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各種物品滿目琳琅。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墨上筠仔細一看,才發現有那麼多東西。
有各種各樣的擺件,木工的、陶瓷的、金屬制的,也有各種各樣有紀念意義的物品,都用大大小小的盒子裝起來,擺滿了半個桌子,這還是擺在外面的,書桌的抽屜里還放着一些,如匕首手鍊之類的。
白川是送禮狂魔,每次跟她見面,都會給她帶點東西,有時候墨上筠自己都記不清楚他送了什麼,拿回來就給丟桌上了。
——去年她送唐詩的一個吊墜,就是白川送的。
注意到墨上筠變得古怪的眼神,閻天邢朝書桌的方向看了一眼,見到那遍佈整桌桌面的擺件,他微微蹙眉,「這不是你的風格吧?」
迅速將視線收了回來,墨上筠隨意地聳聳肩,「朋友送的。」
閻天邢打量了她一眼。
沒有跟他的視線對上,墨上筠直接道「你好好待着,我下樓看看情況。」
一說完,她就轉過身,拉開門走了出去。
門一關,房間還是那個房間,但卻瞬間變得冷清起來。
閻天邢在原地站了幾秒,然後踱步來到隔壁的書櫃前,家具被擦拭得很乾淨,玻璃制的櫃門乾淨透亮,絲毫不影響他的觀看。
太多的獎項了,整整一個書櫃都是。
不過看着擺得很整齊,可同類的獎項都沒有擺在一起,顯然就是隨便找個空位置放下的,估計房間的主人完全沒放心上。
事實上,墨上筠是個從來不把榮譽掛嘴上的人。
就像……他聽墨上霜說過墨上筠鋼琴十級,但認識一兩年,也從未聽墨上筠提及過。
一一將書櫃裏的獎項看完,沒什麼可看的閻天邢,理所當然又將注意力放到那書桌上。
——實在是不得不被滿桌的擺設給吸引注意力。
閻天邢一樣樣地看過,雖然擺件的樣式風格不一,可他明顯感覺到——這應該是同一個人送的。
說不清道不明,而是一種謎之直覺。
一個酷似墨上筠的泥人上面掛着的手鍊吸引了閻天邢的注意。
眯了眯眼,閻天邢終究是將那串手鍊給拿了起來。
是金屬制的,表面銀色,最中間是長方形的金屬,貼近皮膚的那一面刻着字母bc。
捏着手鍊的力道一重,閻天邢沒有冷不丁地皺起,片刻後,他將手鍊丟到一邊,跟自虐似的一樣一樣地拿起其它的擺件看。
十有八九的擺件,都有類似的標記。
其中一個相框裏,照片是墨上筠十六七歲的模樣,她坐在越野車的車頭,車後是蜿蜒曲折的道路和一望無際的荒漠。
這本沒什麼。
但是,在相框後面的角落裏,卻刻着一個「川」字。
閻天邢險些將相框給折了。
門,在被「咚咚、咚」地敲了三下後,忽然被打開了。
「我拿了點吃的——」
墨上筠提着袋子進來,結果一抬眼,就見到站在書桌前的閻天邢。
他拿着相框,照片朝下,視線緊緊盯着相框角落的那個字。
墨上筠頓時意識到什麼,眉頭都皺在一起了。
閻天邢聽到聲音,朝墨上筠看了一眼,眼神涼嗖嗖的夾雜着殺氣,儼然這情緒跟開心掛不上邊。
閃身進門,墨上筠將門給關上,順勢反鎖着門。
抬手一摸鼻子,墨上筠輕咳一聲,然後面不改色地問「這樣,不好吧?」
聽到她暗示的指責,閻天邢的臉色徹底黑下來,他擰着眉頭回應,「把客人丟到房間裏,你就讓我干坐着?」
「……」
唔。
是不太好。
想了想,墨上筠決定補救一下,「你看上哪樣了,都可以帶走。」
「你讓我拿這些玩意兒?」閻天邢幾乎在暴走的邊緣徘徊了。
眨着眼一想,墨上筠意識到這決定確實有些尷尬,於是她提起手中的袋子,說「新買的水果,吃嗎?」
「……」
閻天邢簡直連跟她說話的心思都沒有了。
除了雪上加霜,她就沒點別的本事了是吧?!
感覺臥室內的氣壓越來越低沉,墨上筠乾脆也沒說話,將膠袋往桌上一放,然後把裏面的水果一樣一樣地拿出來。
水果是墨上霜帶回來的,因為墨滄坐在客廳里生悶氣,岑沚和墨上霜都自覺地去睡覺,墨上筠估摸着這水果不會有人吃,於是下樓轉悠一圈後,就自覺地將水果給拎上來了。
——招待客人嘛。
免得被說一點禮貌都沒有。
車厘子、樹莓以及兩個蘋果。
墨上筠拿出來後,就全部拿到洗手間去洗了。
再端上來時,水果都被洗得乾乾淨淨的。
然而,她剛一放桌上,就瞧見——先前被閻天邢拿起來的相框,只剩下軀殼,充當靈魂的照片不見蹤跡。
墨上筠一挑眉,朝面色不善地閻天邢問「我照片呢?」
「燒了。」閻天邢沒好氣地回她。
墨上筠「……」行,你隨意吧。
她還不稀得計較呢。
「吃嗎?」
墨上筠拿起一個車厘子送到閻天邢跟前。
閻天邢一蹙眉,嫌棄道「洗乾淨了嗎?」
耐着性子給他洗水果,還這種態度,墨上筠頓時火了,「故意找茬是吧?」
閻天邢看了眼放書桌下的椅子,「搬椅子。」
「操!」
墨上筠怒罵一聲,抬手就將椅子給拎出來,甩到閻天邢的腳下。
------題外話------
呃,這就是閻爺作死第二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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