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聲喊叫同時傳來,一聲是方言痛苦的大喊,他沒有想到隨着神識刺『射』入魔獸腦中,自己會有如此嚴重的反噬之苦,忍不住大叫出聲。,訪問:. 。 而另外一聲卻是眼前這隻魔獸發出,接着這魔獸便栽倒在地,雖未當場身死也差不太多,被黑煞衝上一連串地猛砸,竟然活活將頭顱砸開,取出了一塊碩大的黑『色』晶體,旋即便吞入腹中。
嗜血魔劍跟着刺入魔獸體內,這隻魔獸死後魔晶被黑煞取出,防禦力立刻大打折扣,被這魔劍輕鬆刺入,立即吸取其渾身『精』血。
方言此時自顧不暇,頭疼『欲』裂,沒想到這魔獸在神魂不穩,相對比較孱弱的狀態下,自己依然遭受了強烈的反噬之力,神魂之中苦不堪言。看來這道法術的確有用,可是在沒有完全掌握熟練之前,還是要慎重使用,只能作為自己的殺手鐧。
過了片刻,方言才勉強站起,腦袋依舊腫脹不已,神魂亦是昏昏『欲』睡,這是神魂受創的表現。方言這次算吃了點小虧,好在將這隻魔獸幹掉了,隨後方言定了定心神,忍住傷痛將地上的魔獸屍身收起,就來到了下一隻魔獸跟前。
其他人也不知道方言是如何『弄』死了一隻魔獸,卻見他此時臉『色』有些蒼白,想來也是不易。不過方言倒沒有難受太久,畢竟他只是受到了輕微的反噬,論神魂之力他應該比這魔獸要強不少,只是他第一次施展,法術又不熟練,受到反噬時也沒有心理準備,故而表現的非常難受,受創其實並不嚴重。
只是這刺神術不能頻繁使用,平時也要勤加修煉。其實這次冒險使用,還是讓方言頗為興奮,這是他第一次使用神識攻擊,儘管讓他神識受創不輕,卻終於艱難地走出了第一步。
接下來對戰依舊是如此,常用的手段很難有明顯效果,難道除了祭出魂牌,對這魔獸就無計可施了,方言着實有些着惱。而黑煞剛剛吃下一塊魔晶,正是幹勁十足的時候,獨自抵住那隻魔獸就是一通狂攻,可惜並沒有太大的作用。
「靈火!怎麼又把這茬給忘了。」方言如夢方醒,魔獸之所以在護軍山敗在妖獸的手上,一方面是天地靈氣的緣故,還有一個方面可能是缺少妖獸的靈『性』。簡單說來,就是在領悟天地之力上遠不如妖獸,其中最主要的便是『操』縱靈物,開啟各種天賦等等,單憑煉體的話足以甩開妖獸幾條街。
而黑煞體內就有煉化的靈火,可從來不見它主動使用,也不知當初那麼着忙地吞噬了到底是為什麼,每次都要和對手硬碰硬地斗上半天才過癮,感覺這朵靈火被它煉化純屬多餘。
可再如何不滿,它也是自己的頭號魔寵,除了靈智實在不盡如人意。方言立刻指令它放出靈火,一道幽藍『色』的鬼火倏地從它嘴裏飛出,直奔這隻魔獸飛去,卻見這魔獸立即本能地後退,竟然想要逃走。
不管靈智高低,對危險的本能畏懼哪種生靈都有,就像剛才那兩隻先行逃走的魔獸一樣。而方言守在一旁,不可能這麼輕易地放過它,數道魔藤蓆卷而去,噬血魔劍也跟着飛出,擋住了這隻魔獸的退路。
看着方言『花』樣百出的戰鬥,眾人幾乎忘記了圍殺魔獸之事,全都呆呆地望着他。
而那魔獸雖然強行掙脫了魔藤的束縛,卻最終栽倒在黑煞的靈火之下。隨着一聲悽厲的慘叫,這隻魔獸也沒能逃脫被殺的下場,甚至它的魂魄也被方言收取,一身材料當然也不在話下。
這次出手方言亮出了大部分底牌,若非這些魔獸防禦力過於變態,方言也不用『花』費這麼多手腳,好在這魔獸的弱點也被他大致找到,接下來的路途可能會順利一些。
很快,最後一隻魔獸也被方言配合着青鸞,乾脆利落地擊殺。魔晶被黑煞搶先塞進口中,而血『肉』卻被魔藤和噬血魔劍,還有青鸞的那對魔蛛爭搶,看來這些魔寵魔器對魔獸屍身興趣濃厚,這也讓方言滿懷期待,不知這些魔寵能否有機會快速進階,他現在太需要一個強力的幫手。
而且別看方言一連氣擊殺了數隻魔獸,可這些應該都是低階魔獸,真正可怕的還是那些高階魔獸,據說它們也會和妖獸一樣開啟傳承天賦。而魔獸中據說有不少屬於神獸後裔,故而它們在煉體上相比於妖獸有先天優勢,傳自於血脈的東西,往往比那些虛無縹緲的領悟天地要實在得多。
想來那些高階魔獸本體的攻擊和防禦會更加強大,甚至於靈火都有可能無法克制住,畢竟修為的差距不太可能用外物完全消除,所以方言還是要謹慎些才好,不過在這方面方言歷來沒有犯過大錯誤。
接下來向何處去至關重要,現在天地間已經變得面目全非,誰也拿不出一個主意,而方言又如此神勇,擁有獨自擊殺魔獸的實力,當然是跟着他走最安全。方言也沒有想到,剛才一時起意擊殺了幾隻魔獸,竟讓杜家弟子也決意從此跟隨自己,儘管對方言依然不乏畏懼,可在大劫之下跟隨強者才會有出路。
對此方言也欣然接受,此時每一份力量都很難得,更何況這三名杜家弟子『性』情尚可,又有一手對付妖蟲的手段,說不定在哪裏就會派上用場。而下一步的具體方向,方言也不知道,他只是想利用自己的辨析術,找到一處魔氣稀薄的地方,遠遠地離開這些魔獸,僅此而已。
可要做到並不容易,在這魔氣充斥的地方,除了青鸞,眾人連飛行都很難做到,更不用說查探方向。再有就是靈力的恢復,除了丹『藥』和靈石,損耗的靈力根本無法自行恢復,甚至每時每刻都要分出部分靈力,用來抵擋身外無處不在的魔氣。
一路跌跌撞撞,方言也不知將要去往何處,帶着眾人胡『亂』向前走着,四處的魔氣十分『混』『亂』,也可能是天地異變剛剛結束的原因,分佈沒有任何規律。方言自認為可行的辦法,其實完全行不通,走着走着又會遇到魔氣鬱結之地,免不了又是一番爭鬥。
唯一慶幸的是沒有遇到高階魔獸,可方言知道它們必定存在,只是現在不知身在何處,所以腳下不敢有絲毫停頓,大致沿着一個方向不斷向前。
數天時間過去,眾人並沒有找到一處像樣的落腳點。所幸大劫像是已經過去,天地間不再發生異變,只是四下依然十分昏暗,即使正午的太陽都與殘陽差不多少,如血一般掛在天際。
「看,那是什麼?好像是一座山吧?」青鸞在半空忽然叫道,又忙不迭地飛落下來,眾人聽得這樣說心裏也急着想看看,可是誰都飛不起來。
方言聞言心中一動,經過如此猛烈的驚天風雷,能夠有個山頭保存下來都實屬不易,至少說明那裏受損不會太嚴重,在這大劫中算得上幸運之地。方言立刻決定去那裏看看,說不定能找到暫時的安身之所,最好能獲得一些有關大劫的消息,對這方面他非常渴求,這驚天動地的大劫,其中的不解之處實在太多。
一行人立刻向着那處山頭進發,一個多時辰之後,眾人終於來到山腳下。仰望着滿目焦黑的半座山頭,在周圍被夷為平地的廢墟上巍然屹立,整座山上看不見一棵草木,難得的是,這裏竟然還有修士,為數還不少。
而那半座山頭的形象也動人心魄,仿佛是被誰生生砍斷,另一半已經不知去向,只餘下一半還留在這裏。令人驚奇的是,這僅剩的半座山的山頂上,竟然還有一座殘存的石堡,好像也是半座,可這已經足夠神奇,難道這座山真的有神靈護佑不成。
待他們慢步走上山來,才發現這裏的修士着實不少,也不知他們早就在此,還是和方言他們一樣趕來此地,此時都三五成群地各自坐在地上安歇,看着方言一行九人,有的人臉『露』畏懼,有人卻眼『色』不善。
「這……這是歸雲山!怎麼會在這裏?」杜紅眉忽然驚叫出聲,這地方看起來她頗為熟悉,否則被砸成這副模樣,還能被她很快認出。
「幾位道友,這裏的確是歸雲山,方圓千里只怕也只有這裏還留了一座山,可供我等暫時落腳。在下幾人是同『門』師兄弟,偶然途經此地,道友一行人是家族弟子吧,不如我等合在一處如何,也好相互有個照應。」
一位中年修士從旁走出,看上去和顏悅『色』,一眼就看出他們這支隊伍的領頭之人是方言,徑直走到方言身前說道。而在他身後一塊焦黑的大石上,依次還坐着四人,就是他說的同『門』師兄弟。
「多謝道友,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還請道友解『惑』。這歸雲山怎麼會在此處,在下印象中好像不在這裏。」對於陌生修士,方言幾乎有出自本能的警覺,不過這不妨礙他和眼前的修士詳談一二。
「看來諸位運道不錯,在下還以為方圓千里之內,除了山上的修士,已經再無活人了。想必諸位還不知道,就在不久前,這座大山被神秘力量推着,向西北方向移動了不知有多遠,怕是不下千里,不日前才停在此處。」
「啊?難道這座歸雲山是法寶不成,請恕在下孤陋寡聞,從未聽說還可將如此巨大的整座山移動千里之遙,只怕那些上古的大能也做不到吧?」方言一臉震驚,若非這幾日經歷過太多匪疑所思之事,幾乎都懷疑此人是在痴人說夢。
「上古大能?什麼樣的大能敢對抗天地之力,道友這些時日難道沒有看見天地巨變,如此驚天大劫人力如何與之相比,只怕此時整個南越都已經面目全非,甚至不僅僅是南越,周邊幾國也無法倖免,此等大劫能夠生還何其幸運,誰人還不敢不自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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