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瑾五歲的時候隨着媽媽嫁入梁家。
她親身父親死於一場意外,那個時候她剛剛出生,媽媽將她拉扯到五歲的時候,遇見了梁父,兩人性格很合,所以交往沒多久就扯證結婚。
因為是二婚,並沒有辦婚禮。
她媽媽拎着一個行李箱,牽着她踏入梁家的大門。
第一次見梁秉,就是那天。
他穿着整齊,坐在沙發上,看上去並不是很高興。她和她媽媽的到來,更像是催化劑,讓氣氛越發的劍拔弩張。
她媽媽給他送上精心挑選的禮物,可他看都沒看,大力的摔在地上。
媽媽有些尷尬和難過,梁父罵了他。
梁秉和梁父吵了幾句,氣沖沖的跑出去,路過她的時候,狠狠的撞了一下她。
梁父對她很和藹,從梁父那裏,她知道那是她以後的哥哥。
異父異母的哥哥。
梁秉。
從那以後,她就在梁家住下,成為梁家的二姐。
第一次見面並不愉快,第二次見面同樣不愉快。
樂瑾把梁秉的鋼琴弄壞了,樂瑾只是好奇的摸了一下,可是不知道怎麼就壞了。
梁秉為此大發脾氣,將她推下樓梯,幸好那樓梯上鋪着厚厚的絨毯,她只是摔得有些暈,沒出什麼問題。
梁父回來知道後,勒令梁秉來道歉。
當時她被媽媽抱在懷裏,她媽媽沉默不語,臉上的表情是她許多年後才能理解的隱忍和難過。
的樂瑾縮成一團,很害怕梁秉。
雖然最後他道歉,可是樂瑾覺得自己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
事實也確實如此,在上樑秉上初中之前,她一直被梁秉欺負。
每次都是梁秉欺負她,她媽媽隱忍難過的安慰她,讓她別和梁秉計較,這是梁家,她們寄人籬下。
雖然梁父會幫着她,可是梁父越是如此,梁秉就越針對她。
直到他上初中之後,梁秉突然就跟轉性似的,不在針對她,但依舊沒有好臉色。
梁秉比她大四歲,他上初中,她還在上學。
等她上初中,梁秉已經高中畢業,踏入大學。
那段時間,梁秉特別奇怪,總是叫她幫忙做事,也不在欺負她,甚至有時候還會幫她補課。
樂瑾是有些怕梁秉的,潛意識中是想躲着他,所以有時候放學會故意在學校做完作業才回去。
梁秉發現這件事後,只要他沒課,必定會來接她放學。
就是在那個時候,她認識了林家兄弟。
林寒舒和梁秉同班同專業,聽是他們學校的兩大風雲人物,林寒羽她是在後面才認識的。
很多時候她會被梁秉帶着,他們討論事情,她就被迫在旁邊做作業。
林寒羽在的時候,她會覺得輕鬆一些,畢竟他們年紀相當,課業也相差不到多少,有共同話題。
樂瑾記得很清楚,那天林寒羽帶她出去買吃的。
回來的時候被一輛車蹭了一下,林寒羽將她背回去的。
當時梁秉的臉色很難看,抱着她就往回走。
家裏沒有人,梁秉將她抱回房間,粗魯的掀開她的裙子,露出被裙子蓋住的傷口。
因為摔到了地上,膝蓋被蹭掉皮,此時正滲着鮮血。
梁秉握着她的腿,幫她上藥,她一開始沒注意到梁秉不對勁,等她發現他力道越來越大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被梁秉撲倒了。
樂瑾腦子完全空白,嘴裏被強行塞進異物,蠻橫的在她口腔中掃蕩,樂瑾才反應過來開始反抗。
梁秉的力道那麼大,她哪裏掙脫得開,衣裳一件一件的被扯掉,樂瑾急得直哭。
可梁秉跟瘋了似的。
後來是外面傳來聲音,梁父和她媽媽回來,梁秉才放開她,將她用被子蓋住,捂着她的嘴,豎起食指放在唇邊,示意她不許叫。
樂瑾含着淚頭,梁秉放開她,整理下衣服出門。
樂瑾嚇得臉色蒼白,在被窩裏瑟瑟發抖,她想叫,可是腦子裏滿是剛才梁秉看她的眼神,聲音到嗓子眼,怎麼都發不出來。
梁秉拉開門,她媽媽正好站在門外,見梁秉從房間出來,很是詫異。
梁秉卻跟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解釋道:「剛才回來的時候摔了一下,我給她上了藥,已經睡着了。」
那段時間,梁秉已經不欺負她,梁父和她媽媽都知道,都覺得他長大懂事了。
她媽媽沒有懷疑,轉身離開。
梁秉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離開房間。
樂瑾哭着從被窩裏爬出來,胡亂的套上自己的衣服,赤着腳跑向門口,但是她開門的時候,發現門竟然打不開。
她就這麼被關在房間好幾天,每次來送餐的都是他,他什麼話都不,將東西放下就走。
不管樂瑾怎麼叫,外面都沒有人應她。
好像整個家裏,就只剩下她和他。
她是在一周後知道她媽媽和梁父出事的,她已經被梁秉關了一周,而她媽媽在她被關起來的第三天就出了事,意外事故。
梁秉放她出去,是讓她參加葬禮的。
樂瑾當時幾乎是崩潰的,行屍走肉一般的參加完葬禮,又被梁秉關進房間。
梁秉一開始對她還很有耐心,隨着樂瑾對他的抗拒越來越嚴重,他就顯得有些不理智。
「瑾,聽話,過來吃東西。」梁秉語氣溫柔,可是樂瑾卻覺得害怕極了,不肯上前。
她抖着聲音問:「你想幹什麼?」
「我喜歡瑾,瑾不喜歡我嗎?」梁秉問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那麼的輕,像是一種呢喃。
可樂瑾只感受到一股寒意,從頭竄到腳,冷得她渾身發顫。
他之前想強姦她,現在竟然喜歡她?這多可笑?
「不……我不喜歡你,你只是我哥哥。」樂瑾往窗戶的方向退。
她怕梁秉,她心底完全對他喜歡不上來。
梁秉速度極快的上前,將她從窗戶邊,拉到床上,壓在她身上,眼神帶着一股瘋狂,「那你喜歡誰?林寒羽那個毛都沒長齊的子嗎?」
「你放開我。」樂瑾哭着捶打他,「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把媽媽還給我,你個瘋子,放開我。」
梁秉抓着她的手,「瑾,這是你逼我的。」
這是樂瑾聽他的最後一句話。
她的世界陷入一片死寂。
我願從未在你的世界出現過。
——樂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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