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桂一聽,當即嚴肅地搖搖頭道:「不可鬆懈,建虜就如同草原上狡猾的狼,一不小心就能上來咬一口。」
李鳳翔一聽,臉色有點不屑,不過如今他是明智了,知道滿桂是皇上眼中的紅人,他也不和滿桂爭辯,只是告辭往皇宮而去。
此時的胡廣,已經用了晚膳。考慮了下後,還是決定先不去看出生沒幾天的小兒子,再等等再說。
一天下來也經歷了不少事情,胡廣靜下心來總結。
對於後世的人來說,有一句話是非常有名,也很普及的,就是槍桿子裏出政權。胡廣知道,不管遠目標是要中興大明,還是小目標要保住自己目前的一切,都需要掌握一支有戰鬥力的軍隊。再遠一點說,是要把全國的軍隊都收歸朝廷,而不再是某人的私兵,這點非常重要。
昨日安撫傷員的效果很有效,這點胡廣自己能感覺到。答應過的大明忠烈堂也一定要建,這些都準備在打退建虜後,祭告太廟時公開宣佈,並馬上動工。
……
胡廣陷入沉思,既沒有處理政務,也沒有去聊天群,只是在思考着一系列的問題,直到李鳳翔的到來,才打斷了他的思緒。
「陛下果然料事如神,奴婢方才在城頭上看到有女真韃子倉皇逃回,必是昌黎敗軍無疑。」李鳳翔帶着一絲媚笑,討好地拍馬屁道。
「就這?」胡廣聽了,並沒有一點意外之色,看着李鳳翔,淡淡地問道。
同時他心中想着,這人唯一的長處,就是有時候能猜出自己的心意,適時表現,倒也是個當托的好角色。
胡廣在後世曾看到一段話,說是對皇帝來說,不存在所謂的奸臣忠臣,只要能辦事,能辦好事,忠奸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怎麼用好他們。如今看來,也算是有幾分道理。
李鳳翔看胡廣這神態,卻以為自己馬屁拍到了馬腳上,皇上並不怎麼高興,頓時心中惶恐,腦筋一轉,就連忙補充道:「陛下天縱神武,今日三言兩語便大漲我軍士氣,勝建虜於談笑間。如今昌黎建虜又敗,奴婢猜想建虜心懼陛下威武,必不敢久留京畿之地,此戰勝矣已是確鑿!」
胡廣聽着他說這話,不由得又想起自己在城頭上頂回皇太極的話,現在回頭想想,好像面對這個有名的建虜頭子,還真是贏了一局,不由得心中有點得意。
李鳳翔看見,以為自己終於猜中了皇上的癢處,便又笑着拍馬屁道:「只是可笑滿總兵以前被建虜嚇過,還戰戰兢兢地擔着心思,真是好笑。要奴婢來說,有陛下之神武,建虜還敢再損兵折將不成……」
「嗯?」胡廣聽到在這裏,回過神來,當即嚴肅了點臉,認真地交代道:「不可這樣說,兵事由滿卿做主,你只需輔助於他便是,明白麼?」
李鳳翔臉色一白,按理來說,哪個皇帝在此等大捷之下,會不自得的?剛才皇上好像都露出了點意思的,他心中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皇上忽然又換了態度。
他當然不知道,胡廣作為後世人的態度,就是術業有專攻,事情交給專業人士去做,這是一個做事原則。李鳳翔不敢說什麼,連聲應是。
胡廣正想讓他退下,忽然想起一事,便對他說道:「你去問下滿卿的意見,問他要是建虜從各城運來大將軍炮這樣的火炮,可能一共會有十來門的樣子,他能有把握守住麼?」
李鳳翔一聽,吃了一驚,不過他已經學乖了,不敢發表看法,連忙應下走了。
胡廣之所以這樣說,是高應元告訴他的。如果滿桂沒有把握的話,他就想讓關寧軍派出騎軍,在高應元情報的策應下,打埋伏毀了鰲拜的任務。
想着這事,胡廣進入聊天群,切換到工作組後,點了劉興祚的圖標問道:「孫卿對你的話是否已經相信?」
「末將估摸着,大概會比以前管用了。」劉興祚不敢打包票,保守回答道。
胡廣聽了稍微沉吟一下,然後就吩咐道:「那這樣,你先準備下,有可能要你和關寧騎軍一起出動,前去伏擊建虜押送火炮的部隊。」
「末將遵命!」劉興祚沒有猶豫,馬上就答應了。
這事交代完成,胡廣便點了溫體仁的圖標問道:「溫卿,如花那邊情況如何了?」
「陛下恕罪,臣還未來及了解情況。」溫體仁馬上回答了一句後,稍微停頓了下又確認道,「不知陛下有何旨意?」
他估摸着應該不會只是問結果而已,畢竟蘇州那邊還沒有結果,京師也還被建虜圍着,應該不着急才是。
胡廣正想回答,可看看工作組中的其餘兩人,忽然感覺到,要是以後人多了的話,有些話也不方便就這麼說,還是有必要把工作組也多建幾個出來,不同職能的人分到不同的工作組中為好。
這麼一想,他也不去回答溫體仁的問題了,在腦海中直接問道:「系統,我可以創建第二工作組麼?」
「宿主權限到了後,就可以新建更多工作組,謝謝!」
胡廣一聽,得,還是要等權限足夠才行。這麼想着,他一考慮,便命令系統道:「系統,初等組的名額上限再增加一人。」
「叮,消耗1000成就值開通初等組名額上限,目前初等組名額為7人。」
工作組中有三人,只要初等組中再加兩個人進來,就能湊足10個人,權限就有新增。胡廣這麼想着,便點了加人按鈕,準備馬上加人,反正成就值足夠。
可當他要點下去的時候,忽然想起今天手背加進來一個神經病。這萬一又加進來神經病的怎麼辦?
想了下,為了保險期間,胡廣決定睡一覺起來,神清氣爽的情況下再來加人試試。
這麼想着,他便傳旨就寢,準備睡個好覺先。
他是能睡了,可還有很多人沒法睡覺。比如滿桂,他反而很擔心,命令一道道地傳下去,嚴令城頭防禦不得鬆懈。他可是記得,皇上說過,建虜軍中可還是有不少飛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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