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不能辱沒國家尊嚴!
偏執且心高氣傲的陳先生為此衝動,一聲令下,沒人跟着他犯渾,光明會可不是國內黑社會,能任你宰割。
「老陳」之前在趙凌峰陳先生中間做和事老那位,想提醒陳先生慎重行事,別激怒對方,萬一撕破臉,事情就不好辦了。
「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此時此刻,你們代表着國家,代表着軍方,如此膽怯,抹黑的是國家的形象,是軍人的形象。」陳先生越說越激動,到最後,指着趙凌峰,幾乎是歇斯底里咆哮。
傻逼。
真你媽二。
趙凌峰又氣又無奈,差點被這位一根筋的陳先生搞崩潰,他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在境外執行任務,比的是誰更陰險、更奸詐、更沉穩,尊嚴啦,面子啦,通通扯淡,完成任務是頭等大事。
怎麼就派了這麼個人?
趙凌峰瞅着陳先生的氣人模樣,真想衝上去,狠狠扇這貨兩耳光,就算的人對國家而言比大熊貓金貴百倍千倍,不會輕易被派出來,沒執行境外任務的經驗,也不至於這樣吧。
「你們愧對國家!」陳先生吼的太過用力,聲音有些嘶啞,憤然轉身,大步往外走,沒人聽他的,他自己干。
他有他的想法,把事情鬧大,必然驚動光明會的ss,跟能拍板做決定的人談,總比被一個小角色擺佈強的多。
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此刻遭遇的刁難推諉,未必不是這種情況。
認定自己想法極為正確的陳先生氣勢洶洶往外走,負責接待陳先生的灰袍漢子只是冷眼旁觀,一語不。
事情鬧大,才有殺人的理由。
這便是灰袍漢子的險噁心思。
另外兩人慌忙追出去,即便老陳只比他倆高半級,那也是領導、是上司,沒法置之不管。
趙凌峰氣的咬牙切齒,罵了聲娘,帶人跟上,職責所在,甭管生什麼,他都得保護好這位陳先生。
一行人快步走出會客室,來到富麗堂皇的大廳中,進進出出的人,十之無視他們,該去哪,去哪。
陳先生放聲喊話,要會出來見他。
灰袍漢子帶着幾個手下,看傻逼似的看着陳先生。
隨着陳先生大吼大叫,逐漸有人圍觀,也僅僅是圍觀,陳先生意識到光明會的人當他是個逗逼,徹底爆。
「你們這麼無禮,羞辱的不只是我,別怪我不客氣!」陳先生怒火衝天大吼,屋頂吊着的所有水晶吊燈,隨着他的吼聲,同時爆裂。
吊在屋頂中央最華麗最大的吊燈墜落,重重砸在地上,光亮的大理石地板被砸出觸目驚心的裂紋。
趙凌峰盯着威的陳先生,恨鐵不成鋼嘆口氣,這下徹底撕破臉,連一絲迴旋的餘地都沒了,且不說把劉洋帶走,自己這些人能不能安全離開已是一個未知數。
「陳先生,這時候你得聽我的,趕緊走。」趙凌峰顧不上計較細枝末節,想帶着惹禍的陳先生強行往外闖。
姓陳的不識好歹,推開為他安危焦躁的趙凌峰,大聲喝斥:「你還是個軍人,軍人血性哪去了?需要你為國家挺身而出的時候,你居然想跑,你這種人是國家的恥辱,更不配做炎黃子孫。」
這時候,數以百計的人湧入大廳,穿着耀眼金袍的約翰浩克沿着樓梯緩緩走下,身後跟着六七個穿白袍的男女。
趙凌峰環顧圍過來的人,感受到濃濃的敵意,狠狠踢開落在腳邊的吊燈殘片,倒不是針對光明會的人。
陳,讓他無比憤懣。
一意孤行,陷自己人於險地。
不認為把事情搞砸的陳先生知道光明會穿金袍的即是最高掌權者,抬頭挺胸,驕傲面對約翰浩克,道:「雖然我這麼做有些失禮,但你們失禮在先。」
「你想怎麼樣?」浩克冷笑問。
「把劉洋交出來,我們之間的誤會一筆勾銷。」陳先生趾高氣揚道出心中的想法,一副吃定光明會的樣子。
光明會。
謀劃着吞併聖堂要挾整個濟世會。
單單這份兒野心,就堪稱無所畏懼。
姓陳的居然來人家老巢裝逼,結果可想而知,曾經想殺李樂天且差點成功的約翰浩克哪會給姓陳的面子,放聲大笑,而後突然變臉,指着自以為是的陳先生,殺機畢露道:「敢來光明會撒野,就別打算活着離開。」
陳先生一愣,原以為對方就算不給他面子,多半忌憚正在崛起中的泱泱華夏,能給個交代,沒想到局面急轉直下。
這哥們兒把境外情況想的太簡單。
趙凌峰迅拔槍,第一個擋在陳先生身前,他的人也動了起來,下一刻,詭異狀況生,他們手中的槍變成纏繞在手臂上的毒蛇。
難以判斷是幻覺還是槍真變成眼鏡蛇的漢子們,只能奮力甩手,丁零噹啷七支手槍掉落地面。
幻覺!
趙凌峰第一個反應過來,想撿槍。
約翰浩克嘴角勾起滿含不屑的倨傲弧度,掉落地面的手槍好似被無形力量牽引,飛向空中,緊緊貼住在天花板上。
同樣有特異功能的陳先生集中精力,準備跟浩克一較高下,最早對這貨起殺心那灰袍漢子躍躍欲試,由於不敢搶約翰浩克的風頭,最終忍住沒出手。qztbsp;&bsp;&bsp;約翰浩克伸出右手,虛空一抓,十幾米外的陳先生狂噴一口血,萎頓於地,這不算完,趙凌峰陳先生這夥人同時感覺到刺骨寒意襲來,眉毛、臉頰、衣服上以肉眼可見的度結霜。
抽離空氣中的熱量,冰凍物體,正是約翰浩克的大招。
趙凌峰吼一嗓子,邁步往前沖,要拼死一搏,卻只衝出去兩米多,就倒地不起,短短一兩秒,他的身體已被凍僵,失去知覺。
其他人也都凍蔫兒。
「把他們捆結實,吊起來,十天後,誰活着,放誰走。」約翰浩克一聲令下,光明會的人蜂擁而上,將凍僵的十個人抬出去。
光明城堡,塔樓高牆圈起來的廣場上,十個人排成一列,頭朝下,腳朝上,被吊起來,陽光明媚,暖意融融,有幾人很快恢復了意識,趙凌峰是其中之一。
「兄弟們沒事兒吧?」趙凌峰詢問跟自己多次出生入死的戰友,幾個仍在瑟瑟抖的爺們兒艱難回應,說沒事。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一個漢子的抱怨引共鳴,能說話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嘲諷陳先生。
唯獨趙凌峰不吱聲,事已至此,怪姓陳的,於事無補,當務之急得趕緊想辦法脫困、脫離險地,被這麼吊着,日曬雨淋,沒吃沒喝,凶多吉少。
姓陳的實在受不了眾人挖苦,無法繼續裝昏迷,吼道:「孬種,都是孬種,貪生怕死,國之恥辱!」
「放你娘狗屁,老子為國家賣命的次數比你多,從來不怕死,要是能活着離開這兒,老子脫衣服讓你瞅瞅,身上有多少傷,老子是不甘心被你這種傻逼害死。」
一人豁出去破口大罵,另外幾人跟着罵,可謂群情激憤,不給姓陳的一絲插話反擊的機會。
「都給我閉嘴,還嫌不夠丟人?」趙凌峰厲喝,壓住謾罵聲,恨不能狠揍陳先生一頓的幾個耿直漢子硬生生咽下尚未罵出口的難聽話。
「回去我一定向上級報告,把你們踢出部隊,以免你們繼續抹黑國家,抹黑軍人的形象。」陳先生不依不饒嚷嚷。
「姓陳的,你想怎樣,就怎樣,不過,我也給你撂句話,要是我這些兄弟,有一個沒能完完整整回去,我他媽跟你沒完。」
趙凌峰語調並不高亢,談不上聲色俱厲,但令離他有點距離的陳先生莫名心悸,欲言又止。
十個人,就如待宰的豬狗,吊在廣場上,一天,兩天,三天,十個人受盡折磨、羞辱,幸虧趙凌峰和幾個戰友經歷過最殘酷的地獄式訓練,暫時扛得住。
還能扛多久,趙凌峰心裏沒底,現在,唯一的指望,是總部與他們失聯後,會做出最準確的判斷和反應,展開營救。
否則,這麼倒吊着,甭管之前接受什麼樣的特殊訓練,無法改變腦部充血的殘酷事實,充血到達一定程度,必然引顱內出血,危及生命。
趙凌峰胡思亂想之際,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陳先生那邊傳來「老陳,我們又見面了。」
虛弱的陳先生睜開眼,即使倒吊着,也一下認出說話的人,劉洋,的叛徒,因為一點小爭執,殺死兩名同事,放火燒實驗室,在逃亡路上,破罐子破摔,凌辱殺害九名少女,罪行累累。
「國家不會放過你,你會遭報應的。」陳先生恨恨嘟囔。
「我遭報應?」劉洋狂笑幾聲,照着老陳小腹猛擊一拳,倒吊着的老陳儼然受力的沙袋,盪了起來。
「先想想自己能不能活着離開!」劉洋說完,往老陳臉上吐口唾沫,然後依次踢踹追捕他的這些人。
他踹趙凌峰一腳後,現趙凌峰竟敢瞪他,猙獰一笑,又連踹四下,問趙凌峰「服不服?」
虎落平陽被犬欺。
嘴角溢血的趙凌峰恨的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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