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殿外等候的周大錘,見到凌山出來的時候,舒了口氣,上前問道:「師弟,剛剛裏面發生了什麼?」
就在凌山釋放出氣息之時,周大錘也感受到了那股如威如獄的恐怖氣息。
似乎早已料到周大錘會問,凌山回道:「沒事,就是裏面有幾個弟子搗亂,被執事給教訓了一頓。」
周大錘也沒有多想,雖然他心中有疑惑,但凌山都這麼說了,他也沒有再問。
「咱們快些去修煉場吧,不然等會人多了,好位置就搶不到了。」
周大錘抬了抬肥胖的肚子,說道。
「走吧。」
凌山跟隨着周大錘,往長生峰的修煉場行去。
太始仙宗,佔據着神陽王朝東方最為雄偉的太始仙山,此山南北延綿上千里,東西橫貫兩個州縣,方圓萬里,都是仙宗的管轄之地,這是神陽王朝帝君欽點的。
從太始仙宗走出的大人物數不勝數,諸如神陽王朝最有名的四大神將,其中的戰天神將以及霸天神將,皆是出自太始仙宗!
所以說,太始仙宗的名氣在神陽王朝之內,那可是如日中天。
王朝境內,上至將種王族,下至黎明百姓,都希望自家的孩子能夠拜入仙宗,待到修煉有成之後,回到家族,也能得到王朝加官進爵,稱霸一方。畢竟修煉這條路,始終是與天地奪造化,天賦有限的人自然也曉得取捨。
在神陽王朝,能夠與太始仙宗比肩的宗門,也只有西邊的萬劍書院和南邊的飛雲宮了。
其餘兩大門派的收徒要求卻是不盡相同,如那萬劍書院,修劍中浩然氣,以為天下正道。至於飛雲宮,則大多數為年輕女子,只有極少數的男子能進入其中。
三大門派,共立於神陽王朝,震懾邪魔妖道之輩!
至於在王朝的北方,則與大離王朝相接。
總的來說,太始仙宗地域遼闊,轄內靈山秀峰,深谷崖捱,不計其數。其中瑞獸仙鶴靈鹿生存,古藥靈材也不在少數,更有專門的弟子打理。
外門之中,號稱十萬弟子!人數驚人,這些弟子日夜進行艱苦修行,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踏入內宗。
入得內宗,便意味踏入神通秘境,只有煉體十重極致,開闢真海,才算是打開了修煉的大門。
內宗弟子的人數相比外門弟子,就顯得有些太少了,只有三千弟子。
現在的凌山,也算是其中的一員了。
凌山與周大錘要去的長生峰,便是屬於內宗的修煉場,地處各大山脈的中心之處,匯聚靈秀。
此時烈陽高照,將清晨的霧氣吹散不少,春風和煦,吹拂人心。
長生峰,踏仙院。
好一個踏仙院,坐落於翠綠森林,房屋閣樓之處盡顯綠意,融入自然,貼合大道。
當凌山與周大錘趕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是人影綽綽,許許多多的弟子從各峰趕來,聚集於此。
凌山踏入此地的第一刻,便被這裏的濃郁靈氣深深吸引了,『三清道經』自動運轉,周身穴竅緩緩吞吐起來。
他們一路往修煉場走去。
過了一會兒,一個浩大寬闊的露天廣場印入凌山的眼帘,此處已是踏仙院內,正是修煉場所在。
在廣場之上,鋪滿了一個個悟道蒲團,提供給弟子們悟道所用。
最靠近中心的位置,此時已經有弟子坐在蒲團上,閉上雙眼,呼吸平緩,循環有序,正在進行吐納靈氣。
周大錘拉着凌山,挑選了一個最邊緣的位置,坐了下來。
凌山有些納悶,「我們幹嘛不去那中心處,那裏的靈氣濃郁程度比這裏好太多了。」
周大錘用那雙肥厚的手掌杵着下巴,一臉苦悶。
「你可別提了,我進內宗都快一年,一直都坐這個位置。最開始我進來的時候,興奮的跑到中心去,結果被幾位狗雜碎把我扔了出來。還警告我,再有下次,就廢掉我的修為!」
周大錘恨恨的說道,說到後面,更是張嘴磨起了那口森白的牙齒。
凌山微微挑眉,心中暗道:看來這仙宗裏面也是魚龍混雜之地。
周大錘神情黯然,自顧自的說道:「本來跟我一起進入內宗的還有兩個好哥們,不過在那之後,他們就不跟我一起了,半年後更是跟在那幾位的身後,可沒少對我打罵……」
說到這兒,周大錘眼神中爆出一股驚人的殺意。
坐在周大錘身旁的凌山清晰的察覺到了他的殺意,還沒來及的驚訝,周大錘便恢復了那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他笑着跟凌山說道:「等今天修煉完後,你就去跟執事說吧,搬到青竹峰吧,畢竟你早上為了我得罪了王順,以後肯定少不了麻煩事兒。」
凌山古怪地看着周大錘,莫名的覺着這哥們心地是不是有點太好了。不過凌山的性格就是,對於一些沒必要的事情,他覺得沒必要做那便不會去做。
所以凌山還是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我是不會搬走的。」
之前凌山在進屋的那一刻,是想立馬搬走的,但經過豬剛鬣一晚上的吸食,周大錘『遺臭魔體』所產生的怪味已經全部化去,再加上凌山覺得此人還是挺不錯的,除了胖了點……
然而周大錘接下來的一番話卻讓凌山險些吐血。
「要不然你還是搬走吧,我習慣不穿衣服睡覺,你在的話我害怕。」
周大錘一臉為難的看着凌山。
凌山強行壓下心中想打人的衝動,淡淡的說道:「滾!」
周大錘龐大的身子一抖,像是被凌山嚇到的樣子,如果有人細看的話,便會發現周大錘的眼中帶着一絲笑意。
世人皆道:傻人有傻福,但卻沒人願意做個傻子。
修煉之人,哪怕修習着同一部功法,也終會修出屬於自己的道!而總有一些天賦奇佳的人,經常快人一步。
周大錘,便是其中之一。
最後,凌山跟周大錘一起,在最邊緣的地方修煉起來。哪怕前面留有空位,兩人都沒提出去那裏修煉。
安詳的時光總是短暫,僅僅過了半個時辰,一隊十人眾的白袍青年弟子出現,打斷了他們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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