出,甚至只是拿出來亮給眾人看看,就可以讓圍攻之人四散奔逃。
昨夜這一票乾的太值了,不但除去一大害,還讓自己收穫頗豐,方言心頭無比的暢快。接下來的這些東西,雖然也有幾樣不錯的法器材料,可與火霹靂相比差的太遠,就連方言身上的裝備也很難比得上,倒是可以留待回家之時,送給方家諸人使用。
此外還有幾瓶丹『藥』幾枚符籙,一些『玉』簡和數百塊靈石,儲物袋中就只餘下這些了,而這正是令方言疑『惑』的地方。像祝長生這樣慣於殺人奪寶之輩,不可能儲物袋中如此乾淨整潔,看上去全部都像是自己辛苦積攢所得,沒一件是巧取豪奪之物,這可能嗎?
秦守義的儲物袋方言已經看過,堪稱豐厚之極,裏面的物品雖然被方言看上眼的不多,但是種類之多『門』類之齊全非常少見,絕不可能是他四處積攢而來,而且裏面的東西有不少是自相矛盾或是完全多餘之物,一看就是長期殺人奪寶的產物,因為東西太多,再有一些不易甄別的物品,只好全都保存了下來。
而這祝長生只怕不遜『色』多少,若是此類東西不多,還可以說是其運氣不如秦守義,或使其有一條更為隱蔽的出貨渠道,可是裏面一件都無,這絕不可能,除非他多年未『操』此業了。可從昨晚的表現來看,此人也不是那種想要洗心革面之人。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此人還有一個隱蔽的賊窩,將平時獲取的賊贓,和一些來不及售賣的東西全部存在那裏,等到有機會再來處理。這種人的心理方言雖然不善揣『摸』,可這樣的事情方言以前也做過,當初在鄣水河邊,他不是將那柄法器長劍埋了起來麼。
再聯想到此人擁有兩枚火霹靂,方言心頭不由得火熱,這得擁有多大的財力才捨得一次買下兩枚,還有那些平常用不上的巨額財貨,那裏怕是不亞於一座小型寶庫的收藏,甚至比得上一個小家族數百年的積攢了。
方言趕緊將那些丹『藥』符籙之類的東西收起,在餘下的那些『玉』簡中翻找起來,除了眾多的法術類『玉』簡,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功法技藝類的東西,都是一鱗半爪,看不到出處也沒有高深之處,可能是其平時做為借鑑之用。
其中一枚『玉』簡被方言找了出來,是『混』在幾枚心得筆記中的一枚,初看時都被方言氣的差點搗碎了,原因無他,而是這沒『玉』簡上記載的內容過於齷齪,全是這祝長生暗算他人殺人奪寶的記載和心得,每一次作惡的過程都記得非常詳實,甚至還有經驗總結,讓方言越看越生氣。
「這都是些什麼人,根本就不配稱作人類,典型的人渣、敗類。」方言氣得差點爆出粗口,這廝實在變態,將這等惡事描寫的繪聲繪『色』,甚至其中多有被害者慘死時的場景,和一些虐待殺害的詳細描寫,都是用炫耀和自誇的語氣寫成,仿佛是在殺人後還不滿足,還要偷偷地自我欣賞一番。
這惡賊着實該殺,只憑此人如此變態的心理,方言就覺得他死有餘辜,恨不能再將他殺上十次才解恨。待方言冷靜下來卻又發現,此人這本「日記」也有可取之處,就是在方言細細查找之後,終於發現了端倪。
此人的確有一處暗居,或者說是賊『穴』,根據其零星的記錄,那處地方就在離地火宮千里遠的群山中,潛藏在一個凡人居住的村落里,一般人根本想不到這裏還有修士設下的居所,所在的位置也十分隱蔽,極難被發現。
方言立刻拿出地圖比對了一會兒,大致找到了這處地方所在,卻是距離紅雲峽谷的入口不遠,不過這個入口是地火宮佔據的那一處。在與進入紅峽谷相反的方向,離此數百里都是一片大山,而在山中一處隱蔽之所,就是此人費盡心機建下的巢『穴』。
至於那處居所中還有什麼人,或是裏面埋藏了多少寶物,這『玉』簡中卻沒有明說,不過看此人歹毒『陰』暗的手段,和他殺害的修士人數之多,裏面的東西就可想而知了。
「找個機會,說不得要去上一趟,將這人的賊窩搗毀了,也算是替天行道的俠義之舉。」方言得意地乾笑幾聲,把自己想像成俠義之士,此時他自己也不知道,正是這次搗毀賊『穴』的行動,讓他養成了捉賊拿贓的「惡習」,以後凡是遇上盜匪都格外上心,對自己的俠義形象也有些飄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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