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定國苦笑了一番後,很認真的看着王承家道:「承家,你有了解過你這個兒子,在外面做的事情嗎?」
王承家有些疑惑的看着王定國:「哥,文遠在外面做了啥了?」
王定國的笑容更加苦澀了:「你,真不知道?」
王承家愈發疑惑:「我知道啥啊?」
王安邦在旁邊看的急,想要開口,卻不想被王定國一擺手制止了,王定國很認真的看着王承家道:「承家,你說說,你都知道王文遠做了些啥!」
王承家雖然不解大哥為何這麼問,但是還是思索了一番後回答道:「他能做啥啊,除了腦子妖孽了點,別的他能有啥?就算百貨公司和機械廠,那也是人家亞洲聯合投資集團不在乎這點小錢,又加上看在柳縣長的面子上,才讓放手給這小子折騰的,若換了別人,就算柳縣長面子再大,人家也不可能把這倆公司交給文遠那小子的!」
「也幸好文遠折騰出了點成績,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去跟人家交代!」
王承家這一番話一說出口,王定國和王安邦就被煙嗆着了,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王承家有些疑惑的看着兩個哥哥道:「大哥、二哥你們這是咋了?」
「咋了?」王安邦沒好氣的掐滅了手中的煙,狠狠的灌了一口茶水才開口道:「我以前不知道你是真蠢還是假蠢,今天我算是知道了,你真是蠢到家了!」
王承家一聽這話,頓時就不樂意了,想開口反駁,卻不想旁邊大哥王定國一句呵斥把他所有的話都給憋在了肚子了。
「說你蠢,你不服氣是怎麼的?以前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讓你別總把目光放在銀行系統那一畝三分地里,你就是不聽!」
「弄到現在,你連你兒子在外面做了多大的事兒,你都不清楚!你以為那什麼亞洲聯合投資集團真是跨國集團怎麼的?狗屁!」
王承家被大哥的這一番呵斥,給震住了,他有些傻愣的道:「大哥,你這,這話什麼意思?」
「呵呵!」王定國撇嘴一笑道:「什麼意思?我的意思就是那個什麼亞洲聯合投資集團就是個狗屁!那就是你兒子弄出來的一個幌子!你到現在都不知道,百貨公司和機械廠都是你兒子的!」
轟!!!
王承家感覺自己的腦子被雷給劈中了,滿腦子的電閃雷鳴!百貨公司和機械廠居然是他兒子的?亞洲聯合投資集團這一看就覺得是大公司的公司,居然只是兒子弄出來的一個幌子!
這特麼的是要上天啊!!!
見王承家傻愣住了,王定國又撇了撇嘴道:「這兩個公司,有多少錢,你知道嗎?恐怕也不知道吧?這倆公司在你們農行存了多少錢?我猜也就幾百萬吧!可你知道這兩個公司在市農行存了多少錢嗎?刨除上交的稅收,這倆公司在市農行里存的錢快上億了!」
「上億是什麼概念,我想你這個一直在農行里廝混的不可能不知道吧,去年咱們齊州市財政稅收一億一千萬,這裏面就有二成是你兒子的這兩個公司上交的!」
「這些你都不知道吧?」
王承家這會兒已經徹底的蒙了,他耳朵一直在嗡嗡的響,大哥說的話他也就聽進去了一半,可僅僅這一半也快要把他震成傻子了。
王定國似乎打算不把這個弟弟震傻了不罷休,他又道:「原來的副書記梁德輝倒了這事兒你知道吧?那你知道梁德輝為什麼倒嗎?因為梁德輝的好兒子梁棟,得罪了你兒子,然後你兒子不僅把梁棟給搞進去了,還把梁德輝給扳倒了,甚至原淄縣的孫興華副縣長、原市審計局局長廖有成,都是你兒子扳倒的,市里、縣裏現在的大動作,全都有你兒子的影子!」
王承家機械的端起面前的茶水,一口灌了下去,然後又機械的伸出手對着王定國擺了擺,又機械的開口道:「大哥,你先別說了,讓我緩一緩,緩一緩!」
王定國嘆了一口氣,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才再次開口道:「現在,你知道我和你二哥為什麼這麼低調了嗎?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做那些掩耳盜鈴的事兒了嗎?」
「事情雖然是文遠主導的,但是沒有誰真的認為這一切都是文遠自作主張的,甚至他們都不會認為這是劉書記和柳縣長做的,而是認為這是我們老王家在背後主導了一切!」
「別看現在那些這麼認為的人不說什麼,可以後,他們必然會對我們老王家敬而遠之,甚至聯合起來排擠我們!」
說到這裏王定國略微停頓了一下,嘆了一口氣後才再次開口道:「當然了,我這不是埋怨文遠,文遠能做到這些,也證明了文遠的本事,今後,只要文遠能把劉書記和柳縣長二者其一,和他綁在一起,就沒有任何人能把咱們老王家怎麼樣!」
「我掩耳盜鈴、自欺欺人,你二哥低調做人,都是為了不拖累文遠,不給那些人想對付文遠的人找到藉口!」
在王定國說完這番話之後,小包間裏再次陷入了沉默,過了不知道多會兒,緩過勁來的王承家才開口打破了這份沉默。
王承家滿嘴苦澀的道:「這些年,我嘴上說着妖孽妖孽,其實心裏一直認為,文遠這孩子,也就是比其他的孩子聰明一些,腦子活泛一些,或者說早熟一些,可沒想到……」
說到這裏王承家嘆了一口氣,才繼續道:「看來我不止是錯了,而且還錯的離譜!不過這也不能全怪我,是,我知道我這些年眼光一直盯着農行系統,導致我忽略了很多東西,可多少也要怪一下文遠這小混蛋,這小混蛋撒的慌太真了,這小子弄百貨公司和機械廠的時候,他都沒跟我說過,後來若不是他把程東海兩口子調過去,我都不知道這事兒,就算我知道了,這小子也沒跟我說一句實話,他說這亞洲聯合投資有限公司,是柳縣長的一位京師的朋友介紹的,人家是香港的公司,還是跨國公司,根本就不在乎什麼百貨公司和機械廠,人家這麼做全是為了給柳縣長送政績!」
「你們也知道柳縣長是什麼人,那是柳家的嫡子嫡孫,有人這麼巴結柳縣長,一點都不奇怪!」
「當然這裏面也有漏洞,我問過那小混蛋,人家柳縣長為什麼不把這兩公司交給別人管,反而叫給了你,你們知道那小混蛋怎麼跟我說的嗎?」
「那小混蛋說,爸,柳縣長是初來乍到,這兩公司他也看不到眼裏,我呢,因為這幾年上春晚的關係,僥倖認識了柳縣長的幾個家人,也僥倖認識了柳縣長的幾個朋友,所以柳縣長就讓我幫忙找幾個信得過的人管一下,我哪兒有什麼信得過的人啊,想來想去也只有程叔和乾媽了,再說了,程叔和乾媽也不是真正管事兒的人,真正管事兒的人是柳縣長從京師里找來的人,程叔和乾媽就只是頂着名頭而已!」
「我就是這麼被這小混蛋給誤導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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