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上筠吃完了小蛋糕。
一直等她收拾好垃圾,閻天邢才再度開口,「他怎麼樣?」
停頓了下,墨上筠疑惑地問:「情緒?」
「嗯。」
「他接受的比我還快。」將椅背放下去一些,墨上筠往後靠着,雙手枕在腦後,翹起二郎腿,道,「他的調離手續會儘快辦好,不過要先忙完手上的項目。最遲十月底過去,這幾個月剛招攬到手的人都比較信任他,所以他會優先給你們挑選。」
「……」沉默了下,閻天邢瞥見前面的紅燈,停了車,爾後無奈地看着墨上筠,「你做了什麼?」
「沒做啊,」墨上筠甚是無辜地對上他的視線,「他估計是覺得,去一個新的部隊,不能太失禮吧。」
閻天邢:「……」
她倒是夠了解他的。
墨上筠舒服地躺着,本想多透露點阮硯的性格信息,讓他們以後能好好相處,但突如其來的電話,卻將墨上筠的話給打斷了。
是牧程打來的電話。
「墨~墨!」
一接聽,墨上筠就聽到牧程的聲音。
墨上筠直接打了個冷顫,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從哪兒學來燕歸的壞毛病?
「啥事?」墨上筠的回應略微冷淡。
「聽說你用一盤俄羅斯方塊將阮硯弄到手了?」牧程的聲音很是激動。
墨上筠挑眉,「消息挺靈通的啊。」
「當然啦,我們大隊都跟阮硯和飛鷹隊長對接了。」牧程興致勃勃的,「趁着閻爺不在,我們決定整個中隊一起慶祝一下。」
「哦?」
墨上筠別有深意地看了閻天邢一眼。
然後,輕輕點了免提。
「你是不知道,我們閻爺平時有多死板,訓練訓練訓練,整天就知道訓練,大隊發話都不管用,搞得我們弄個慶祝還得避開他……」
「是嗎?」
涼颼颼的一道聲音從車內響起,讓牧程的抱怨戛然而止。
感覺到電話那邊的迷之尷尬,墨上筠差點兒沒忍住笑出聲。
這通電話,被牧程悄無聲息地掛了。
墨上筠估計牧程是沒法好好參加這次慶祝了,心裏默默為他默哀了三秒,同時故意忽略自己是始作俑者這個事實。
「你平時真這麼嚴厲?」
發現手機微信里跳出很多好友申請,墨上筠一邊點開,一邊朝閻天邢問道。
閻天邢停頓了下,道:「還好。」
他只是不像墨上筠能跟手下的兵打成一片而已。
墨上筠沒有再說話。
閻天邢偏頭看她的時候,見她盯着手機屏幕看,微微擰着眉頭,不知在看些什麼。
「怎麼了?」閻天邢問。
墨上筠回過神,神色淡淡的,輕描淡寫道:「沒什麼,你的兵加我好友。」
閻天邢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墨上筠將微信設置成不許通過任何途徑找到她,然後退了出來,平靜地關了機。
如她所說,有好些個人加她為好友,其中有一部分是閻天邢的兵,都是因阮硯一事想認識她的,但還有一部分——都是惡意申請好友的。
說的不好聽點,純粹是罵她,有些話不堪入目。
——為什麼死的不是你。
——早點死吧,祝福你全家。
——殺人償命,你不覺得虧心嗎?
她退出時,看到幾條跳出來的短訊信息,基本都是類似的咒罵言論。
與其看了心煩,不如眼不見為淨。
始作俑者是誰,她也能猜到。
她沒跟閻天邢說,也不想說。
但,閻天邢分明察覺到了她的情緒。
只是,他沒有主動問。
這個時間點,晚高峰已經過了,道路沒有那麼堵,車一路開得順利,連紅燈都沒遇到幾個。
在快抵達偵察營的時候,墨上筠忽的道:「我明天有個演習。」
「嗯。」閻天邢點頭。
鄭村有多關照墨上筠,他也聽說了。只是,他沒料到墨上筠還是會參加這次演習。
雖然可以理解臨時換人比較麻煩,墨上筠在這種關頭不願意再添麻煩,可這次演習畢竟是鄭村推薦的……不說非議,就說墨上筠的心理狀態,這種時候參加演習,於她來說只能是折磨。
可再三猶豫,閻天邢也沒戳破這一點。
墨上筠的想法和決定,他還是不會幹涉。
她總是有自己想法的。
「你什麼時候走?」墨上筠問。
「明天。」
墨上筠「哦」了一聲,過了會兒,有點遺憾道:「那我不能去送你了。」
閻天邢一腳踩了剎車。
這一腳踩得有點急,墨上筠只覺得重心不穩,下意識看了眼前方,注意到沒有車後,才奇怪地看向閻天邢。
「怎麼了?」墨上筠有些莫名。
「現在八點半,你們十點熄燈,我們還能待一個半小時。」
閻天邢慢條斯理地說着,可卻掩飾不住他的煩躁,他抬手解掉兩個衣領扣子,動作有點暴力,衣領皺褶顯得凌亂,卻在散開後露出了那性感精緻的鎖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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