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嫵媚中帶着些許柔和,雖然不似正午的猛烈,但是也可以將原野上的草水露珠蒸發。
草原上的動物們,早早的起來,開始新一天的生活。
天空中的飛禽,也都是聚集在了一起,它們用凌厲的目光,掃視着身下的大地,伺機尋找着可以成為獵物的生靈。
蟒蛇和小山貓這對組合,也已迎着朝陽出發,繼續行走在暢遊世界的道路上。
自從那天與大白蛇邂逅,雖然過程上不算浪漫,甚至可以說是危險異常,但是對於龍飛來說,卻也不是一件壞事。
至少他確定了一個事實,那就是蛇類的身體也可以長成巨無霸的體型,這讓他重拾了信心。
那條大白蛇,即使看上去一眼就能分辨出,和龍飛不是一個品種,但是龍飛相信,它能長成那樣,自己也一定可以。
龍飛推測,白蛇的身長應該是超過百米開外了。
百米,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
在龍飛的前世,一棟三十層高的房屋,也就堪堪達到這個高度,大白蛇直立起蛇身,就能比作一棟小高層。
龍飛想想就覺得不可思議!
雖然這個世界上的物種都非常的壯碩,前世的物種與它們比起來,無疑是小巫見大巫。
但是,這條大白蛇也太大了,龍飛夢想自己有一天,也能夠擁有這樣的身型。
那時候,他才可以安心的暢遊世界,再也不用為其他的外物事件羈絆。
比如說,生命的安危。
遊走在草被蕨類植物中間,遠遠的,龍飛看見了一棵枝葉茂盛的大樹。
樹,在草原上是稀有的存在,用鳳毛麟角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通常龍飛看見大樹的出現,就意味着,他已經踏入了方圓幾公里內的霸主領地。
這樣稀有的東西,只有霸主才能有資格享受,也只有霸主,才會將大樹據為己有。
龍飛對能看見大樹這件事情喜聞樂見,因為這預示着,他即將可以開餐了。
在新的一天清晨,能夠享用到霸主級別的美味,似乎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在這棵大樹下,居住的是一窩科多獸老小。
兩頭大科多獸,應該是一對夫婦,周圍還有四五頭小科多獸圍繞着它們玩耍。
科多獸,四肢短小,身體巨大,圓圓的腦袋上有兩隻大角,在草原上,屬於珍稀物種一類的存在。
龍飛迄今為止,除了很久很久以前,在自己的綠蟒領地那片小草原上見過一頭之外,踏入環遊世界征程已經三年多的他,還是第一次在見科多獸。
雖然在數量上,它們非常的稀少,但是質量上,絕對是上乘無疑,任何一頭成年的科多獸,都有成為一方大佬的潛質。
小科多獸非常的頑皮,同其他生物的幼崽一樣,圍繞着這棵大樹,在父母的身邊無憂無慮的玩耍。
偶爾它們跑的遠了,立刻就會遭到趴在那裏的,母獸的警告。
有時候小科多獸不聽,母獸還會跑過去,用鋒利的大角,將小崽拱翻在地。
當然,雌性的科多獸也不會真的用力,畢竟那是自己的後代。
在鬆軟的草地上,這樣象徵性的懲罰,並不能給小科多獸帶來傷害,它們最多就是在地上打幾個滾,然後就沒心沒肺的繼續玩鬧起來。
「呱呱……」
天空中傳來飛禽的呱噪,龍飛抬起蛇頭,看見了幾隻巨大的傢伙。
用巨大來形容飛禽,龍飛很少這樣做,因為在他的眼裏,超過十五米才勉強能算上是巨大。
然而,這幾隻飛禽,卻是達到了這個級別,準確的數了一下,共有三隻。
三隻十五米的大鳥,聚集在了一起,在科多獸的頭頂,大樹的上空盤旋。
對於茂盛大樹的喜歡程度,飛禽絕對不會少於科多獸。
或許,科多獸霸佔這裏,只是為了彰顯自己陸地王者的身份。
畢竟它們的體型太大,爬上大樹棲息根本不可能,只能呆在樹下,充其量大樹起到的作用,就是為它們提供了一大片陰涼。
而飛禽則不然,它們可以真真正正將大樹利用起來,當做巢穴使用,也難怪幾隻飛禽,打起了科多獸的注意。
即將要上演一場龍爭虎鬥嗎?
龍飛停下身型,一把抓住了在空中還在不停飛舞的小山貓,瞪着蛇眼仔細的觀看起來。
他沒有選擇繼續的前進。
廣袤的大草原上,時刻都上演着廝殺,龍飛每每遇到,都會忠實的做起觀眾,在一旁津津有味的觀看。
這也算是給他自己給千篇一律的生活,找到的唯一一點樂趣。
小灰的性格很大程度上,受到了龍飛的傳染,現在要是論起陰險來,它怕是比龍飛都不逞多讓。
對於這樣的爭鬥,它也是喜歡異常,因為在戰鬥過後,它總會狐假虎威的,率先沖入戰場,借着大蟒蛇的威勢,迅速的搶奪食物。
有好戲看!
這對怪異的組合在心裏同時高興了起來,誰輸誰贏對他們來說不重要。
對蟒蛇來說,重要的是過程;對山貓來說,它更看重結果。
「嗚嗚嗚!」
雌性的科多獸,又一次發出了呼喚的警告,它的一個孩子,此時,正偷偷摸摸的朝着一個方向溜走,而且已經很大程度的遠離自己。
「嗚嗚!」
小科多獸聽到了母親的呼喚,轉過頭顱,對着母親也叫了一聲,然後頑皮的撒開小短腿,一路狂奔。
小科多獸的這個舉動,龍飛猜測,它可能就是想要和自己的母親開一個玩笑而已。
畢竟從出生到現在,它從來沒有受到過任何致命的危險,所以也就不像自己的母親那樣,時刻都保持着小心謹慎。
雌性的科多獸,見自己的警告沒有奏效,立刻朝着這個弱小的背影,追了過來,想要把這個搗蛋的小傢伙帶回。
「呱呱!」
它才追出去幾步,一陣熟悉的聲音就在後方響起,回頭一看之下,雌性的科多獸頓時憤怒的吼叫起來。
一隻大飛禽趁虛而入,在這個愛子親切的母親,追逐逃跑的小科多同時,它張開大嘴,朝着另外幾隻幼崽俯衝了下來。
飛禽的速度很快,它的叫聲中也似乎是充滿着得意。
雄性科多獸充分的將大男子主義展現的淋漓盡致,在幼崽受到危險的時候,它卻是趴在大樹下一動沒動,看似毫無反應。
幾隻危險的小科多,距離大樹下雄性科多有幾十米遠,距離雌性科多就更遠了,差不多要百米。
用平常的眼光來看,雄性科多獸即便是想要救援,怕也是來不及。
母親科多獸站在原地,憤怒的吼叫,不知道它是在威脅飛禽,還是在氣自己的伴侶,不能為眼前的困境出一分力氣。
雖然場面看似驚險,但是龍飛卻敏銳的察覺,似乎是在危險的表象下,好像隱藏了一絲詭異的契機。
眨了眨蛇眼,龍飛看的更加仔細了。
然後他發現,雄性科多獸的雖然閉着眼睛,但是龍飛還是從它的身體上,感覺到了一股突然出現的凜冽殺機。
沒錯,是殺機,這樣的氣勢,龍飛經歷了無數的生死,早已經可以能夠判之若詳。
雄性科多獸並沒有睡覺,它在假寐!
龍飛首先確定了這個想法。
它竟然是想要利用自己的孩子,誘惑那隻飛禽,讓後將它一擒而下。
好手段!
龍飛在心裏也不禁為它讚嘆。
在看那隻準備偷襲的飛禽,雖然叫聲得意,雖然俯衝的速度很快,但是龍飛也是從它的眼睛裏,捕捉到了一絲警惕。
它在警惕什麼,小科多獸?不可能!母親科多獸,太遠了,也不可能!
那唯一的解釋,就只有大樹下的雄性科多獸。
原來飛禽也已經發現了異常,它的俯衝而下,多半也只是做做樣子。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
看來凡是能夠算上是霸主的存在,即便它們的神智還未開,但是也都有了一定的手段。
在這場較量中,雄性科多和飛禽怕是最終誰也奈何不了誰,算上是棋逢對手。
從目前的情形看,它們怕也是斗過無數的回合了,對彼此雙方可以說上是了如指掌。
那麼,既然飛禽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夠傷到那幾頭小科多,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呢?
龍飛接下來開始思考這個問題,很快地他想到了答案。
那頭調皮搗蛋的小科多!
是它,一定是它,怕是小科多危險了。
果不其然,龍飛抬起蛇頭,發現在大樹上方盤旋的三隻巨大飛禽,此刻少了一隻。
四下張望尋找,龍飛在不遠處的草叢裏,發現了一頭渾身長滿羽毛,蹲伏在那裏的傢伙。
這隻飛禽是什麼時候離開大樹上空的?什麼時間埋伏在草地上的?龍飛在大意之下,竟然都沒有發覺。
飛禽的做法,連龍飛都瞞了過去,那麼兩隻巨大的科多獸,就更不可能察覺了。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母親科多獸在原地咆哮,小科多並沒有意識到危險,還在歡快的蹦跳。
「呱呱!」
呼呼!
在這一瞬間,事先埋伏起來的巨大的飛禽終於動了,它拍打着肉翅,攜帶者風聲,以奔雷之勢,襲向了不遠處的小科多。
這場戰鬥中,雄性科多獸和飛禽都在使用着自己的策略,唯一蒙在谷里的,可能就只有這頭母親科多獸。
如果它知曉伴侶的意圖,怕是就不會站在原地焦急的怒吼,而是會毫不猶豫的繼續將調皮的小科多抓回。
然而,千鈞一髮之間,龍飛出手了。
嗖!砰!
在一瞬間,龍飛就覺定了飛禽和小科多獸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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