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是看到你變身之後才會……」心姨後面的話沒出來,但她知道時笙懂的。
心姨頓了頓,「他體內流的是惡魔的血,對同樣身為惡魔的你,會有那種想法很正常,那是他的本能。」
時笙皺眉,「所以呢,你想表達什麼?」
總感覺她下一秒就要掏出支票甩她臉上,然後上演霸道總裁母親逼走霸道總裁心尖寵的橋段。
心姨笑了笑,「我沒別的意思,未息你不用這麼緊張,聽我完。」
心姨看時笙一眼,組織了一下語言,「牧羽的母親是我們聯盟主席的女兒,他父親是誰,我們至今不知道。當年潔因為不滿主席定下的婚約,失蹤三個月,回來的時候已經有一個月身孕,不管我們怎麼問,她都不這孩子是誰的。」
「主席沒辦法,安排潔和牧輝結了婚。牧輝知道潔懷有身孕,但那個時候他很喜歡潔,不在乎。潔也許是想給孩子一個好的環境,接受了這件事。」
「潔生下羽,但是在羽一個月的時候,他突然出現生命衰竭現象。潔用了很多辦法都不知道羽怎麼了,只能看着羽一天一天的虛弱,瀕臨死亡。」
「……那是一個大雨天,潔突然抱着孩子來找我。那個時候羽已經被換血,而潔將孩子交給我之後就離開了,等我們再找到她,她已經死了……」
心姨眸子裏的浮現幾分哀傷,「她用靈魂和惡魔做了交易。」
「後來我們才發現她將禁魔錄帶走了,還有決然玉……這些年我們一直在找禁魔錄的下落,但是沒想到會在羽身上。」
時笙皺眉,「他一個孩子,怎麼能藏住那些東西?」
男主的身世就是這麼離奇。
都是套路,沒毛病!
「潔安排了人。我們至今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將禁魔錄和決然玉帶走。」
時笙想起禁魔錄中的那頁空白。
恐怕和牧羽的母親有關。
「我們必須將禁魔錄和決然玉拿回來,不然很容易出事。」心姨頓了頓,「未息,我知道你和別的惡魔不同,我們淨魔聯盟不反對你和羽在一起,但你必須重新簽訂新的條約,不能違背。」
「沒興趣。」原主還要稱霸世界,她簽什麼鬼條約。
「未息,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你何必將這件事鬧大?」心姨語重心長,「只要你重新簽訂條約,我們會為你重新辦一個身份,送你和羽離開這裏,這些事都會被塵封,你們會有新生活。」
心姨把這件事得非常的生動,好像他們真的會和她的一樣,有新的生活。
時笙輕笑一聲,「心姨,你忘了靈魂獻祭。你過,如果我不被封印,他就會死。心姨,你不會覺得用前面的條件來誘惑我,我就會忘記這件事吧?白了你們還是想封印我對吧?」
心姨:「……」
時笙望望天,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下個月初十是個好日子。」
心姨:「??」
她抿着唇角淺笑,在心姨不解的視線中回去。
……
淨魔聯盟。
「最近惡魔活動得頻繁,但是他們沒攻擊人類,不知道在幹什麼。」
「我這邊也差不多,他們想幹什麼?」
淨魔聯盟的日常圓桌會議上,大多數人都反應了這個問題,為此展開討論。
心姨心不在焉的聽着,直到有人叫她,她才回過神。
「什麼?」
「我們問你,牧羽那邊怎麼樣了?」
心姨搖頭,「沒進展,未息不好對付。」
「她是王者級別的惡魔,肯定沒那麼好對付……但是就這麼放任她下去,也不是辦法。」
「一隻王者惡魔在外面,指不定會出什麼事。最近發生的事,是不是和她有關係?」
心姨遲疑着開口,「她之前了一句初十是個好日子。」
眾人的視線齊刷刷的落在心姨身上。
心姨頓時倍感亞歷山大。
「什麼意思?」
「她突然就了這麼一句,前後都聯繫不上,我也不知道。」
「不管怎麼樣,她這麼,肯定有用意,通知下去,進入戰備狀態。」一個年紀稍長的男人下定論。
開完會,心姨等所有人都出去後,才慢吞吞的出了會議室。
剛走出會議室,有人請她去見主席。
心姨深呼吸一口氣,往樓上去。
主席辦公室,老者負手而立,站在窗前。
「主席。」心姨恭敬的垂着頭。
「那孩子怎麼樣了?」老者的聲音滄桑。
「應該沒多長時間了。」心姨保守的回答。
老者長長的嘆息一聲,「他命該如此,潔強行為他改命,延續這麼多年,本就是逆天而行。」
心姨遲疑着不知道該不該。
「有什麼就,這裏沒外人。」
「是。」心姨道:「主席,我覺得未息……不會讓羽就這麼死了。」
「她有這個本事?」
「未息比我們了解的要厲害得多,我們對她的了解僅僅是禁魔錄上記載的。還有之前爆炸的事,極有可能不是她做的。我觀察她這麼長時間,發現她是個敢作敢當的惡魔。」
「那她為什麼不辯解?」老者疑惑。
「也許……解釋了並沒有人相信。」
人類一旦認定是誰做的,就會不留餘地的去證明他們是對的。
以她的能力,索性就不解釋了,反正別人愛咋咋的,對她並沒多少影響。
心姨不得不,即便她是只惡魔,她也活得非常的瀟灑。世界的條條框框,她完全不放在眼裏,有什麼不爽,當場就會報回來。
她有囂張狂妄的資本。
老者沉吟片刻,「你的意思是什麼?」
「羽是潔的孩子,我不想看着他就這麼死。未息很在乎他,我們可以……」
老者直接打斷心姨,「不行,這件事是有代價的,我不可能用聯盟的人去換一個早該死掉的人。」
「主席,我願意。」心姨抬頭看向老者,「當年如果不是我疏忽,潔也不會跑出去,這件事我該負責。」
老者陷入沉默,許久都沒話。
良久,老者的聲音才響起,「那孩子死了之後呢?」
「他生她生,他死她死。這是她的,我相信她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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