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這狗日的就好像是瘋了一樣,朝着週遊的方向就是一頓亂砸。
週遊憑藉着靈活,左蹦右跳,躲了司機好幾鐵棍。
「汪汪!」
「汪汪!」
「你丫的!」司機幾棍子打不到週遊,還被這條黃狗給挑釁,這傢伙火冒三丈,氣得嗷嗷直罵。
嘿,我就是喜歡你看不慣我,又打不到我的樣子。
週遊嘚瑟地在司機面前打轉,時近時遠,就是不給司機任何機會。
「馬的,日了狗了!」司機不得不承認大漢有一點說的沒錯,這狗確實是邪乎。
週遊那麼久的訓練不是白練的,那可是真的流過汗的,要是這麼簡單就被這人渣給制服,那豈不是對不起那些留下的汗水。
看着司機在那裏直喘着粗氣,週遊知道調戲得差不多了。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到了這個節點,差不多就是週遊反擊的時候了。
趁着司機力有不逮,週遊一個突進,虛晃一槍,轉而從側面撲了過去。
司機體力大幅度消耗的同時,注意力也難以集中,很容易就着了道。他只反應了過來,去對付那虛晃一槍,而忽略了側面的進攻。
週遊一腦袋撞在司機的腰上,很快就拉開了距離。
腰嘛,很柔弱。司機的腰遭受了猛烈撞擊,臉色變得煞白,身體好像是失去了力氣,跪在地上連哼唧都哼唧不出來。
司機無力地揮舞了兩下鐵棍,卻造成不了任何傷害。
週遊眼疾手快,一屁股坐在司機背上,這傢伙就徹底趴了下來。
對於體重,週遊還是很有自信的。這一屁股,坐得司機眼前發白,岔了口氣就暈了過去。
胖,不是罪過。胖而不用,才是原罪。
週遊這一身肥膘,每一兩都用在了刀口上面,胖得值當。
看了看兩個暈過去的人渣,週遊冷哼了一聲,顛發顛發地朝着樓房那裏趕去。
樓房的鐵門敞開,週遊一進門就看到一個在地上不斷拱動的女人。
這傢伙週遊見過,就是上了那輛麵包車的婦女。只是現在被布條捆住了手腳,嘴巴還被堵住了。
婦女一臉的驚恐,想要通過滾動來通知同夥。
來者不善,何況是一個打了個照面就放倒她的女人。
同夥沒驚動,然後等來了一條黃狗。婦女瞪大了眼睛,看着這條近在咫尺的黃狗。黃狗看着有些狼狽,身上沾染了許多油污,一團糟的毛髮,可那嘚瑟的嘴臉,看着就非常詭異。
週遊扯出了一抹笑意,亮出了自己的尖牙利齒。
「汪!」週遊張開血盆大口,就朝着婦女撲了過去。
「嗚~嗚嗚~」這婦女被嚇唬地在地上扭動,活像是條蛆蟲。
週遊一爪子朝着婦女呼了過去。
讓你丫的虐待孩子,讓你丫的為了錢枉顧仁義道德,讓你丫的賺這些沒良心的錢。
這一爪子下去,婦女臉上頓時出現了幾道血口子。
宋孤煙因為警察的身份,不能對這些人渣動用懲罰手段。週遊就沒有這些顧慮了,最多就是被怪兩句妄自行事罷了。
「嗚~嗚嗚嗚嗚嗚」婦女臉蛋疼得厲害,可是手腳被捆着,動彈不得。
也差不多了,週遊也給了她一屁股,轉頭就上了樓梯。
探了探頭,二樓的走道裏面挺安靜,就看到宋孤煙撅着個屁股,正趴在窗戶看着裏面的情況。
這妞在那裏磨嘰什麼呢?
週遊輕悄悄地跑過去,朝着那礙眼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宋孤煙猛一回頭,正打算動手的時候,發現居然是拉布拉多,那眼神都能夠把週遊射穿幾百回了。
豆奶粉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
宋孤煙皺着眉,眨巴了幾下眼睛,那意思大概是問週遊那頭進展情況。
週遊眨巴眨巴自己的大眼睛,一臉的天真爛漫無辜。
宋孤煙知道這狗又開始演上了,沒興致搭理他,轉頭接着盯着房間裏面的情況。
週遊後腿一用力,趴在了窗沿上面,探着狗頭查看裏面的情況。
房間裏面光線不錯,有三個壯漢正在說着什麼。
切~就三個人,宋孤煙你怕個球啊。
衝進去就是干呀!
宋孤煙伸手把狗頭給按了下來,幸好是她手快,就在週遊消失在窗口的時候,裏面一個人有所察覺,轉頭過來望了一眼。
見沒有什麼在窗外,才接着和同夥說話。
宋孤煙不是不想衝進去干翻這三個人,只是她看到小東子被綁在角落的椅子上面。如果她貿然闖進去,裏面的人可能會把小東子作為要挾。這三個人,宋孤煙綁着一條手都打得過。可要是小東子被當做了人質,宋孤煙就會束手束腳。
週遊看到宋孤煙盯着自己,心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你看我幹嘛?
剛才我已經以身涉險,過去引走了兩個人,還順手壓暈了那兩個人渣。你這妞不會又想把我扔出去吸引注意吧?
不地道的事情,做兩遍,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宋孤煙給了一個狠狠的眼神,扭了扭手腕。
週遊心裏面一陣哀嘆,就知道老套路,能不能有些新花樣啊!
每天就知道暴力!暴力!暴力!
這樣還找男朋友?哪個男的敢冒着生命危險和這妞談戀愛啊?
看到拳頭離得鼻子就只有幾公分了,週遊不情不願地叫喚了兩聲。
房間裏面的談話聲立刻就停了,多了幾秒鐘就聽到有人問。
「哪又來的狗?剛才那兩貨不是去抓狗了嗎?」
「不知道啊,聽着聲音好像就在走道裏面。」
「你出去看看,狗叫着心煩!」
宋孤煙朝着週遊使了個眼色,他不情不願地朝着樓梯口跑了幾步。
「汪汪,汪汪。」
週遊有氣無力地接着叫喚道。
門打了開來,走出了一人。那人看到一條髒兮兮的黃狗趴在走廊裏面,正準備上去把這狗給制服,就感覺到整個人好像是騰雲駕霧了一般。
就在半空中的時候,他似乎看到那條萎靡不振的黃狗突然有了精神,朝着房間裏面撲了過去。
也就是那麼一瞬間的事情,那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瞬間失去了戰鬥力。
宋孤煙給這人來了個過肩摔,應該是讓他失去了戰鬥力,立刻就衝進房間,對付剩下的兩人。
週遊正到處亂蹦,攪和得屋裏頭兩人不得安生。
宋孤煙衝進來直接開打,三下五除二就放倒了這兩人,沒給他們挾持小東子的機會。
和廠房外頭等候的警察聯絡了一下,讓他們趕緊過來。
宋孤煙湊過去嗅了嗅,小東子應該是被灌了些自製的麻藥,這才昏迷過去。看着四肢都在,身體完好,這群人渣應該是還沒來得及下毒手,宋孤煙的心安了大半。
趕過來的民警把小東子解救出去,估計是得在醫院裏面受點苦了。不過能夠在醫院受這點苦,也算是個不錯的結局了。這要是缺胳膊斷個腿什麼的,那白老太太絕對會哭瞎了的。
廠房裏面還有其他受害者,民警可沒有那麼友善,逮住那幾個人渣就是一頓逼問。
這幾個人渣就是持強凌弱的貨色,面對暴力機關的人,只有腿軟打哆嗦的份。
宋孤煙帶着週遊來到了二樓嘴裏面的門前,照樣是鐵門當關。沒等人渣把鑰匙交出來,宋孤煙操着一把斧頭就劈了上去,頓時鐵鏈就斷成了兩段。
拉開鐵門,踹開虛掩的木門,一股極度酸臭的氣息就涌了出來。
週遊頓時色變,要不是有厚厚的皮毛遮擋,估計都看得出一張綠綠的狗臉。
這味道,絕對要比化學武器還厲害,週遊那敏銳的嗅覺是備受折磨。
你這妞,能不能給汪粑粑鬆開這項圈,我要走!要去追逐那年輕的夕陽。
宋孤煙蠻橫無理,強行把週遊給拖進了屋子。
三十多平方的屋子,悶熱異常,擠着十幾號人,都是無精打采的樣子。有趴在草垛上的,斜靠在牆壁上的,還有兩個暈睡不醒、毫無知覺的小娃娃。
週遊一瞬間就瞪大了眼睛,連一屋子的氣味都似乎是聞不到了。
房間的角落裏面堆放着幾個大盆子,裏面還殘存了些飯菜。氣溫高,盆裏面的食物都已經餿了,邊緣出現了黴菌。
……
週遊見過窮凶極惡的歹徒,殺人不眨眼的兇手,也見過為了錢不要命的亡命徒。特別是在多起販毒案中,那些毒販,出來賣白色粉末,還自己吸食,以販養吸的是多數。那些人,無一不是凶神惡煞,壞事做絕。
週遊見到那些人的時候,最多是想把人捉拿歸案,去接受他們應該接受的懲罰。可當週遊看到房間裏面的慘像,週遊恨不得把那些人渣千刀萬剮,這都不足以紓解心中的火氣。
人渣?
他們都不配!這些人,就是渣子,沾染點上人,都是對人的褻瀆!
週遊想想剛才對婦女的一爪子就輕了,早知道就給她來百八十爪子,給她弄個面目全非。至於那幾個砸暈的人,週遊恨不得把他們給碾壓成泥!
「哎!別動手!再打,就要把人給打死了!」
「我打死他!馬的,別攔着我啊!」
「別打了!」
屋子外頭,兩個警察正架着一個警察,而地上則是躺着一個滿臉血淋淋的漢子。
「住手!」宋孤煙喝道。
要打人的警察停了下下來,架着他的兩人正要解釋,宋孤煙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不用說了。
「他是這個團伙的老大?」宋孤煙問道。
「是的,不然我們也不會憋不住……」
「行了,把他帶回局裏吧。」
「記得,他的傷,是他拒捕的時候造成的。」宋孤煙說着帶着週遊下了樓。
剩下的事情,就交給警察和後續趕來的醫生。
不少受害者的傷口發炎潰爛,加上氣溫高,有的都已經生蛆了。如果得不到及時的治療,傷情可能會進一步惡化。
宋孤煙很清楚,警察毆打嫌犯,是個大忌。這要是到了局裏,嫌犯不依不饒,犯事的警察是會受到處分。
這個警察心不壞,只是看到了屋子裏的場景心裏面實在是忍不住,才動的手。如果不是宋孤煙自我克製得好,以她的暴脾氣,說不定當時下手會更狠一點。
設身處地想一想,宋孤煙不想這個警察得一個處分。大家統一了口徑,到時候也就能夠蓋過去。
出了樓,週遊有些悶悶不樂。目睹了那副慘絕人寰的場面,週遊心裏面就多了些陰影。
他知道這個世界存在着黑暗,人心更加黑暗,只是沒想到人性能夠那麼黑,黑得一絲光亮都沒有。
地獄空蕩蕩,魔鬼在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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