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和那個人見了一面,一聽他的公司名字,就知道這後面是誰。
「葉夫人,您看看什麼價位能接受,您個數,我回給公司。」
「土地不賣,不缺錢。」時笙大佬似的坐着。
那人噎了下,諦藍集團能缺錢嗎?
肯定不缺啊!
「可是葉夫人這土地您留着也沒什麼用,只要價格在我們能接受的範圍,我們都能拿下。」
「誰我沒用,我留着當墓地不行嗎?」時笙冷嗤一聲。
「……」那麼好的地段來當墓地,不愧是財大氣粗的總裁夫人,不是他這等凡人能比擬的。
那人半天,時笙就幾個字——
不賣。
任性。
有錢。
留着建墓地。
最終那人只能回去復命,這不是他辦事不利,是這位總裁夫人根本就油鹽不進。
徐眉沒辦法,只能讓人重新設計,繞開那塊地。
然而徐眉的工程快要完工的時候,那塊地突然開始有工人進出,這是要開工的架勢?
徐眉讓人去打聽他們打算建什麼。
可打聽的人半天都沒打聽到什麼消息,那些工人進進出出,不是一問三不知就是閉口不言。
「徐總,徐總,打聽到了,打聽到了,那裏要建墓園。」
「什麼?」徐眉蹭的一下站起來,「你再一遍。」
那人喘口氣,表情古怪的道:「建墓園。」
「消息準確嗎?」
那人頭,「我剛才遇見個熟人,他和我的,不會錯。」
「谷藍……」徐眉眸子裏的怒火似要燒出來。
她建的是寫字樓,她在中間修個墓園出來,誰還敢來這裏辦公?
最重要是她這邊都快完工,想要撒手根本不可能。
徐眉把這件事上報給有關部門。
那塊地差不多在市中心,時笙要在這裏建墓園,t市肯定不同意,那可是黃金地段,怎麼能拿來建墓園。
然而這群人的反對並沒什麼成效,墓園最終還是開工,而且是往高檔的建。
原主的願望是過得比女主好,沒要弄死她……
那就氣死她好了。
徐眉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臟病差都氣出來了。
墓園修建的速度很快,幾乎徐眉的工程完工,墓園也差不多完工。
徐眉看過墓園的俯瞰圖,處處林蔭茂盛,造型不一的園子環環相扣,甚至是噴泉涼亭這些東西都有。
如果不是知道這建的是墓園,沒人會覺得這是個墓園。
可墓園修建得再高檔,那也是個墓園。
徐眉的寫字樓別賣了,連來租用的人都很少。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墓地代表的可不是什麼好運,大家都忌諱着。
徐眉長時間沒辦法回本,肯定要虧損,當初投進去的資金現在都收不回來。
她就算降低租金,前來租用的人都少之又少。
徐眉氣不過,買了票上京去找時笙。
當徐眉站在諦藍集團樓下的時候,她心底突然就生出幾分膽怯。她仰頭看着面前的高樓大廈,這一棟樓都是屬於諦藍集團……
就在她遲疑着進不進去的時候,後面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徐眉?」
徐眉扭頭,看到的是個陌生女人,妝容精緻,打扮也非常的時髦。她手中牽着一個五歲大的男童,只看一眼徐眉就知道那個孩子是誰的。
「真的是你啊。」女人牽着男童走近,「我還以為看錯眼了呢?」
「我不認識你。」徐眉冷下眼。
自從那次之後,她就再也沒找過賀禹,既然是賀禹不要她的,她幹什麼要纏着他?
徐眉以為自己會忘記那個男人,可是這麼多年過去,她身邊的男人停停走走,卻再也沒一個男人能像賀禹那般走進她心底。
「徐姐沒見過我,不認識也正常。」女人嬌笑一聲,「不過你認識我先生,他叫賀禹。」
女人炫耀的意思明顯。
「徐姐似乎過得不錯,這樣我就放心了,當初真的是有對不起你,不過徐姐大度,應該不會和我一般計較。」
徐眉冷冷的刺回去,「和三沒什麼好計較的。」
女人臉色微變,片刻後恢復正常,「啊對了,徐姐這是我和我先生的兒子,寶貝叫阿姨。」
男童脆生生的叫一聲。
徐眉不想看女人炫耀,抬腳往諦藍集團大門走。
大門她是進去了,可是前台根本不讓她見時笙,要有預約才行。
徐眉連時笙的聯繫方式都沒有,怎麼預約?
徐眉從裏面出來,發現那個女人站在外面,她臉色一沉,這個女人想幹什麼?
賀禹已經是她丈夫,還非得在她面前來炫耀一番嗎?
「徐姐,看你是來京城辦事的,不知道有沒有地方住?」
「你想幹什麼?」徐眉心底本就有火,話語氣不免有沖,「我和賀禹已經沒關係了,你有必要再到我面前來炫耀嗎?有意思嗎?」
「徐姐怎麼這麼大火氣,我也沒別的意思啊。」女人有委屈,她伸手想拉徐眉,「我知道徐姐對當初的事耿耿於懷,是我對不起你,徐姐想要什麼補償儘管提,我會儘量補償你。」
徐眉沒有推開女人,反而冷笑道:「好啊,我想見諦藍集團的谷藍,你能幫我約她嗎?」
女人錯愕了一下,隨後很快恢復,「諦藍集團的總裁夫人?葉總不喜歡讓她出現在公眾視線,所以除了她身邊的人,很少有人能約到她。徐姐找她有什麼事嗎?」
「這和你沒關係,你不是要補償我嗎?這麼簡單的一個要求你都辦不成?假惺惺的跟我什麼補償。」這麼多年過去,徐眉已經學會利用所有能利用的條件。
女人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她不着痕跡的收回手,「我會想辦法幫你約一下,徐姐留個聯繫方式吧,約到之後我會通知你。」
徐眉給了她一張名片。
女人捏着名片,看着徐眉離開,片刻後手中的名片已經變形。她往遠處的一輛車掃一眼,又將名片展開,放回手袋,抱着男童往車那邊去。
女人拉開車門,把男童放到後面,這才上了前面的副駕駛,「賀禹,你猜我剛才看到誰了?」
男人睨她一眼,沉默着沒話。
比起十年前,男人臉上的戾氣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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