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
寬闊的房間之中,穆泰正在推演最近新得到的六階陣法,他蹙着眉頭,神情中透露着一股疲憊。忽然聽到外面傳來聲音,穆泰隨手將陣法收起,朗聲道:「進來。」
隨着開門聲響起,穆泰望向來人,神情中顯出一股不悅,道:「你這腿剛好就奈不住性子,出去玩了?我問你,你的書看完了嗎?」
季允如實回答道:「弟子想到無論怎麼樣也應該跟瞿師叔道聲感謝,所以就去了藥峰,至於書……弟子還有一點沒有看完。」
穆泰臉色變得更加難看,道:「你去找他倒是說得過去,不過你這一晚上都沒有回來,總是要個理由吧?……嗯,你包袱里裝的是什麼?」穆泰一挑眼,看到季允被背着的包袱。
季允答道:「是瞿師叔給的一點藥草。」
&草?他瞿啟良什麼時候會這麼好心?」穆泰有些不屑地說道:「以後你還是不要去找他了,藥峰的事情就是烏七八糟一團亂。還有,見到丹堂的人也不要跟他們提藥峰的事情,知道嗎?」
&什麼啊?」
穆泰冷哼一聲,道:「藥峰、丹堂,整日裏就知道勾心鬥角,什麼事情也不會做,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還是少牽扯為妙。」
季允應了一聲。從師父和瞿師叔的說法來看,藥峰和丹堂好像真的有不少矛盾,只是這其中具體的事情他卻是不太清楚,只不過師父的心情似乎不太好,還是以後再問吧。
&了,我看你也看不下書,明日一早你就到陣靈殿中去,為師也是時候教你一些御陣方面的本事了。你先回去收拾收拾東西,估計這段時間都得待在御靈殿了。」穆泰沉吟一番,說道。
季允心中一喜,這些日子他都有些憋悶了,聽到這等好消息,頓時喜上眉梢。
穆泰見到弟子如此表情,臉上的皺紋也舒展開來,竟然也跟着微笑起來。
回到自己的小院,岑安正蹲在門口的石階上,翻着一本書,嘴中念念有詞。
直到眼前一暗,岑安一抬頭就看到季允正一臉笑意地站在面前。
&子,你回來啦?」
&季允點了點頭,取下肩上的包袱,招呼着岑安一起進屋。
&子你等一下啊,岑安去給你拿吃的。」將書本小心地放到一旁,岑安出了門去。
季允翻出包袱里的藥草,將其分門別類地放在桌上,蹙了蹙眉,照着腦中的記憶開始配藥。
&雲芝,三炎藤,寒元花……」季允一邊念念有詞,一邊將藥材各分為四分,他做得極其認真,生怕分量出了問題。
岑安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季允在桌上擺弄着藤蔓枯花,有些好奇地湊上來,說道:「公子,這是做什麼呢?」
季允沒有回答他,反而說道:「岑安,你能幫我找到一個藥鼎嗎?」
岑安看了一眼桌上的東西,似有所悟道:「公子是要熬藥嗎?可是這些事情交給岑安來做就好了。」
季允搖了搖頭,有些神秘地說道:「你不用管,只管去給我尋個藥鼎就好了,不要太大,香爐那般大小就可以了。」
岑安應了一聲,道:「公子早些吃飯吧,我這就去找藥鼎。」
吃過一頓不太早的早飯,季允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裏開始煉藥。先升起一團小火,架上藥鼎,他開始按照腦海中的步驟熬藥。
第一次總是有些緊張,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季允決定一次一次地熬,這樣即使中間出了什麼差錯也不會殃及全部。
&放水。」季允按着煉藥守則的第一部開始。不過,看了一眼旁邊的一盆清水,季允搖了搖頭,腦中忽然奇思妙想,從識海中取出一汪寒冰泉水注入藥鼎,然後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這才算得上有檔次嘛。」更何況寒冰泉本身就對於打通筋脈很有好處,季允相信這一劑下去,定能為煉製出來的洗髓液增色不少。
季允將幾片寒元花丟進藥鼎裏面,然後拿出一塊小菜板,取出三炎藤切片扔進藥鼎,再將玄雲芝撕成幾瓣也扔了進去……
然後季允就守在藥鼎旁邊,控制着火力大小,再拿出一本空白的本子開始記載煉藥過程中的各種反應,期間還時不時地拿着一根筷子輕輕攪動。
&該差不多了吧。」季允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一個蓋子蓋住藥鼎,然後就開始坐在一旁枯等了。
要不要加把火?
季允暗暗思忖,想了想還是作罷,他能夠想到前人肯定也能想到,更何況瞿師叔給的東西數量有限,用一點就少一點,是不能夠輕易嘗試的。
期間,季允又將另外三份藥材都準備好了,也收拾了一套衣物,等了許久才聞到一陣藥味從藥鼎裏面散逸而出。
季允面上一喜,仔細地品味了一下空氣中的味道,然後揭開蓋子又細細地分辨了一下,取出旁邊的筆記本寫下屬於自己的經驗。
不知道為什麼,季允感受中空氣中濃濃的藥味,很是喜歡。
待到藥香味越來越濃,季允才將藥鼎移開。他端坐於蒲團之上,手中緩慢地溢出一絲真氣,一種從未見過的手法緩慢而出,在他的手尖顯得有些青澀,是一種提煉藥物的手法。需要極其強的耐心將藥汁與雜質區分開來,說起來很是簡單,做起來並不容易,因為藥物越是凝練,效果越好。當然前提是藥師可以將藥物煉製的好才是。
取出一個玉瓶,緩緩地引導藥液注入其中,季允才終於鬆了口氣。伴隨而來的巨大的欣喜,不用說,他這次是成功了。很想要嘗一嘗,可是藥液不同於別的東西,哪裏能夠隨便嘗試?更何況,這是他給朋友們準備的東西,吃一點就少一點。
想了想,季允還是放棄了,他可以肯定洗髓液是練成了,至於效果,還是等他們試過再說。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接下來季允就顯得極為從容了,直到下午,看着面前的四個小瓶,季允心中的滿足感是不可言說的。
收拾了一下,再胡亂吃了點東西,季允就出門去了,顯得有些急迫。只有今天把東西送出去,不然之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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