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洪生對自己的事情倒是很盡心,第二天一早他就準備好了禮物,帶着惴惴的心情去了靖王府。等他從裏面出來的時候,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的心情,只是很激動,很難以相信,事情竟然就這麼簡單?當然靖王不會白白為自己出力,他要付出的代價也不小,對於這一點,方洪生並不心痛,相反他還覺得很值。
果然,靖王和定遠侯的矛盾已經到了這樣嚴重的程度了嗎?
方洪生知道自己在這方面沒有什麼想法,他還是做自己的生意好,只有在生意上面他才能夠有一個清醒的腦子,他會為了生意的每一個小細節精心綢繆,但是在對於那些大人物的想法上,他知道自己什麼也不懂。
不過好在事情的發展是朝着自己希望的方向發展,有了靖王的支持,他相信自己的頹勢很快就會得到解決,雖然付出的代價讓他感到有些心痛,但是這終歸是很值得的,不是嗎?
想到這裏,方洪生的心情也變得不錯起來,經過尚食居的時候他想了想,最後走了進去。
今天他的心情不錯,臨時起意來搓一頓。
&大人,您來啦?」小二眼睛賊的很,一看到方洪生就認出他來了。老爺這個詞在京城不是什麼達官貴人的專屬稱呼,倒茶都可以稱博士,稱一句大人也不會有人在意。可見,如今的局勢已經到了怎樣的情況,有錢有勢的就是大人!
方洪生隨意地點了點頭,說:「老地方。」
&嘞!」小二很識時務,他領着方洪生往樓上的雅間而去,只是在意外地看到了一個年輕人的時候他愣住了,他可以肯定自己並不認識這個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在這個年輕人身上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他忍不住停了下來,細細的打量着那個年輕人。
那個年輕人也感覺到了方洪生的目光,他抬起頭看了方洪生一眼,甚至還輕輕地沖他點了點頭,那張臉很陌生,他可以確定自己從來沒見過,而且方洪生也覺得這樣一直盯着人家看是很失禮的事情,所以他只是沖那個年輕人點了點頭就上頭去了。
&你們最新的菜式都上一遍。」管家知道方洪生喜歡嘗新的喜好,沒有猶豫地對小二吩咐道。
小二應了一聲就下去安排去了。
方洪生的腦子裏還是在想着剛才的那個年輕人,真的很熟悉,方洪生知道在他這種商人身上,要輕易地記得一個人是容易的事情,有這種過目不忘的眼睛,對於自己的生意是很有幫助的。但是,他可以確定剛才的那個年輕人自己是真的沒有見過,不然他不可能一點記憶也沒有。
他撐着頭是細細思考,管家為他斟上了茶他也沒有注意,更沒有去拿,直到一陣菜香傳來,他才感覺自己是真的有些餓了。
他抬起頭,看了管家一眼,招呼他說:「你也坐。」
管家點了點頭,小心地坐下,他看了主人一樣,說:「老爺,您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容不得他不小心,本來今天從靖王府出來的時候,他很明顯的感覺的老爺的心情不錯,大概是因為事情坦誠了吧。
對於方洪生現在遇到的窘況,管家多少是知道一點的,他知道老爺的生意都是交給另外一名管家打理的,那人常年在外,就算是自己也很少見到他。那個人才是主人真正的心腹,只是最近不知道遇到了什麼樣的困難,老爺近一段時間都憂心忡忡的,今天還突然傳說要到靖王府來拜訪,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管家清楚有的事情是他不能夠問的,他只是負責主人生活的管家而已,能夠走到今天這樣的地位,管家很滿意,主人叫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從來也沒有埋怨,所以他是在主人身邊待得最久的管家。
方洪生聞言看了管家一眼,這個管家很有眼力,平日裏也不多說話,只是盡心盡力地照顧自己,他說:「沒什麼,只是剛才看到了一個人,覺得很面熟,」他撐了撐腦袋,面露疑慮說:「只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爺,有的人其實不一定是只有見過才會覺得熟悉的。老奴有的時候也會有這樣的感覺呢。」
&應定見過。」方洪生喃喃的念着,突然他眼睛睜得大大的,放佛有什麼不敢相信的事情發生一樣,他噌地起身,嚇到了管家的老心臟,甚至還將碗碰到了地上,他也來不及注意,只是徑直跑了出去,只是那個地方哪裏還有那個人的存在?
&爺,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管家邁着老腿,追了出來。
&什麼。」方洪生顯得有些失魂落魄,招呼了管家一聲,一邊往回走一邊說:「回吧,飯菜該冷了。」
吃過飯以後,在回去的路上,方洪生還是在想着那個問題,那個年輕人真的是那個人嗎?但是他是如此地年輕,怎麼可能呢?
不可能的,方洪生閉上了眼睛,他想自己肯定是最近太過於憂心,所以有些疑神疑鬼了。想着想着他就睡了過去。
……
……
靖王府。
靖王看着賈鵬,他笑着說:「等本王將這一條線緊緊地握在手裏,到時候本王還真想看看他季恆濤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定是後悔與王爺您作對了!」賈鵬道:「只是王爺,等到時候這一條線我們還是要緊緊地握在手裏,不然恐怕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那幫人給賣了!」
&然,等本王……」靖王也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夠說出那個詞,他頓了一下說道:「等到時候這東西肯定是要掌握在我們手上的,向外走私糧油食物本王都可以忍受,只是生鐵這些是本王絕不允許的,只是以本王現在的力量……」說到這裏,靖王忍不住搖了搖頭。
不說他現在有沒有這樣的能力,就說當前的局勢他就不可能在這上面有什麼大的動作。走私一直是朝廷嚴厲打擊的,只是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商人在利益的面前根本就已經罔顧國法了,為了錢他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今天方洪生來訪的時候他就知道他的來意,但是他現在不能對這個人動手,不但不能動手他還要保護他,甚至幫他打擊競爭對手。
想到這裏,靖王心裏就有一股氣,那點錢在他的眼力根本就算不上什麼,可以說他根本就看不上眼,但是他不得不這樣做。與其讓那種交易混亂,倒不如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等自己以後有了力量想要打擊的時候也更加容易些。只是,每想到這裏,他的心裏就有止不住的怒氣,瓊陵國就是在這一群不思國恩,只看到自己眼前利益的人的手裏一點點地傾頹下去的。
如今更是像一潭死水一樣,什麼波瀾也沒有,什麼生機也沒有。
賈鵬看到靖王的怒氣,勸慰說:「王爺,只要等我們將來有了力量,什麼樣的事情解決不了,到時候這些人都不要想有好下場。我們的當務之急不是這個啊!」賈鵬是參與了此次「交易」的人,憑他對靖王的了解,他多少也能猜到靖王的心思。
&說得對,現在還不是管這件事的時候。」靖王平復了自己的心情,他將這件事情放到了一邊,說:「接下來的時間我麼一定要小心,越是到這個時候就越是要小心,古今多少功虧一簣的先例啊!前車之鑑莫敢忘!」
賈鵬跪了下來,鄭重地對靖王說:「王爺,放心,此事定能成!」
靖王將賈鵬扶起來,「你的忠心我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是怎麼了,最近總是有些憂心,或許是我太過於杞人憂天了。」靖王自嘲地說道。
&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天下,您只是最近過於操勞了,要保重身體才是。」賈鵬低聲說道。
&爺,大公子來見!」外面傳來下人的聲音。
靖王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沉聲說道:「讓他進來吧。」
門推開了,一個年輕人從外面進來,他看到屋裏的父親和賈鵬,微微沖賈鵬點了點頭見賈鵬離開才向自己的父親行禮。
&兒不必多禮。」靖王對自己的兒子還是很滿意的,他說:「事情辦得怎麼樣了?他回去了嗎?」
&的,兒子已經親自將他送到了邊境,他只要自己回去就是了。只是父親,我們真的有必要聯合西陵國嗎?兒子看得出西陵齊洛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人,這個人有野心。」
靖王點了點頭說:「為父何嘗不知,只是為了穩妥而已,至於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說到這裏,靖王也有些無奈,他看着風塵僕僕的兒子,臉上露出一絲欣慰之色,「我兒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裴雲基向父親行禮退去,看到門外的賈鵬,沖他輕輕點了點頭就離開了。他很不喜歡賈鵬,這個人總是跟父親說些大話,也不怎麼做事,這是裴雲基不喜歡他的地方,對於他也就沒有什麼好臉色了,只不過是面子上的「點頭之交罷了」。
賈鵬看着離去的裴雲基,臉上閃過一絲陰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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