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淩帶着人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哭得稀里嘩啦的瑤琴,以及坐在劍上,冷眼旁觀的時笙。
他猛的往後一退,吩咐後面還沒來得及看到裏面情形的人,「你們在外面等着。」
將淩的話無人敢反駁,其他人紛紛往後退開。
就在此時,流雲從後面竄過來,直奔裏面去,將淩一時沒攔住他,但是想想他經常和時笙在一起,也就算了。
將淩在入口設下結界,這才往裏面走。
「白,白。」流雲拎着白,使勁的晃,「白你醒醒,有吃的。」
「吃的?」白身子猛的長大一圈,轉着圓滾滾的身子,似乎在打量,「吃的在哪裏?」
眾人:「……」
就連瑤琴都停止了哭。
沒找到吃的,白很失望,「主人,你又騙我。」
「你為什麼和別人契約了?」流雲臉色陡然陰沉下來。
白轉個圈,特無辜,「我不知道啊主人。」
流雲嘴角一抽,這玩意就是個只知道吃的蠢貨,肯定有人騙它。
所以流雲將視線放到瑤琴身上,眉頭狠皺,她竟然能讓白和自己強行解除契約……
現在不是想這個時候,得先把白弄回來,「解除契約。」
瑤琴愣愣的看着流雲,他身上的氣勢讓她害怕,聲音都有些結巴,「什麼……什麼契約?」
「你和白的。」
「契約是什麼?」瑤琴弱弱的問。
流云:「……」
白繼續在流雲手中轉圈,「主人,她很好吃,我就……咬了一口。」
流云:「……」所以你咬一口就把契約都給咬掉了?他怎麼那麼不信呢?
瑤琴不知道契約是什麼,所以想讓她主動解除契約的可能性為零。
不是,她連契約是什麼都不知道,到底怎麼和白契約上的?
「哼。」雲陌突然冷哼一聲,「將淩,你們神界的人越來越沒用了。」
將淩臉色一沉,「雲陌,別忘了,你曾經也是神界的。」
雲陌冷笑,「那是曾經。」
將淩不想和雲陌話,轉頭看着流雲,「你們的事,出去再,我要修補陣法。」
「陣法不是好好的嗎?」流雲往雲陌的方向看一眼,「雲陌……」
「流雲!」將淩突然提高音調。
雲陌繼續冷笑,看流雲的眼神有些不善。
流雲無視他的視線,摸摸頭,「哎,鳳凰,你剛才跑那麼快幹什麼,我都追不上你。」
時笙白他一眼,這話題轉得太生硬了。
流雲一也不尷尬,他走到時笙下邊,「鳳凰你下來,坐那麼高幹什麼?」
「看得遠。」時笙正兒八經的回答。
流云:「……」
將淩看不懂外面這個陣法,只能看向時笙,流雲後進來,那個陌生的姑娘連契約都不知道,所以唯一有可能設下陣法的就是時笙。
「離,這個陣法是你設的?」
「不然呢?這裏還有別人能設嗎?」
「……」最近也沒得罪過她,怎麼話又帶刺,「離,能不能把陣法解了。」
「不會。」時笙攤手。
將淩:「……」你設的陣法你不會解?
時笙像是猜到將淩在想什麼似的,「誰告訴你我會設的陣法就得會解?」
用來困人的陣法,為什麼要去學如何解陣?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解陣,那別人就更別想知道了。
更何況本來很多陣法就沒解陣的方法。
流雲在一旁默默的給時笙豎大拇指。
將淩拿時笙沒辦法,只能在外面又重新設下新的陣法,加上最開始那一個陣法,足足三個陣法,最後還下了封印。
「你們幹什麼留着他?」時笙奇怪的問將淩,雖然知道這是劇情需要,但還是很好奇理由是什麼。
總不能沒理由吧?
將淩搖頭,「仙帝這麼吩咐的,我也不知。」
當初雲陌都已經帶上誅仙台,可是關鍵的時候,仙帝突然派人過來,讓他將雲陌帶到萬古山鎮壓。
「……」還真是沒理由啊?這也太坑了,男主了不起哦,「有病。」
「離,不可無禮。」將淩只是提醒一聲,並沒有責怪的意思,畢竟仙帝已經被她懟習慣了。
時笙撇撇嘴,和流雲站到一邊,慫恿他,「一會兒把那個姑娘殺了,契約自動就斷了。」
流雲狐疑,「鳳凰,我怎麼覺得你在慫恿我?」
「對啊。」時笙頭,不慫恿你,誰幫老子殺女主大人?「但是我這個提議很好不是嗎?方便簡單,還速度。」
流云:「……」雖然覺得哪裏怪怪,但她好像得很有道理。
……
將淩先遣散外面的人,這才讓時笙和流雲出去,他們還有事要解決,將淩將他們帶去了自己宮殿。
瑤琴臉蒼白,渾身發抖的站在中間。
時笙抱着她的鐵劍嗑瓜子,流雲擺弄白,都沒理瑤琴的意思。
將淩咳嗽一聲,「你是哪個宮的?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瑤琴縮着脖子,「玉秋宮的,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裏。」
瑤琴將自己怎麼到萬古山的過程給將淩一遍,就是因為白突然咬她,她失足掉進了玉秋宮外的池子中,等醒過來就發現在那裏。
「你既然是仙,怎麼會連契約都不懂?」契約這種東西相當於常識。
瑤琴咬着唇,「沒人教過我。」
「那你怎麼到神界的?奇怪……我怎麼看不到你的本體,你之前是人?」不應該啊,是人的話,他也應該能看透,可是為什麼一也看不出來?
瑤琴繼續搖頭,「我不知道……」
一問三不知。
將淩皺了下眉,決定先解決白,「白是上古凶獸,你鎮不住它,我現在教你怎麼解除契約,其他的事,我們之後再談。」
「好……」
將淩先給瑤琴解釋什麼是契約,確定瑤琴懂了,然後教她怎麼解除契約。
瑤琴學東西沒有她人這麼蠢,將淩教過之後,她很快就學會了。
可是當實踐的時候,就出問題了。
完全沒反應。
瑤琴忐忑的看着將淩。
將淩半晌才開口,「流雲,你問問白,她和它是什麼契約?」
白在桌子上打滾,脆生生的道:「靈魂契約。」
流雲立即怒了,「我都沒和你靈魂契約,你為什麼要和她靈魂契約?」
白不動了,它很委屈,「我不知道啊主人,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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