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往後面一看,那幾個剛才還氣勢洶洶的人此刻已經滿眼迷惑的望着對方。
&才你看到一個很欠扁的小子了嗎?好像以前沒見過啊。」
&見了。可是人呢?」
&不成是幻覺?」
&真實的感覺啊,莫非是我站得太久,所以已經不太清醒了?」
&不可能我們都出現幻覺了吧算了吧,雖然剛才那人沒有見過,可是連姑娘來我們長生宗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也沒聽說她看上哪個弟子,就連掌教弟子想要與她親近不還是被拒絕了嗎?還是回去好好修煉吧,飛雪山莊的女婿可不是那麼容易當的。」男子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一旦有人開頭,還站着的幾人也互相看了幾眼,也各自抱着大大小小的禮盒轉身就走了。師兄說得對,連姑娘是天上的仙子,就連掌教弟子常師兄也被拒絕了。他們算是哪根蔥?
只是剛才那個小子要是被常師兄知道了,估計下場一定會很慘吧!
眾人各懷心事地走了。
季允從一棵樹後面走了出來,渾身氣息一變,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剛才的庭院。飛雪山莊?怎麼從來也沒有聽說過?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而這個姓連的姑娘似乎也很不一般,可是這些跟他又有什麼關係?甩一甩袖子,季允轉身便走。
他怎麼會忘了長生宗的弟子都是穿白色衣服的,又怎麼會把他們當成雪?
經過一番兜兜轉轉,季允終於看到了一座大的殿宇。
起風殿。
好奇怪的名字!
季允剛一抬腿,前面就襲來一陣猛風,同時一個灰衣老者出現在季允面前,一隻手臂橫空出現攔在了季允面前。
&輩,這裏是起風殿,你不知道沒有長老的允許,閒雜人等一律不許進入嗎?還不速速離開!」老者聲如洪鐘,目光如炬地盯着季允,不容拒絕的說道。
季允不以為意,拱了拱手,問道:「敢問您是?」
&不知道我?」灰衣老者很是驚訝,皺了皺眉頭,道:「老夫乃是起風殿執事,你就叫我蘇執事吧。你不是本峰弟子?」他也覺得面前的年輕人面生得緊,莫非是宗門某位大人叫這個弟子來傳信?不知不覺語氣也放緩了許多。因為峰主已經多年不管宗門事物了,一般也不會有旁人無趣地到藥峰自找沒趣。
季允點了點頭,說:「瞿師叔於弟子有莫大的恩情,弟子此次前來,是專程來感謝瞿師叔的。弟子第一次來藥峰,如果有什麼衝撞之處,還請蘇執事多多包涵。就請蘇執事替我通稟一聲,就說無影谷弟子季允前來拜見。」季允說的極為客氣,因為他看出面前這個老頭不是個好相與的,說不定是不會讓自己進去的,只有客氣一點,可能還有機會。
蘇執事一聽,驚訝一聲,道:「你說你是無影谷穆泰……穆長老的弟子?」
季允點了點頭,道:「正是。」
蘇執事點了點頭,望着面前的少年,驚訝的目光中帶着一絲惋惜,穆泰是很強,連峰主在他手上也討不了好,可是說到教育弟子……他搖了搖頭,暗道這麼好的苗子落在穆泰的手上,今後會成為什麼樣呢?可惜了這麼一個知書懂禮的好孩子,要是在他們藥峰肯定會被全力培養。看起來年歲不大就已經是鍊氣境後期,將來肯定非同一般啊,只可惜攤上了穆泰這麼個師父。
他想起了過往的歲月,當初好多天下公認的天才,一個個自命不凡,還不都早已湮沒在歷史的塵埃之中,如曇花一現,與那些碌碌一生的人又有什麼區別?是劫數還是命數?
他的思緒想不下去,這些年來,藥峰都不收徒,除了每一屆分配來的名額,峰主從不主動收徒,要不是長生宗離不開峰主,今日的藥峰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他所能想的也就只是這些而已,其他的是他不能說,也說不上的。
他溫和地望了一眼面前的弟子,道:「老夫去問過峰主再說,你先在此等候。」
季允謝道:「多謝蘇執事。」
沒過多久,蘇執事回來道:「你進去吧,峰主在裏面等你。」
季允道謝一聲,進了起風殿。
瞿啟良坐在殿中,微微睜開雙眼,對季允道:「你來不會就是為了跟我說聲感謝吧?要說感謝,那天你已說過了。」
季允恭恭敬敬地向瞿啟良行過一禮,然後才說道:「弟子確實是真心實意前來跟瞿師叔道一聲謝,如果沒有當日瞿師叔的搭救,弟子此刻說不定還要坐在輪椅上,不知道以後要怎麼辦呢。」
瞿啟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的腿不是早幾日就該好了嗎?怎麼今日才想起來看老夫?」
季允只好解釋道:「瞿師叔,弟子……弟子那日不小心將山凝露一次用光了,所以……所以今天才能過來。再有……弟子……弟子想向師叔討一點煉體用的藥草。」
瞿啟良眼睛大睜,忽略掉季允的後半句話,不敢置信的看着季允道:「你說你一次就用光了?」
季允苦笑地點了點頭,從瞿啟良的反應來看,看來自己這次的苦楚還真是自找的。
瞿啟良一把拉過季允的左手,伸手就搭在上面,號起脈來。
&怪,奇怪,你這樣都不死?真是太奇怪了。」瞿啟良感受着那有力的脈搏,忍不住將自己的疑惑說出口來。
什麼叫自己還不死?
季允還沒有說話,瞿啟良就已經意識到剛才的話有些不妥,放開季允的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老夫沒有別的意思,剛才只是太過震驚了。」
&記得那天你說用山凝露是雪上加霜嗎?」
季允點了點頭,等着他繼續說下去。
&實,你說的也對,這東西確實是雪上加霜,不過只要把握適量效果反而會令人意想不到。」瞿啟良捋着下巴上的幾根稀疏的鬍子,道:「這山凝露乃是極寒之物,一般人稍微用一點都會覺得冰寒刺骨,再是兩種寒疊加作用就會更加讓人難以忍受。只是我沒想到你竟然沒有被凍死?」
&凍嗎?」季允疑惑地問道,他除了感覺有些刺骨,手有些酸麻,似乎並沒有瞿師叔說的那般嚇人。
瞿啟良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季允好一陣子,眼中的光芒一閃而逝,站起身來道:「有沒有興趣跟老夫來一趟?」
&什麼?」季允一見他這個表情,就有些不好的預感,防備地問道。
&夫懷疑你是萬年難遇的奇特體質,想要確定確定。」
季允不知道他所說的確定確定是指什麼,只不過他聽了瞿啟良剛才的話,現在已經有些不敢再相信這坑人的師叔了。誰知道他會不會再被坑一下,這次可不保證自己是不是還像上一次那樣好運氣。
&不是想要煉體的藥草嗎?」瞿啟良誘惑的說道:「沒有我的同意,你連藥峰的一根枯草都帶不出去,你相信不相信?你知道,宗門的藥草管制可是很嚴的。」
季允問道:「如果我跟您去,您真的會給我藥草?」
&然,老夫說話算話。怎麼樣?」瞿啟良心想,自己也不是要幹什麼壞事,怎麼搞得好像是要坑害他一般?
季允一咬牙,然後一點頭,道:「好吧,我跟您去。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瞿啟良絕倒,惡狠狠道:「放心,你的命比起那幾株藥草還是更值錢的!」再說,看在穆泰那天殺才的面上,我也不敢對你做什麼,最多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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