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的用料非常好,坐在上面不禁舒服還很溫暖,為這冬日帶來了不少的舒適感,而另一邊正熊熊燃燒的壁爐也是傳遞着溫暖,為這屋內的四個人提供着自己的使命。但是,等德拉坐在沙發上,場面卻是有些沉默了,畢竟話題實在是有些說不開。
「嗯............德拉,我叫雪翼,是這孩子的母親。」君蘭坐在雪翼的身邊,摟着雪翼的胳膊,羞澀的看着德拉。而君蘭的父親則坐在離門口較近的位置,正用着思索的目光看着德拉,不知在想些什麼,但是這種視線依舊是讓德拉有一些不適應。
「這位是這孩子的父親,君龍,也是這君家的主人。」雪翼笑着揉了揉身邊女兒的頭髮,說道:「不過雖然說是君家,但其實君家也只有我們三個和那些一直陪伴着我們的女僕和管家還有廚師,所以你也不用太過於拘束。」
「夫人,老講這些煽情的事,我這都要哭了啊。」老管家這時拿着一盤精美的果盤走了過來,他和德拉想像中的管家有些不一樣,似乎和這家主人就像真正的家人一樣。
「哈哈,老海,我和君哥小時候就是你看着長大的,叫你一聲叔都是認真的。」雪翼笑着接過果盤,放在了眼前的茶几上,看着果盤中精美的水果,說道:「水果,的確很精緻呢,老海,要一起吃麼?」
「呵,我就不用了,門口的雪還沒掃乾淨呢,我還是去掃雪吧。」管家老海說話間又看了眼在那裏沉默不語的君龍一眼,笑了笑說道:「老爺,可別忘了,當年的事情啊,當然,您做的決定,我還是只幫我想幫的人。」
只幫我想幫的人這七個字似乎挑起了君龍的一絲回憶,但終究還是什麼也沒說,只是揮了揮手。老海聳聳肩,朝着德拉擺了擺手,這才走了出去。走前,還不忘探頭朝着德拉笑了笑,然後才將大門關上。這在德拉看來,非常的有意思,可能,這個君家,真的很幸福,很快樂啊。
只是.......這位究竟是怎麼想的?有時候沉默還真是讓人感到很煎熬啊。德拉這樣想着的時候,對面的雪翼突然拍了拍手,笑道:「聽老海說的話,我也想起來當年的事情了,君哥你還記得吧?嗯?記得吧?記得吧?」
君龍依舊一句話沒有說,只是冰冷的眼神融化了一些。而女孩兒君蘭也是點了點頭,眼睛眯成一條縫笑了,「媽,你說的那個,我聽海爺爺說過的,很動人呢。」
「是很動人。」雪翼點了點頭,看向有些忐忑不安的德拉,笑了笑說道:「德拉,其實現在的情況和我們當年的情況也差不了多少呢,畢竟我和君哥也是闖過了許多才走過來的。只不過情況是,我是窮人家的女兒。」
君龍沒有阻止雪翼說下去,而是閉上眼睛選擇了傾聽,然後回憶。也許只有這樣,才能找回當年的感覺,然後在女兒與德拉這件事情上,徹底的思考下去。
「你這傢伙,就知道裝啞巴。」雪翼看着君龍那副樣子,搖了搖頭接着說道:「當時的城,比現在要蕭條許多,城裏和現在一樣,只有一個大家族,還有一個城主府,其餘的都是一些小商販和小家族。」
這時伯父與伯母的故事麼?當年的那個年代,一定很可怕吧。德拉清楚的知道,君龍他們的年代,是多麼的黑暗,多麼的可怕。這是他從他家的長輩那裏得知的,到處都是貧富力量權勢的差距,不像現在,雖然也有,但已經淡化了不少。
「我是某個商販的女兒,我的父親在這裏開了個店,做一些家常菜,媽媽則管理着小店的支出。」雪翼的表情也慢慢的淡化了下來,回憶的神色浮上雙眼,「我經常出來玩,但是那個年代,真的很可怕,即使是孩子,都十分的黑暗。但是那個時候,我遇到了君哥,他一直像一個小大人一樣,他給我帶來了很濃重的安全感。」
「我跟了他幾天,說起來有些可笑,因為我沒什麼朋友,又有些憧憬君哥,所以就跟了他好幾天。後來還是他主動找的我,然後我們就玩到了一起去。我也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海叔,那個時候他還很年輕,而且十分英俊。作為君家的管家,實力也非常的強勁,城市外想要攻擊城市的魔物和流匪都不是他的對手。」
「我們認識了十年,從八歲開始認識,我們一起度過了十年的,然後我向他表白了!你沒有聽錯,是我向他表白了!他就是個大木頭,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才不是什么小大人呢,不過我就是喜歡這個樣子的他。」
「當時的我,雖然很漂亮,但是除了會做菜真的沒什麼可拿得出手得了,所以為了他,我也只能每天為他做一些好吃的,這樣才會讓我有與他在一起的勇氣。」
「我也就是喜歡這樣的你。」君龍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是肉麻的話,他抬起頭,眼中和德拉剛進來時一樣,充滿愛意,「你那時不好意思的樣子,我到現在都記得,不過最開始,你的菜真的不好吃。」
「哎?明明很好吃的!就是有點黑!」雪翼白了眼終於說話的丈夫,冷哼了一聲,「你就是太挑剔,最後還不是被我的食物抓住了胃?」
「你一定沒自己嘗過。」君龍搖頭苦笑了一聲,這才看向德拉,嚴肅的咳嗽了一聲,說道:「接着聽吧,雪翼某種意義上和你很像,但是我生的是女兒,而不是兒子!」
「要你說啊!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我家這是閨女!」雪翼叫了聲,似乎對於他說自己食物有問題而很不滿,但是說起曾經的事情,語氣卻是十分的溫柔,仿佛這份記憶就像一個易碎的玻璃瓶一樣,珍貴無比,「我們的事情很快就被君龍的父母知道了,他們並不同意我們在一起,因為我當時就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兒。」
「我的父母也不是很贊同這件事情,當時的年代,讓很多人都有着一樣的看法,這是不管底層還是高層的。不對等,是不可能相處到一起的。我的父母是兩個連三階都沒有到達的人,而當時的我,雖然天賦還算好,但也只不過是個二階,而君哥那時就已經是人階的了,我們兩人,沒有得到任何一方的祝福。」
「要說祝福,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海叔了。」雪翼經常說起管家,一說起管家,就在笑,「他從那個時候就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人,他的心一直很乾淨,一點都不像那個時代的大人們,污穢不堪。十年,我們十八歲,他三十八歲,但是雖然年齡上老了,心卻沒有任何的老化。他和他的妻子,每一天都像是熱戀中的男女。」
「令人羨慕啊,他當時也說過這樣一句話,我只幫我想幫的人,為此,他沒少和當時君家的家主吵架。」雪翼陷入了回憶,君龍重新閉上眼睛,君蘭也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德拉更是仔細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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