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倫深深地看了方言一眼,這名比自己修為低上不少的修士,此刻卻將他逼得全無退路,還要將自己最強大的利器取出來才行,而且這般做法,通常是處於弱勢的一方才會使用。品書網
可他現在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能讓自己力壓方言一頭,繼續這樣纏鬥下去,只會令他的勝算越來越小,落敗也是遲早之事,還不如一招定勝負。隨後朱倫又說道:「先將這些烏煙瘴氣的東西都收了吧,免得在這裏礙手礙腳,師弟以為如何?」
方言點了點頭,兩人就此收起各自的葫蘆,擂台上的煙塵這才慢慢散去。過了一會兒,台下眾人驚奇地發現,剛才還在激烈爭鬥中的二人,此時正站在擂台上說話,而且看他們的模樣,又並非如想像中的鬥法已經結束。
這是怎麼回事,兩人這又是要幹什麼?台下眾人緊緊地盯着他們的舉動,極力想弄清楚擂台上到底發生了何事。只見方言又將手一招,血神劍回到了他的手上,隨後他一臉戒備地望着朱倫,只等他取出那件用來一決勝負的寶物。
「方師弟看好了,若是師兄這件靈器依然無法取勝,師兄就此認輸,決不食言。」朱倫忽然大聲說道。台下眾人此時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說這番話的竟然會是朱倫,幾乎讓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短短時間朱倫怎麼就到了這等地步,將他們想像中的情景完全顛倒了過來。
說話間,一件輪狀的靈器被朱倫取出,這可是他作為底牌的寶物,本以為可以輕鬆對付方言,無需此物出場,現在看來必須提前動用了。朱倫大喝一聲,手中輪狀靈器高高飛起,旋即散發出陰寒的光芒,整座擂台上溫度驟降。
這件靈器一入空中。就兀自旋轉起來,隨後又越轉越快,轉眼間一團冰雪集聚在飛輪周圍,又跟着它急速旋轉起來。令人驚訝的一幕陡然出現,只見以這個飛輪為中心,一個由冰雪構成的巨大飛輪突兀地形成,聲勢之盛令人瞠目結舌。
方言不禁為之動容。一件上品靈器竟然有如此威能,着實令他沒有想到。像這種能夠引動天地靈氣的器物,通常並非築基修士有能力催動,只有金丹修士藉助法術才能做到。可這明明就是一件靈器,怎會有這般威力,竟能模擬出金丹修士掌控天地靈氣的氣勢。
這不可能,莫說築基中期修士,即便到了築基後期頂峰,只要沒有結成金丹,就無法操控天地靈氣。這是修真界的鐵律,沒有誰可以打破。可他又是如何做到的,方言不通煉器術,根本看不出一絲端倪,想來與煉製此寶的材質有關,或是煉製手法有其獨到之處,否則絕對沒有可能。
剛剛煙塵瀰漫的擂台上。頃刻間又變得漫天冰雪,這場鬥法仿佛故意要和台下的看客們過不去,兩人之間的鬥法再次讓人無法看清。朱倫是青元宗的老牌內門弟子,能讓他引為自身最大底牌的器物,威力果然不俗。
裹挾着濃重冰寒之氣的飛輪,已經超出了靈器攻擊的範疇。至少在這片不大的擂台上是如此,朱倫可以藉助對空間和靈氣的掌控,輕易形成對方言的絕對壓制。若是換做旁人,這一手怕是難以對付,可對方言來說卻並非如此。
藉助天地靈氣的壓倒性攻擊,通常是金丹修士欺負低階修士的慣用手段,如果朱倫是金丹修士。方言自然無能為力,可他和自己一樣是築基中期,對靈氣的掌控又徒有其表,那麼方言的應對也就簡單之極,甚至比之前還要輕鬆,原因就是吞天魔功。
當日在小靈境中,馮沖是運用魔火引動靈氣,而朱輪則是用這件飛輪,結果卻大同小異,都是調動冰寒屬性的靈氣,形成向對手的壓制性攻擊。可這並沒有對方言造成任何威脅,再說對戰馮沖之時他已經做過一次,這次更是輕車熟路,吸入靈氣的速度比那日還要快上三分。
吞天魔功急速運轉,表面上看方言在極力催動魔王盾,抵禦冰雪的侵蝕,其實他刻意讓一些冰寒之氣近身,然後快速收入體內,又灌注進自己的本命靈符。而那些來不及吞噬的冰寒之氣,方言則轉動神識,悄悄將其吸入藍珠空間。
與上次不同的是,這些靈氣全部灌注在空間裏的湖心小島,那裏種植着幾株喜冰寒屬性的靈植,又被方言堆積了不少同種屬性的靈材,幾成冰雪之島。漫天冰雪之下,又是在禁制重重的鬥法擂台上,利用藍珠空間收納靈氣根本不虞被人發現,而方言還有吞天魔功作為掩飾,也不擔心藍色寶珠之事被人看破。
朱倫本來信心十足,冰雪飛輪一出,他滿心以為方言絕對無法招架,能夠勉強撐過都算是實力不俗,不過他在修為上又有極大優勢,比拼法力更是不懼。可短短時間過去,冰雪飛輪卻突然靈力驟降,眼見着冰寒之氣急劇減少,不管自己如何全力灌注法力,卻依然跟不上靈力下降的速度,真是邪門至極。
發生這等怪事,自然是方言的原因,可任憑他想破腦袋也無法明白,鬥法過程中怎會出現靈力突然泄露之事,難道方言還有這等本事,又是如何做到的。事已至此,方言的表現令他難以置信,心裏卻依然有些不死心,畢竟他還留有餘力,莫要被方言用什麼詭異的手段矇騙過去。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下來,可僅僅半柱香的時間過後,朱倫就感覺到很難再撐下去,自身的靈力急速流逝,短短時間內再次耗去大半。而方言的樣子看上去卻沒什麼變化,連他的法力都未出現任何太大的波動,顯然自己處心積慮的強力攻擊,對他並未起到預想中的作用。
又強行這般撐了一段時間,朱倫的信心便完全動搖,因為不單這件靈器飛輪的靈力在急劇下降,連擂台上的冰雪也在漸漸消融,也就是說即使他拼盡全力,也趕不上靈力流失的速度,真是咄咄怪事,可他又不得不面對。
不能再這樣下去,此時莫說自己有何勝算,只怕連自身靈力也無法持續太久,到時這件靈器也會因此受損,更是令他難以接受。這可是他的保命之物,是他在同階中得以立足的依仗,又怎能因為一次宗門比試,而讓它受到損傷。
權衡再三,朱倫終於做出決定,一場勝負事小,與他今後修煉密切相關的飛輪,才對他意義重大,沒必要再與方言死撐下去。
「方師弟住手,師兄認輸!師弟手段的確高明,不愧為單前輩的高足,只是師弟最後用的何種手段,能否為師兄解惑?」朱倫自知回天無力,一臉沮喪地開口認輸。可他始終想不通,方言到底用了什麼辦法破解飛輪的攻擊,儘管他知道方言不一定會說出實情。
「這個,並非師弟故意要隱瞞師兄,而是其中涉及到功法隱秘,師弟不敢胡言亂語,否則師尊責罰下來,可是擔待不起。」這等事情方言如何肯說,想也不想就把單孤峰抬了出來,把因果歸結到他身上,反正也沒人真敢去問。
朱倫頓時一臉無奈,神情說不出的悵惘,沖方言一抱拳,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台下眾人依舊不敢相信,方言就這麼戰勝了宗內的老牌弟子,整場比試他們都沒有看得太真切,不過最後兩人的對話卻都聽得清楚。原來傳言中單孤峰新近收下的徒弟,就是眼前這位築基四層的弟子。
如此一想,眾人才又深以為然,誰讓人家有位好師傅,不僅修為高深,而且在宗門地位尊崇,隨便給方言一點什麼,別人也難以望其項背。只怕絕大多數人都是這樣以為,看向方言的眼神自然與先前不同,可他們哪裏知道其中的內情,何況這樣想並非全無道理。
這場比試方言最終贏下,雖然比第一場艱難得多,不過方言依舊沒有露出全部底牌。誰又能想到,像他這樣入門還不到兩年的築基四層弟子,在面對比自己修為高出兩層的同門師兄時,竟然還有不少留手,幾種強力的手段並沒有展露出來。
在眾人的驚嘆聲中,方言一臉平靜地走下台來,青鸞二人喜不自勝,美目閃動地看着方言,這場比試令她們都有些意外。沒想到他的實力提升到這般地步,畢竟這幾年他們很少一起外出,對方言新增的一些手段並不了解。
有意無意間方言看向人群中,卻不見蘇燕平的影子,也不知他何時溜走了,或許是見不得方言得勝之後的模樣。方言三人沒有在這裏停留,直接回到了自己的靈峰,這一次蘇燕青倒沒有再說方言的不是,不過回到家中就扯着他問東問西,內容和朱倫想知道的一樣,卻被方言用吞天魔功搪塞過去。
接下來的第三輪和第四輪比試,方言並未遇到多大阻礙,憑藉着靈器和魔器的犀利,一路過關斬將,大有所向披靡之勢。其實這與他連續兩輪所遇的對手有關,他們都是中規中矩的靈修,手中靈器最高不過上品,修為又都是築基五層,如何能勝過功法詭異手段高超的方言。
一名築基四層的新晉弟子,在鬥法大會上連續晉級,如此的耀眼表現讓人難以置信。幾輪下來,方言很榮幸地成為進入第五輪比試中,唯一的築基四層修士,而他在眾多強手中脫穎而出之事,自然也引起了眾人的關注,更引發了不少猜測。(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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