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宮長月所在的包廂大門再一次被人敲響。
明敏嘟噥着,有些不滿地從沙發上站起來,繞過屏風,走到包廂門口,打開了門,卻看到一個從未見過的藍袍少年吊兒郎當地站在門口,一臉戲謔地看着她。
明敏一愣,心裏頓時打起十二分的警惕,脫口而出:「你是誰?」
「哎喲,我們只是來串串門的,畢竟都是到招來玩的客人嘛」呂言衝到前面,打着哈哈說道,他撥開明敏擋在那裏的手就想要往前走,腦袋還時不時往屏風後探去。
明敏目光一寒,手腕翻轉,迅速將手縮回腰間,手指一挑,將圍在腰間的軟劍拔出來,立馬灌入內力,原本如絲帶般柔軟的劍,立刻閃爍着鋒利的冰冷寒光。明敏的一襲動作幾乎行雲流水,快到肉眼幾乎看不見,等呂言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個小丫鬟模樣的少女,已經一手執劍,擱在他頸間,那銳利的刀鋒幾乎要劃破他的皮膚,寒氣逼人而來。
雖然說明敏平時大大咧咧的,但是關鍵時刻,她是絕對不會掉鏈子的,而且她對宮長月,是絕對的忠心耿耿!而且她對修煉武功十分刻苦,自從跟着宮長月之後,便開始修習劍法和內力,就算她很貪玩,遇上修煉的事情,那她絕對不會鬆懈!連宸樓的許多人也都佩服明敏在修煉武功時候的刻苦。也正是因為如此,明敏一手劍術出神入化,此時她拿着劍,目光如炬,整個人仿佛都煥然一新,充滿了凜然的俠氣,猶如一柄劍!
「退出去,否則死!」明敏低聲一喝,渾身上下散發着逼人的氣勢。每當她拿着劍的時候,話嘮的習慣也改變了,說話簡潔明了,簡直不像是明敏。
呂言的身子頓時一僵,完全不敢動彈,生怕這個小丫鬟一個不小心就割破了自己頸間的動脈,他還沒有享受到這個世間的美好,並不想這麼快就死去!
上一刻還氣息散漫、吊兒郎當的他,立刻賠笑着對明敏說:「哎呀哎呀!別這樣嘛!開個玩笑!哈哈!俠女,先把劍放下好不好,刀劍無眼啊」
他雖然也是從小修煉武功,但是那實力在江湖上大概只能算是一個二流高手,而他很清楚,面前這個看起來不怎麼起眼的小丫鬟,絕對是一個一流高手,實力遠勝於他!
「呂言,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站在門外的宮安陽看到這一幕,頓時憤憤然地大罵道,也一腳邁了進來。他瞪着明敏,氣勢凌人地說道,「放肆!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居然膽敢在小爺面前拔刀弄劍!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明敏緩緩轉過頭看着他,然後輕嗤了一聲,眼裏是毫不掩飾的輕蔑。
「你!」宮安陽頓時怒了,雖然想要衝上去治這個女人的罪,但是看到她手上的劍,他心裏還是有些猶豫,畢竟他還是很珍惜自己的小命,沒有要奉獻它的意思。
這時候,一個帶了幾分輕佻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哎?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三人轉眼一看,發現站在外面的原來是剛剛跟來褚夏林,他雙手抱胸,仿佛看戲似的站在那裏,雖然穿着白色雲紋錦袍,與他的氣質很是相稱,但是那件披在外面的粉色細花外衣,怎麼看都是充滿了輕浮的感覺,讓人只覺得這個人很輕佻。
「呀呀呀!夏林啊我的祖宗!你可來了!快來幫幫我!」呂言手舞足蹈地哇啦哇啦大聲喊道,似乎很是着急,不過他的腦袋又不敢動彈一分,看起來很是喜感。
宮安陽陰沉着臉站在一邊,沒有說話,顯然對後來的褚夏林有幾分忌憚。
明敏轉頭看向來人,心裏頓時升起一股危機感這個男人,很強!比她更強!
完全感受到了來自褚夏林的強者氣息的明敏,心裏頓時燃燒起熊熊的戰火,恨不得立刻衝上去跟他大戰個三百回合,如果那樣一定很爽快!
想到這裏,明敏手上的劍顫了一下,心裏也有些蠢蠢欲動。不過想到還坐在裏面的主子,她的理智很快壓制住了這份戰意,慢慢沉穩下來。
褚夏林眼底滑過一抹趣意,他帶了幾分慵懶地抬起手,向明敏的肩膀伸去,嘴裏還笑呵呵地說着:「有話好好說嘛,何必動刀動槍的呢?要不你先放下來,看我這朋友也嚇得夠嗆的。」
他一副好言好色的模樣,但是明敏卻感覺一股壓力朝着自己的肩膀迫來,她心裏一凜,頓時想到果然沒那麼簡單!
當機立斷!她真氣一沉,朝後退了一步,手中的劍也因此離開了呂言的脖頸。而她右手收劍,左手卻運足內力,一掌便朝褚夏林拍去!
褚夏林輕輕一笑,手上的動作也不慢,原本慵懶抬着的手突然充滿了勁力般豎起,蘊含着他五成內力的一掌也拍了出去!
兩掌相接,掌風頓時震得在場四人的衣衫翻飛。更重要的是,那翠玉屏風,緩緩倒了下去。
「啊!」明敏自知自己闖了禍,驚呼一聲,慌慌張張收回手,「主子!對不起!」
她叫一聲「主子」,立馬引起了褚夏林三人的注意力,他們不約而同地朝那個方向看去,而這個時候,剛剛走來的宮凌峰也邁進了這個包廂。
「啊!」這一次驚呼的是宮慕離了。翠玉屏風倒下的時候,他被突如其來的響動驚了一下,原本就有些謹慎膽小的性子讓他一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一臉驚懼地看着這突然出現在門口的三個人,以及剛剛才走進來的那個熟悉無比的人「大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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