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雲重山等人一直靜靜地鑄立在黑霧之外,耐心等待着那些人。見依舊沒有一個人走出來,他一臉地沮喪,說道:「走吧,看來『鬼霧森林』果然名不虛傳,那些人恐怕是沒有一個人能回得來,可惜了。」
他自忖留在此地沒有什麼用了,便轉身悻悻地返回。
其餘的人見雲重山已經不再派人進入那個「鬼門關」了,頓時如釋重負地離開了,畢竟令人眼光繚亂的黃金雖然是些好東西,但也得有命去享用才行。
……
他們想不到的是,自己還在外面等待之時,黑霧之中就發生了一件極是詭異、極是離奇之事——
在「鬼霧森林」最為幽暗漆黑中心地帶,有一黑幽幽的洞口,其寬有五丈方圓左右,其深不知幾許,正往外不停地噴發出黑黝黝的霧氣,向四周彌散而去,如果到了這裏,便會發現,似乎這個洞口就是形成這一帶所有毒霧的罪魁禍首和初始發源地。
更為令人咋舌和不解的是,就在獵人會那五十人都在霧裏面斷氣湮滅殆盡之後,不到半刻功夫,從其地下不知多少里之處突然生出了一股無形的力量,一道白光刷地就衝到了洞口之上,它慘白如骨有面盆大小。
白光在那裏停留片刻,隨即一陣扭曲變形之後,化為了一個模糊的人形模樣,也不知它是男是女、是老是幼,便如同長了眼睛一般倏地飛至了那些屍體處。
刷地白光一漲,便朝着地上橫七豎八的軀體疾掠而去。
令人看了後會心膽俱裂的是,它們竟然如同天賦吞噬血肉的妖魔一般,所過之處,那些屍體的血肉消失得無影無蹤,空餘一副森森的骨架子和套在上面的服飾。
不到半柱香功夫,那五十具屍體的血肉已讓其「吃」了個一乾二淨,一滴也沒有浪費掉。
事畢,那一團人形白光似乎又凝結了幾分,它一邊在黑霧裏面快呼雀躍,一邊飛向原來出來的那個黑乎乎的洞口。
從它從洞口飛出到返回,整個的霧帶竟然沒有來由的如海中的波濤翻騰滾動起來。
到了那裏,它便絲毫沒有猶豫地鑽了下去,倏忽地便來到了一個寬大的地下空間。
此空間有十餘個房間大小,天頂、地面與牆壁均系由清一色的金黃色堅硬石塊修徹而成,頂部中間處竟然懸掛着一盞如海碗大小的碗形花邊油燈,燈芯如小指大小呈五色,將整間屋子照得透亮。
那碗中之油已凝結成塊,純白如羊脂,雖然不知燃燒過了多少年,但竟然還有一大半之多。其燈芯被燒毀的也沒有及一半。兩物燃燒,散發出一種迷人的香味。
內行人如眼見,定會驚詫不已,因為這兩種東西便是世俗間十分難得的稀有之物——
這些油脂為深海千年香鯨體內的油脂所提純之物,燈芯為百年的冰原五色蠶的蠶絲編織而成。
燈下,赫然是一副沉實厚重的鑲金嵌玉石棺,看起來很是華麗,但卻又透出一股子的陰森恐懼氣息。
刷刷刷……
返回到房間後,人形白光如一道幽魂,以令人為之目眩之速地空間內不停地疾飛,足足過了半個多時辰它才從石棺頂上的一個小孔沒入棺內。
當然,所有發生的這一切沒有一人知道。甚至,正在黑霧裏面行走的風越雪五人,人形白光在返回有一個瞬間距離她們已不足一丈之遙。
與此同時,白光也沒有發現她們。
其特殊能力仿佛只對死人起作用,對於活人就一無所知,就好似陰陽兩隔,互不干係、互不影響。
……
「咦!……你們看,這黑霧裏面似乎有什麼不對勁……」
就在白光從地底下出來不久,走着走着,周行突然驚叫起來。原先周圍的黑霧如一潭死水,凝成一團,猶如死物,但是此刻竟然如活過來一般,翻滾不已,發出「颯……颯……颯……」的聲音,如秋風的落葉。而且,細聽之下,似乎還有一種恐怖的尖嘯聲夾雜在其間。
「的確是有些邪門!」,風越雪一臉嚴肅地看着眼前的扯動飄蕩的黑幕,「此處我之前來過幾次,但這些霧汽均是死死的,一動不動,今天怎麼就像死物活過來了一般?」
不知為何,她心中掠過了一抹從未有過的驚懼感,如同大半夜獨自一人面對一個猙獰的鬼魂。
「小姐,我覺得霧中好像有鬼,整個一片的黑霧就是一隻大大的鬼魂!」,風越雪身邊的白芷說道。此時,她的小臉嚇得煞白,身軀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啐!……不要亂說,白芷!此次我們跟小姐也來過了三、四次,雖然覺得有些神秘,但每一次我們都是平安無事,何來鬼魂之說?想必是你自己心中有鬼吧!」
面對乍然變故,白薇雖然也是花容失色、心中驚懼不已,但是她的性格與前者不同,為了壯膽,也為了安撫眾人,說了上述那番話。
「走吧!這些黑霧是發生了些許的變化,但似乎並損害到我們什麼,金竹也依舊在前面認路,就不用去管那多了」,風越雪用妙目打量了下四周,見並沒有出現什麼東西,又看到金竹絲毫沒有察覺異狀地在前方哼哼走着,沉吟片刻之後,她脆聲說道。
「哈哈!生死由命、富貴在天,既然方才獵人會那麼多人我們都不怕,又怎會去怕那些不一定存在的鬼魂呢?」
聽及對方這麼一說,周行頓時膽氣橫生。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從這裏現再往前走不久,就能夠走出這個黑霧地帶」,風越雪一邊走,一邊說道。
此時,她們穿梭在一片乾枯的樹林中。這些樹木一棵棵都有兩、三人合抱的大小,由於被濃霧掩蓋,也不知它們有多高,只是從地上厚達幾尺的樹葉推測,其枝杈上應該是片葉不存了吧。
「當然,走出霧帶後,距離我們的最終目標還會有不少的路程,而且也並非是那麼地好走,搞不好,兩位還得要吃一番不小苦頭的才行哦!」
風越雪回頭看了看周行,面帶俏皮地笑了笑,賣了個關子,就沒有就什麼了。
「既然三位都不怕吃那些苦頭,那麼,我們兩個大男人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周行還之一笑,爽朗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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