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紅霞漫天,天地間被渲染成了一片緋紅。[燃^文^書庫][www].[774][buy].[com]複製網址訪問複製本地址瀏覽//7777772e626971692e6d65/
涼風習習,青草漫漫,本來是絕佳的美景,卻被一對異的組合,兩個搞怪的身影,將這難得一見的景致破壞。
龍飛正在盡力的弓起腰身,用蛇尾點着地面慢慢的前行,還不時的用兩隻蛇爪撐地,扭動着身體,臉現出蹙迫的神色。
雖然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是龍飛也不敢大意,不敢讓傷口接觸地面。
因為受傷的部位在身體的段腹下,所以龍飛只能採取這樣的姿勢趕路。
小灰飛舞在龍飛頭頂斜方的天空,對着身下的大蟒蛇實行監督鞭策,每當龍飛速度慢下來的時候,它會將懷抱早已準備好的小石子,毫不留情的向龍飛丟擲過去。
它在嫌棄,嫌棄龍飛的爬行速度太慢。
一天的時間才走了幾里路程,饒是小灰性格溫柔,也是沒有忍耐住對龍飛發泄內心的急切。
沒辦法,龍飛也不想,但是他弓起的身體,猶如前世的蝸牛,想快也快不了。
自從用殘忍的方式,將巨蜥留下來的毒素清除之後,龍飛的傷口開始慢慢的恢復起來。
不過,由於創傷過於嚴重,面積過於擴大化,在傷口的癒合時間,還是略微超出了龍飛的預期。
本來可以在大樹那裏,和科多獸一家多相處一些時日,怎奈傷口有所好轉的同時,樹的果實也趕巧的成熟了,這讓龍飛覺得,逗留下去的意義不是很大,毅然決然的拉着小灰踏了征路。
心性如頑童的小灰,和幾隻小科多獸相處這麼久,已經生出一些感情,在面對龍飛催迫的時候,它頗有點心不甘情不願。
但是,它的內心反對,終究是拗不過龍飛的主觀意圖,無奈的小灰,只好離開自己的小夥伴,憂愁的和龍飛並在一起離去。
離去之後小灰才發現,這條大蟒蛇哪是在趕路啊,分明是想藉機拆散自己和小夥伴,不讓自己愉快的玩耍。
走走停停之間,蟒蛇的速度竟然還不如那頭同樣是受過傷,而且傷口部位還是在腿的科多獸身影敏捷。
本對突然離去抱怨頗深的小灰,開始用石頭催促起龍飛來。
將石頭都打光,它會伸出貓爪,將自己貓頭的「帽子」取下來,仔細的****一番,然後繼續的挑揀石頭,繼續鞭策龍飛。
這樣一個可以欺負大蟒蛇的好機會,小灰可不想錯過。
至於它頭頂帶的帽子,其實只是大樹結出果實的外皮而已。
這種果實有着像西瓜一樣的外表,吃掉裏面的果肉,和帽子也不差不了多少嘛。
龍飛只是隨手的扣在了小灰的腦袋,沒想到這個小傢伙,對這個新的玩意,從此愛不釋手。
小灰是一個很好的監督者,有了它在一旁不時的鞭策,龍飛慢慢的熟悉起用這樣的身形趕路,速度漸漸的快了不少。
不得不說,蟒蛇的身體適應能力還是很強的。
……
在這個蠻荒的世界,從來都不缺少愛看熱鬧的獸群,峽谷,河流,山川,草原的它們都是如此。
趕路幾天過後,遠離了大樹區域那塊霸主專屬的地盤,已經鮮有生物知道龍飛的厲害了。
三三兩兩的肉食大佬,或者是一群群膽子頗大的食草動物開始在龍飛的蛇身前後聚集,它們倒不是在打龍飛的主意。
只是龍飛和小灰怪異的舉止,將它們的目光成功吸引了而已。
小灰在眾多獸群壞繞之下,頗有些顯得不夠自如。
不過,龍飛依舊是旁若無獸的弓着腰身趕路,經歷了星光大道,加自身足夠強大的內心,龍飛對這一切根本無所在意。
因為,在龍飛看來,周圍的這群傢伙,如果他願意,很快的可以讓它們變成嘴下食物,對於食物,你還在意個什麼勁。
有這樣一群可以自由移動的食物庫,可以供應隨時索取,在旅行的途,至少龍飛不用為五臟六腑發愁。
一般的時候,龍飛受傷,只需要經過三五天可以全部癒合。
這一次,足足過了半個月之久,才在原本的傷口那裏,長出看似鮮嫩的血肉。
可見,龍飛這次受傷的嚴重,算是在以往的生活,不曾遇到過的。
傷勢好了,龍飛終於是擺脫了看似怪異的趕路身型,也終於是不用在每天飽嘗着石頭子打在身體的折磨。
雖然小灰根本不可能將大蟒蛇打疼,但是每天被這樣對待,龍飛還是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受到了歧視的犯人,能回歸至平民狀態,他很知足。
經過了這次受傷到癒合的過程,龍飛明顯的察覺到他的身體,在對從前之下,實力變的更為強大。
這種感覺不是空穴來風,而是龍飛在當下修煉時,他能清楚的「看」見,體內那股易筋經能量越發的粗壯。
換而言之,在他的身體裏,能量的儲存量變大了!
這些能量可是他賴以強大的根本啊!
不過,能量也不會無辜的憑空出現,是需要龍飛不斷地進食,然後從食物轉化而來。
抬起蛇抓,龍飛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然後他看着翩翩起舞的小灰,突然之間對它羨慕至極。
為什麼?
因為這個小傢伙從來都不需要為生活發愁。
有了龍飛這個全天候二十四小時的保姆,小灰的生活絕對是這個蠻荒世界裏最為幸福的存在,沒有之一。
當然,這種幸福也是僅在遇見龍飛之後才出現的,之前它的生活,不用猜,肯定是暗無天日。
龍飛想想,這也許是他前世的一句話所要表達的含義吧,苦盡甘來!
食量大增的龍飛,感覺肚子裏又空蕩蕩了,抬起蛇頭,他開始嗅着空氣可能殘存的獵物信息。
自從身子痊癒之後,他的食物移動庫也隨着傷口消失了,所以,現在只能主動的尋找。
還沒有找到適合的獵物,一大片柔軟的濕潤,率先鑽進了龍飛的鼻孔。
是水,是河流的氣息。
河流是個好去處,哪裏有河水,哪裏會用無盡的生命。
龍飛辨別着空氣水分的含量,帶着小灰,一路疾馳而去。
嘩嘩嘩!
水流聲傳來,小河已經近在咫尺,同時龍飛也聞到了空氣淡淡的血腥。
果然,不僅有小河,還有獵物。
遠遠的看見一群飛禽在低空盤旋,龍飛知道,他來的地方沒有錯。
草原陡然間低洼了下去,然後一條不算太小的河流,出現在龍飛的視野里,伴隨着還有無窮無盡的肉食大佬們的吼叫聲。
一頭體型龐大的怪獸倒在河邊,它費力的將頭顱探向小河,意在喝一口生命的源泉,然而卻是悲哀的發現,連這麼一點小小的願望,它此時都是難以實現。
鼻孔虛喘粗重的氣息,怪獸試圖掙扎着站起,可是幾乎虛弱的身體,已經不能夠支持它的行為。
「嗚嗚,吼吼……」
在它的周圍,一群群體型稍小的肉食大佬,將它呈半圓形包圍,雖然大佬們都是在躍躍欲試,但是目前為止,還沒有一頭敢於率先前,去觸碰怪獸垂危的生命底線。
周圍虎視眈眈的獵食者,不停地發出嗜血的叫聲,它們眼睛裏露出絲毫不加掩飾的凶光,讓倒在地的怪獸更加的捉急,它一直試圖掙扎着起身,卻是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四條短粗的大腿,屢次的顫抖着直起,卻是經不住身體的重壓,又砰然的彎曲而下。
怪獸只能悽然的發出吼叫,想要驅趕周圍的獵食者,給自己的心靈增添一點點慰藉。
身受重傷的怪獸,散發着濃郁的血腥味,吸引了無數的大佬,也吸引了天空等待着開宴的飛禽。
飛禽有一群特別怪的物種,它們總是能夠在很遠的距離,能感知到哪裏有動物受傷,或者是有腐爛的屍身。
它們和龍飛前世的禿鷲很像,姑且暫時統稱它們為鷲群。
鷲群好是死亡的使者,它們出現的地方,不是有着死亡正在發生,是這裏曾經發生過死亡。
「嘶嘶,喵喵!」
龍飛和小灰的出現,打破了原有的這條小河流域的平靜。
如果龍飛沒有出現,這樣一頭怪獸在死去之後,它的肉身足夠這裏所有大佬們分食,也是說,每一頭在場的大佬或多或少都可以分得一點。
但是當蟒蛇的巨大體型現出來的時候,所有的大佬們,非常默契的達成了協議,對着龍飛齊齊吼叫起來,看那模樣,頗有些一致對外的意思。
這其的敵對,還不僅限於這群大佬,甚至包括了那頭躺在河邊,即將要迎接死亡的怪獸。
龍飛沒有理會周圍大佬的嘶吼,而是仔細的觀察起這頭頗為熟悉的怪獸。
兩眼無神,皮膚乾癟,感受着它巨大身體裏面,殘存的極其微弱的活力,龍飛知道,它即將迎來生命的最後時刻。
雖然它還在一直的掙扎,還在時不時的發出吼叫,驅趕包括龍飛在內的不懷好意者,但是它的行為已經是徒勞。
看着這樣一頭「老朋友」,在痛苦與折磨麵前絕望的反抗,龍飛並沒有心生憐憫或者想要將它救起。
它目前的情形也已經不可能恢復健康,死亡才是它最好的歸宿,早點結束這痛苦,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悠然的穿過大佬們的包圍圈,龍飛若閒庭信步一般,蟒蛇站在怪獸的身體前方,和它靜靜的對視。
在怪獸痛苦,祈求,留戀的眼神,龍飛蛇尾點地,濺起一片的塵土,揚起蛇爪,對着怪獸的腦袋直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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