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怎麼……」突然就造反了?好歹你給個信啊喂!!
時笙咬着果子,含糊不清的替燕秋回答:「手滑把燕鸞弄死了,就隨便把皇帝也弄死了。」
懸塵:「……」手滑把燕鸞弄死了,跟把皇帝弄死有幾毛錢的聯繫?跟你們造反又有什麼關係?
你們造個反都是順便的??啊??!
時笙似乎知道懸塵在心底吐槽什麼,繼續道:「反正都弄死了,那就一勞永逸好了,免得磨磨唧唧個沒完沒了。」
本寶寶很忙的,哪有時間一個一個的去解決,一鍋亂燉最好了。
懸塵好想一巴掌拍死她。
自從這個女人和殿下走得近後,殿下都變得不像殿下了,現在竟然還干出這種不通知任何人,就自個把反給造了的事。
懸塵深呼吸好幾口氣,才忍住破口大罵,「既然都抓住他們,為什麼還要放那些大臣離開?」
「讓他們去集結兵力啊。」時笙回答得理所當然。
懸塵忍着怒氣,「集結兵力來攻打皇宮嗎?」
所以造反的目的呢?
「來了好一鍋端,省事方便。」
懸塵:「……」殿下你到底看上她哪裏了?大言不慚嗎?
外面的兵力有多少她不清楚,殿下還不清楚嗎?真的要是一起來攻打皇宮,他們能守住?
「殿下,你就看着她胡來?」懸塵將希望寄在燕秋身上。
「嗯。」燕秋高貴矜持的嗯一聲。
懸塵:「……」中蠱的不是這個女人,實際是殿下吧?
事情都走到這個地步,懸塵能說什麼?
他也很絕望啊!
「接下來有什麼部署?」懸塵看向時笙。
「等着啊。」時笙一臉『你還想整什麼么蛾子』的表情。
到底誰在整么蛾子!!!
講不講道理!
懸塵捏緊拳頭,要不是燕秋坐在她身邊,他真的會打她,真的。
懸塵進宮,時笙就將禁衛軍交給他統領,這些禁衛軍也不知道是被怎麼收服的,非常聽話,讓往東絕不往西。
而懸塵也發現燕秋越發不對勁,現在都不願意見他,和他說話愛搭不理,問十句,也不見他會回答一句,身上的氣勢也比以前強許多……
每天都和時笙膩在一起,不管她做什麼,他就算不上前,也會在邊上等着。
「殿下不會是中邪了吧?」
懸塵瞪說話的那人一眼,那人立即捂住嘴。
「殿下是有些不對勁。」懸塵嘆口氣,「比以前更冷漠,更絕情……」
如果說以前的燕秋是一腳踏在黑暗的邊緣,那麼現在的燕秋,就是已經完全墜入黑暗。
可在他面對那個女人的時候,所有的鋒芒陰暗,一點也窺不見,詭異至極。
「喂!」依然穿着夜行衣的小黑臉和懸塵隔得老遠,沖他招手,「女俠讓你準備好,要開始了。」
小黑臉吼完就跑了。
懸塵:「……」這個清風堂的堂主是個奇葩他一直知道,但是……他是怎麼和那個女人攪和在一起造反的?
半路上撿個人也可以跟着造反,腦子有病吧!
外面的人集結完兵力,已經將皇城圍起來,時笙只佔了皇宮,京城裏面的守備軍,和各處較近的軍隊加起來,數量還是很可觀的。
懸塵已經做好打不贏就帶殿下跑的準備。
然而時笙只是出去轉了一圈,回來的時候和小黑臉那幾個手下,一人手中拖着一個不知是死是活的將領。
俗話說擒賊先擒王,將領都沒了,再多的兵是一盤散沙。
懸塵:「……」所以她讓自己準備什麼?讓他看看她是多麼的牛逼嗎?掀桌子!
「剩下的就交給你了,女俠說,讓他們感受一下新皇的親切問候。」小黑臉老遠的傳話。
懸塵:「……」呵呵。
畢竟沒了將領,懸塵對付起這些人來,不算難,很快就將所有人控制住,分散出城。
活下來的大臣們也不敢再整么蛾子,紛紛奉了燕秋為新皇。
京城看上去是亂,可損失並不多,都沒怎麼打過架,能有損失才奇怪。
這大概是他們經歷過,最詭異的一次造反。
這都不是讓懸塵吃驚的,吃驚的在後面,她竟然要一統天下。
exm??
殿下都還沒這麼宏偉的理想,她是瘋了嗎?
顯然不是時笙瘋了,當初她說過,要讓這個天下為他的偏差讓路,她現在不過是在實現這句話。
七國分裂已久,各國兵力也不同,想一統天下的君主不是沒有,可誰實現了這個宏圖霸業?
然而在時笙這裏就沒那麼多屁事。
她帶了大軍,大軍卻只是在邊境,並不進攻,她自個直奔人家皇宮,逼着皇帝寫投誠書。
不服?揍!揍到他服為止!
實在是倔強不屈的,那就只能換個更懂事的上位,然後寫投誠書。
各國的人恨死她,卻也拿她半點辦法都沒有,誰讓人家武力值爆表。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沒有人敢說不字。
……
男扮女裝的凝歡公主本來已經回到夏國,聯繫晉楚兩國,準備吞併燕國,可他們還沒行動,隔壁的三國就投誠了燕國。
燕國大軍直逼晉楚邊境。
時笙收服晉楚,沒用多長時間,快得凝歡都來不及部署。
凝歡那叫一個氣,每次都是他剛規劃好,她就開始不按常理出牌,殺他個措手不及。
時笙收服晉楚後,沒有對夏國動手,而是將夏國交給晉楚處置。
晉楚一開始打的主意就是吞併夏國,夏國突然和燕國聯姻,讓他們計劃受阻,之後凝歡又給他們出餿主意,讓他們去攻打燕國。
燕國有這麼一個變態在,他們真的要是去了,還能活着回來?
凝歡是從燕國回來的,明顯早就知道這一點,卻還是讓他們去動手,這不是故意的誰信?
時笙將夏國留給這兩國,夏國能有什麼好下場?
夏國比起臣服時笙拳頭之下的其他幾國,可要慘烈多了。其他幾國除了皇室和那些個當權的被收拾得比較慘,幾乎都沒出過人命,夏國就不一樣了,百姓流離失所,怨聲載道。
這對比一看,各國的人突然就覺得幸運的。
至少他們不用過上那樣擔驚受怕的日子,上面的遭什麼罪,他們不在乎,只要他們過得安穩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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