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向後逃走已無可能,那樣做正好將自己暴『露』在最猛烈的攻擊之下,而且身後的兩人是從未『交』過手的魔修,更加兇險難測,方言不敢懷有半分僥倖,因為他遇上的魔修,就沒有一個不是手段繁多,讓人防不勝防。.xshuotxt.com--
既如此就只有正面突破,趁着幾人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察覺,在他們沒有形成配合之前先行出手,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只有這樣才能看到一線生機。電光火石之間,方言就做出了決斷,不過他依然不忘玩點小『花』招,好像幾次都屢試不爽。
只見方言忽然高高躍起,直向那名魔修所住的房間撲去,就在他躍起的一剎那,忽然從他身上竟然飛出了兩枚晶亮的圓珠,在夜『色』下發出銀『色』的寒光,直奔身後兩人飛去。
那兩人立刻魂飛魄散,來南越也有經年,知道這裏的靈修也和他們那邊一樣,喜歡製作和使用一些一次『性』的大殺器,而且大都是圓珠狀,與魔『門』五『花』『門』的此類物件不同。不過相同的卻是這些東西的威力,無論哪一樣都不可小覷,挨上一記,不死也要半殘。
況且此刻還在城中,上有禁空法陣壓迫,邊上又是胡『亂』修建的民房,若不立即躲閃,怕是小命不保。這兩人反應極為迅速,不愧是魔『門』大宗出身,只見兩個模糊的人影,在方言的身後縱身而起,飛速向後退去,數息之間便暴退了十餘丈遠,身手果然極為了得。
方言此刻卻已經撲到了屋前,人還未到,數張符籙攻擊就已經從『門』窗進入了屋內。那魔修沒有想到自己幾人的行蹤已被方言察覺,更沒想到方言敢先發制人,直接就向自己暴起而攻,數枚符籙瞬間進入房中,然後爆裂開來。
若是由方言親手製作的符籙,還有可能對此人造成些許傷害,不過那些符籙都被方言收在了空間之中,急切間取不出來,只能隨手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疊,也不管是什麼,直接就向屋內丟了進去。
面對迎面而來的符籙,那人卻不敢大意,因為他曾經與方言『交』過手,知道方言詭計多端,說不定就在這符籙中夾雜着什麼殺招。而他先前又一直在尋覓時機,只等那邊動手便立即殺出,早就呈現蓄勢待發之狀,現在又突然轉攻為守,而且還不敢隨便找件東西暫時頂上,一時間也是手忙腳『亂』。
儘管突如其來的攻擊令他非常彆扭,可這人的應對卻極為不俗,只見他身形急速向側面一閃,在屋角慌忙蹲下,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面龜甲,顏『色』慘白,「呼」地迎風長大到丈許,將其周身完全護住。
隨後左手就出現了一隻飛爪,白慘慘的骨節歷歷可見,後面繫着一根細細的鏈子。這魔修的法器好像全是這副瘮人的模樣,就沒有一件像法器的樣子,不是妖獸身上的材料,就是人身上的物件,一看就知道這人不是好鳥。
可方言雖然撲得很兇,卻並非是要和他拼命,這裏可是有三名魔修,而他自己前不久在衝擊築基期時受傷匪淺,到現在都未痊癒,在這三人面前根本討不到好,這般做派不過是虛晃一槍,在這人法器都沒來得及放出,正忙着躲閃之時,方言已經飛快地奪『門』而出,向着過道外面衝去。
而原本躲在方言身後的兩人,此時氣得哇哇大叫,隨後就一前一後追來。原來那圓珠並非他們想像的雷珠一類的殺器,而是方言隨手丟出的兩顆靈珠,還是當年買給黑煞的口糧,可餡煞進階之後嫌這個檔次太低,故而一直留到現在。
這靈珠外表看上去,倒是與雷珠有幾分相似,若是白天很好分辨,而且缺少雷珠那種爆裂的氣息,瞬間就能看出破綻。可現在是晚上,又被方言瞬間丟了出來,任誰也不敢怠慢,畢竟小命只有一條。
等到兩顆珠子「噠噠」滾落腳下,這時哪還會不明白,二人被方言戲耍了,登時就怒不可遏,狂叫着追了過來。而屋裏那人聽見同伴的聲音,知道計劃泡湯,更不肯放走方言,從地上翻身而起,也追了出來。
短短時間,方言就趁『亂』衝出了他們三人設下的圈套,哪裏還敢有半分停留,出『門』就向一條小巷中鑽去,隨手又向後丟出一把符籙。此時並不是要靠這些符籙阻擋他們,而是要在這片密集的房屋之中製造『混』『亂』,好方便自己脫身。
幾乎是一照面,方言就落荒而逃,連那三人都沒有想到,方言會這麼堅決地選擇逃跑,想來至少要周旋一二。而方言這一連串的動作也是出乎他們的預料,虛虛實實,讓他們一開局就料錯,耽誤了最寶貴的劫殺時間。
而且最令他們不願看到的是,這片地方的居民也被驚動了。本來這段時間城中就『混』『亂』無比,住在此地之人早就成了驚弓之鳥,他們這一開打不要緊,緊張萬分的住戶們立即變得膽戰心驚,不少人立刻從家裏衝出來,和方言一樣奪『門』而逃,周圍各處很快『亂』哄哄一片。
眼看着方言就要匯入人群之中,這幾人哪裏會讓他再次逃走,已經把他恨得牙根痒痒。只見先前守在方言身後的二人,忽然都手指方言,嘴中低不可聞地念了一句什麼,像是要施展一種厲害之極的法術,臉上鄭重無比。
而方言想要追殺的這人,卻是一臉喜『色』,因為他知道二人這道法術的厲害,莫說方言這樣的鍊氣期修士,就連築基期的修士一個不防,也會中招,而且這道攻擊與法力無關,是一種神識合擊之術,只有魔『門』大宗才有正宗傳承,令人極難防範。
此時正在前面亡命而逃的方言,看見前面不斷從屋裏逃出的人群,禁不住喜上眉梢,這樣一來他就可以『混』入其中,那些人的追殺又要無疾而終。正在想着,忽然腦袋沒有絲毫徵兆地劇痛,神魂猛烈地『抽』搐,像要被撕裂一般,一股強大的神魂之力突然從外面刺入,方言立刻慘叫出聲。
奔跑中的方言立時一頓,雙『腿』無力地跪了下去,雙手痛苦地抱住腦袋,眼中口中鮮血噴涌而出,連帶鼻子耳朵里也是鮮血直流。神識攻擊無形無質,攻擊時又看不出端倪,很少有修士可以防範,除非本身神識強大,才可以不懼攻擊。
而這二人修煉的是神識合擊之術,與方言當年在驚魂谷遇上的神識疊加之術,有異曲同工之妙,都可以將神識進行疊加,攻擊起來威力更甚。而且神識乃是異常玄妙之物,是修士的根本,被這樣的攻擊命中,弱小的當場一命嗚呼,尋常修士也會重傷垂死,基本沒有抵擋之力。
二人立刻一臉得意,他們剛才施展的這招可是頗有來歷,屬於天魔宗的秘傳,在宗『門』都不是尋常弟子可以學到的,從那人一臉羨慕的表情,就可以看出這『門』秘術來歷不凡,一直被其他弟子垂涎三尺。
對這『門』神識合擊之術,二人十分自信,施展過後沒有立刻上前捉拿方言,而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可見其耗費亦是不低。剛才他們急追不舍,現在卻從容地站定,因為他們認定了面前的鍊氣期修士,根本經不起這麼強大的合力一擊,等着收屍就是了。
「咦,師兄,那人沒死。」
「余老四,那人身上有何寶物,為何你先前不說?」忽然二人幾乎同時說道,因為在他們眼前,出現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在二人的修煉生涯中,從未見到過。
只見方言忽然踉踉蹌蹌地站起身來,頭頂上不知何時升起了一枚黑『色』的『玉』牌,隨後一閃即逝,不見了蹤影。原來是方言的魂牌法器,剛才大部分神識攻擊,都被這魂牌抵擋住,否則方言不死都會重傷,哪裏還能繼續向前。
本來方言的神魂就比同階強大不少,又修煉了一段時間煉魂術,神識被攻擊之後,儘管傷的不輕,卻沒有將方言完全擊垮,神魂之中依然保留着清醒的神智。而隨後魂牌自動護主,竟然瞬間又向方言注入大量魂力,迅速讓他清醒過來,連忙掙扎着起身,咬着牙向前奔跑。
剛才的神識攻擊犀利無比,方言一樣後怕不已,現在危險還遠未散去,自己神識中的傷勢仍在,哪敢在此耽擱半刻,身後這三人着實厲害。這魔修之事方言已不敢再糾纏下去,為今之計脫身要緊,是以方言不管不顧地向着人群里鑽去。
神識攻擊並非毫無代價,這兩人沒有立刻上前,就是因為他們也在恢復攻擊對他們自身的消耗,卻沒有想到方言這樣都沒事,竟然還可以迅速爬起來,繼續逃命。而那面一閃即逝的『玉』牌,更加令二人眼饞,若是所料不錯,那應該是一面上古魂器『玉』牌。
「余老四,迅速上去將其捉住,否則我們兄弟和你沒完,那人有魂器在身竟敢不說,想找死不成。」其中一人對那黑衣人大喝,立時就想明白了這叫做余老四的黑衣人,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心中頓時氣憤不已。
「快,我們也上去,今天就是豁出『性』命不要,也要將此人抓住。」另一人卻是『精』明得很,與其在這裏訓人耍威風,不如將方言擒住來的實在,那可是一件上古魂器,機緣在前哪有不拼命的道理。
而這名叫做余老四的黑衣人更是心頭火熱,這面『玉』牌他見過,當初他的那隻鬼臉就被這件法器吸取。當時他還以為是一件高階魔器,可以收取魂魄,誰知竟然還是一件可以抵擋神識攻擊的魂器,像這種多用途的魂器,絕對是一件了不得的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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