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敬雲盯着那兩扇木門,眼中泛着幽幽冷光。
門前駐足十秒鐘,十秒鐘後
「咔噠」,被包小柒插上的門栓像是最脆弱玩具,被郝敬雲用了巧勁兒一下子便解開了。
推門而入,郝敬雲腳步無聲無息,卻不想,一進門便撞上了一雙泛着幽光的碧色眼睛。
黑暗裏,那雙眼睛明亮無比,黑暗掩映下,如琉璃般璀璨的貓眼就像兩團碧色鬼火,盯着郝敬雲向外散發着絲絲冷光。
大白在郝敬雲向包小柒房間邁步的那刻,便已經從被窩裏爬了出來。它有的是時間溜走,但它卻沒有,而它之所以留下來,則完全是一種宣告所有物的心態。
包小柒被窩裏的溫暖它如今已非常留戀,這是幾百年從未有過的體會,而它也清楚,這男人一旦回來,它就不得不放棄這種享受。然而,作為一代靈貓,怎可能被一個渺小的人類輕視,是它的東西它就一定要守護好!
於是,堂堂一代靈貓大白便與郝敬雲這個渺小的人類開始了短暫卻又似極其漫長的激烈交鋒。
五秒鐘後
「喵!」大白衝着郝敬雲惡狠狠地喵了聲,碧色眼睛一閃,貓身便已經跳出了窗外。
喵了個!好歹小爺也是靈貓,你這樣橫,特麼是多瞧不起貓!!!
盯着那道一閃而逝的白影,有那一刻,郝敬雲以為自己面對的是個人,尤其是那雙眼睛,裏面強烈的情緒讓他有瞬間失神,若非自己心神堅定,說不定此刻他完全墜入那雙碧色貓眼裏了。
這隻貓有古怪!
郝敬雲深以為自己此刻的想法太瘋狂,用力甩了甩頭,將這瘋狂想法拋了出去。
許是天氣轉涼,被子太薄,土炕上,沉睡中的包小柒像只小貓般蜷縮着身子,看起來安靜又無害。
即便四下無人,郝敬雲也恪守慎獨,像株挺拔的勁松居高臨下地俯視床上的小女人。
對包小柒,郝敬雲現在心中可謂五味雜陳。
在今晚之前,他對她最大的感受唯有厭惡和報復。能做出那等事情的女人,即便從小共同生活在一起,他想自己這輩子恐怕不能再接受包小柒了。然而,前段時間的偶遇,連續兩次帶着報復之心的夜晚相伴,以及今晚父母兄妹對她的變相誇獎,終讓他之前心中那股異樣被逐漸放大。
眼前這個小女人,他了解但似乎又一直都不曾了解,之前的蠻橫無理,好吃懶做,自私自利,不需人說那均是有目共睹。然而,他發現,自從領證結婚之後,包小七似乎變了一個人般,不論言談舉止,還是性格喜好,就好像換了一個靈魂,各種行為里透着一股子陌生但卻又令人欣賞的味道。
但是,他確信,包小七還是包小七,無論她怎樣變,依舊還是之前那個包小七,而這也正是他非常疑惑的地方。他無法保證,這包小七是真的變好了,還是單純做戲,若是變好了那最好不過,但若僅是做戲
郝敬雲的眼神在月光下閃爍了幾番,看着包小柒眸底晦暗不明
就那樣直直地盯着包小柒足有五分鐘,直到對方因為不舒服而連翻了兩次身,郝敬雲方才微動眼睫。再抬眸時,腳下也跟着一動,轉身便欲走人。
然而,在他轉身的剎那,炕上的小女人一聲如同小貓般輕柔軟糯,帶着一絲令人心疼的呻吟忽然傳來,「冷」
郝敬雲半扭的身子一瞬間迴轉,接着不由自主地向前跨出兩步,而就是這兩步讓他來到了炕前。
劍眉微蹙,郝敬雲忍不住用手按了按太陽穴。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炕沿兒,身為堂堂偵察營營長的郝敬雲,連他自己都弄不明白,那道呻吟怎似魔音,竟然讓他在那個瞬間做出完全違背意願的事情!
想不明白,便暫時不再去想,看着因為寒冷而微微皺眉的小女人,郝敬雲心道,包小柒似乎很是怕冷呢!
「冷」小女人再次發出一聲輕呼,小臉亦是痛苦地皺在了一起。
郝敬雲看着那床被子抿了抿唇,一抹自責從心底划過。
當兵十年,因為職業特殊性,他極少回家,即便父親生病他也不過在家呆了一天不到便重新歸隊,雖然父母不責怪,但他心中自知愧對家人。在情感上無法支撐,只能用物質來填補。然而,由於家中意外頻發,即便他每月將幾乎全部的工資和津貼寄回家裏,卻也未能改變家中現狀,到現在,父母幾人依然過着幾年前的清貧日子,甚至連外債
想起外債,郝敬雲抬眸,再次將視線集中在包小柒身上。這小女人,看來膽兒是真肥,竟然在那般情況下還敢對他偷瞞事情。或許連郝敬雲自己不知道,他對包小柒的好奇無形之中正在一點點增加。
嘴角勾起一抹邪魅,深邃的黑眸微微一眯,帶着一絲惡作劇,也帶着一抹連郝敬雲自己都不曾發覺的憐惜,鞋子一脫,被子一撩,便熟練地和衣鑽進入了包小柒的被子裏。
郝敬雲動作很輕,以至於熟睡中的包小柒丁點沒察覺,反而因為身邊多了一具暖烘烘的火爐,身子不自覺地向郝敬雲靠了靠。
郝敬雲在心中默念了三個數,第三個數落地,包小柒的大腿和手臂不出意外地朝他伸了過來。
像只慵懶又調皮的八爪魚,包小柒循着自己本能緊緊纏着身邊那突然再次出現的溫暖大「抱枕」,因為熟悉的感覺挑動心脾,睡夢中的包小柒忍不住甜甜一笑。
而就是這微微一笑,令郝敬雲剛想要對包小柒做某種惡意懲罰,即將要觸碰到胸前鋼筆的手微微一頓。盯着包小柒那像玫瑰花瓣忽然綻放開的潤滑櫻唇,郝敬雲性感的喉結有些費力地滾動了一下,再之後,只覺小腹一簇邪火頓生,那瞬間的灼燒令他倏地心慌,下意識地便想要逃。
然而,許是這次動作太大,熟睡中的包小柒本能地感覺到大「抱枕」要逃,雙手雙腳齊齊用力,竟直接與郝敬雲在床上開啟了拉鋸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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