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驚變
「嗡」
一股浩瀚的威壓從天而降,浩浩渺渺,震盪天地間,宛若天威,席捲了整個戰場!
戰場上所有的生靈都在這股威壓下瑟瑟抖,俯稱臣,渺小得不敢生出一絲抵抗之心。
就連影豹這種強大的異獸在這股威壓下,亦是心生恐懼,漆黑的眼瞳中流露出人性化的驚恐,它不敢稍動分毫,仿佛只要它移動一下,就會在威壓下壓成肉泥。
異獸潮停止了衝鋒,趴伏在原地,在威壓下顫抖!
這種恐怖的異象,卻讓戰場上所有的戰修們,心中一喜,本已絕望的心,仿佛乾枯的花朵遇到了甘露,重新擁有了希望。
戰爭構紋啟動了!
所有人眼睛中都露出了希冀的光芒。
雖然戰爭構紋啟動姍姍來遲,但當它到來時,所有人都熱淚盈眶,心潮澎湃,思緒萬千。堅持了艱難困苦的戰鬥,在漫長卻又短暫的等待中,捨生忘死,終於等來了這一刻!
為了這一刻,他們覺得一切付出都值得!
洛克少校高大的身軀懸浮在空中,神色驚疑不定,這股威壓太強了,已經出一級戰爭構紋的威壓,能量晶不是被盜走了一半嗎,怎麼會出如此強大無匹的威壓?即使能量晶沒有被盜,完整的一級戰爭構紋也及不上此時產生的威壓。
到底生了什麼變故?
比塔爾神情先是一愣,繼而微微一笑,露出一個燦爛陽光的微笑,喜道:「恩萊特上尉,看來天不收我們啊,要讓我們多活些日子。」
「嗯。」恩萊特上尉輕輕的點頭,聲音有些哽咽,如恩萊特上尉這樣的硬漢,此時也是淚光閃閃,似有淚水溢出,他忙將頭偏轉到一邊,想偷偷地將眼淚擦掉,卻又驚覺自己的右手臂已經失去,不禁啞然失笑。
「轟!」
這股浩瀚威壓持續增強,達到了恐怖絕倫的程度,空氣成了凝固狀態!世界為之一靜,時空被扭曲靜止!
呼嘯的寒風消失了,朦朦朧朧的凍雨戛然而止,雨滴凝固靜止在空中,不再下落。地上的血水也不再流動。
人類、異獸,所有生靈的動作都凝固了,宛若雕塑一般,一動不動,唯有瞳孔中,流露出的恐懼和震驚。
洛克少校驚疑不定,他全力想移動身體,卻現自己根本動不了,哪怕是動一根手指頭也難。風迅卡更加動不了,因為此刻空氣已凝固,氣流不再流動,他就像一塊琥珀般,凝固在了空中。
「轟隆!」
一道擎天巨柱般的浩大白光刺破天空,劃破天際,驅散了黑雲,從天而降,轟擊在防線三里外的大地上,出了恐怖的巨響,泥土飛揚,一塊塊如小山大的土塊被掀飛。
被白光籠罩的異獸在白光接觸身體的一瞬間,身體迅消融瓦解,好像寒冰遇到了烈陽,沒有一絲抵抗之力。
猛然間,從白光中產生了一股可怕到極點的吸引力,仿若黑洞般,空間變幻扭曲,空氣變得極不穩定平靜。
因這恐怖的吸引力,世界在這一刻恢復了正常,人類可以動了,異獸亦可以動了,卻出現了更可怕的景象。
戰場上風聲大作,電閃雷鳴,濃雲密佈,如同末日,大地仿佛變成了波濤洶湧的大海,波浪起伏,捲起萬千大浪,只不過這浪,全是泥土巨石。
所有人都驚呆了,這一切都出乎了眾人的想像。不是說一級戰爭構紋嗎,怎麼看起來像二級戰爭構紋?所有人都亡命逃竄,唯恐遲了,被戰爭構紋的餘波擊殺,那玩意兒可是敵我不分的。
各種異獸亦是紛紛逃命,一時間獸聲。影豹化為一道黑色的閃電,沿着防線的邊緣,快向遠方的叢林奔襲而去。
「這畜生倒是聰明!」洛克少校遠望着影豹遠去的身影,咒罵了一句,當下也不遲疑,風迅卡全力動,化為一道流光直朝防線的缺口奔襲而去。
戰爭構紋啟動後,異獸們必定會拼死想越過防線逃生,那麼缺口就是最好的途徑,洛克少校必須去阻擋住它們。
周圍千里的各系元素被吸收聚集而來,天空變得絢麗多彩,如同一個彩色的世界。不到三秒鐘,防線三里外,也就是戰爭構紋輔助儀器、構紋卡片和能量晶埋設的地方,凝聚了大量的各系元素,宛如一道雨簾膜布,直通天空,掛在天際。
猶如極光般,天空變得五彩斑斕,絢麗多彩,變幻不定,一道道流光從天空划過,如同光的世界!
「轟隆隆隆隆......」
宛如滅世!
五彩如雨簾般的光幕開始動了,驟然一分,一面光幕朝着遠方叢林橫掃而去,度快得驚人,一時間飛沙走石,大樹連根拔起,泥土翻飛,大地上和天空上的水被瞬間蒸乾淨,途中的所有異獸盡皆被五彩光幕溶解分裂,無論是飛行異獸還是6行異獸,無一倖免,連慘叫聲也來不及出,便已死亡。
另一道五彩光幕朝防線閃電般逼近,沿途收割着無數異獸的生命,威力恐怖得不可思議,電光火石間,便已掠過三里地,將沿途的異獸一掃而空,當五彩光幕移動到防線上時,防線上早已空無一人,大家都拼命往遠處奔逃去了。
這威力實在大大出了眾人的意料。無可阻擋,滅殺一切,佛擋殺佛,神擋殺神,誰敢阻攔在它前面?
幸好,五彩光幕在防線前停止了下來,但並沒有消失,宛如紗簾般隨風輕輕拂動,流光溢彩。
見五彩光幕並沒有追來,眾人都放下了心,也停止了下來,墜落在地上,望着遠處的五彩光幕,驚魂未定,呆呆出神。良久,才驟然爆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歡樂喝彩:「我們贏了,我們活下來了!」
所有人都流下了喜悅的眼淚,大家不顧身上的血腥污泥,互相擁抱在一起,歡呼雀躍,笑容滿面。洛克少校此時亦失去了平時的威壓,微微露出了笑臉,看着大家,眼睛有些濕潤。大家都不容易,本以為會死亡,突然之間就不用死了,一切來得太突然。
恩萊特上尉橫手抱着比塔爾上尉從地面通道口,飛下到地下基地的軍部分醫院去了。比塔爾上尉肺部被刺穿,如果沒有及時救治,傷勢不斷惡化,很快就會沒命。
哨兵安德魯跪在濕漉漉的泥土地上,右手裏緊緊握着青花木雕琢的護身符,一個勁地親吻大地,喜極而泣,哭得像個孩子,淚眼朦朧地哽咽道:「我又活下來了,爸爸媽媽!」
思念是一種雨,淋在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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