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麗雅甦醒的非常突然,令裝模作樣的趙明哲驚慌失措,其他人同樣倍感意外,紛紛湊到床邊。
「麗雅,感覺怎麼樣?哪不舒服?」黃麗雅母親興奮又激動,緊緊握住女兒的手,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她和丈夫年輕時,帶頭響應國家計劃生育政策,只生育這麼一個女兒,可以說女兒就是她的心頭肉。
這幾天,她心力交瘁,擔心女兒一睡不醒,此時此刻,面對睜開眼的女兒,哪能淡定,熱淚盈眶。
「媽,我沒事,昨晚我就醒了,當時你睡着,沒注意到,我之所以裝昏迷……」黃麗雅沉吟着轉移視線。
臉色鐵青的趙明哲哪敢直面黃麗雅的目光,轉身要走,不想被黃麗雅當眾揭穿,奈何沈浩擋住這貨去路。
「給我滾開!」
氣急敗壞的趙明哲面目猙獰嘶吼,且揮拳砸沈浩的臉,恨不得把沈浩碎屍萬段、抽筋剝皮。
這渣滓執拗的認為是沈浩害了他。
狹隘,偏激,覺得自己做什麼都對,即使作惡也要怪到別人頭上,這樣的人居然被名校視為精英,予以重用。
多麼可笑。
就算他學富五車,就算他才華橫溢,無德何以育人?
德才兼備的口號喊了這麼多年,教師隊伍中類似趙明哲的渣滓,仍層出不窮,學生又能好到哪?
沈浩盯着趙明哲,憂心華夏教育之餘抬腳踹中趙明哲肚子,原形畢露的趙明哲傷人不成反被踹趴下。
或許地板太光滑,或許沈浩用力稍猛,趙明哲貼着地,從病床下滑過,重重撞入臨近窗台的牆角。
不明白沈浩趙明哲為什麼打起來的人,面露驚容。
校長一愣之後皺眉瞅沈浩,對沈浩的印象本就不好,黃麗雅出事後,愈覺得沈浩有問題。
囂張,有暴力傾向,不尊重師長,這樣的學生,復旦容不下,校長怒火中燒,卻忽略趙明哲的反常行徑。
因為在這位校長心目中,趙明哲是優秀的海歸人才,高級知識分子,知書達理,永遠不會犯錯。
好在黃麗雅及時說出真相。
校長難以置信,看向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牆艱難站起來的趙明哲,這一刻的趙明哲面目猙獰,咬牙切齒罵黃麗雅是賤人,與往日謙謙君子的儒雅形象判若兩人。
黃麗雅母親做夢想不到剛才為女兒悲傷落淚的人,竟是行兇者,指着趙明哲,氣的說不出話。
「小趙,你怎麼能幹出這種事。」校長既惋惜又痛心。
「是這對狗男女逼的!」趙明哲歇斯底里嘶吼,最壞的情況生,刺激他破罐破摔,像個瘋子。
這下,人們徹底相信黃麗雅的話。
黃麗雅裝昏迷到現在,是同沈浩商量好的計策,只為當眾揭穿趙明哲,給趙明哲最為沉重的打擊與刺激。
趙明哲開窗,爬上窗台,這是十五樓,沈浩不擔心趙明哲逃跑,冷眼瞧着這位身敗名裂的教授。
校長感覺趙明哲要跳樓,緊張大喊:「小趙,別衝動,你罪不至死,還有重新做人的機會。」
「重新做人……哈哈哈……」趙明哲癲狂大笑,縱身一躍,病房裏多數人為此駭然失色或倒吸涼氣。
趙明哲死了,從十五樓跳下,頭先着地,死的多麼慘,可想而知,十幾分鐘後,警察趕來收尾,按規定詢問在場每一個人,並做了筆錄,折騰一個多鐘頭,虛弱的黃麗雅更顯憔悴。
「讓麗雅休息一會兒。」黃麗雅母親環顧眾人,委婉逐客。
心情複雜的人們默默點頭。
「媽,你也別守着我了,我跟我的乾弟弟聊幾句。」黃麗雅瞥了母親一眼,沖沈浩微微一笑。
黃麗雅母親點頭說好,跟隨眾人往外走的時候,深深望一眼沈浩,有那麼點丈母娘相女婿的意思。
沈浩頗為尷尬。
「要不是你提前施救,姐就死了,大恩不言謝,你說,姐該怎麼報答你?」黃麗雅表情玩味問沈浩。
沈浩笑道:「你是我乾姐姐,救你,是應該的。」
黃麗雅媚眼如絲,道:「要麼……姐以身相許吧?」黃麗雅媚眼如絲。
沈浩慌忙搖頭道:「別,我已經是有婦之夫。」
「看把你嚇得,姐開玩笑呢。」黃麗雅忍俊不禁,哪怕面容憔悴毫無血色,笑起來依然風情萬種。
攤上這麼個乾姐姐,沈浩唯有苦笑,想到接下來要辦很多事,對黃麗雅道:「這樣吧,再准我一個長假,算是對我的回報。」
「長假?有多長?」黃麗雅詫異問。
「一個月,兩個月,或者是永遠,我也說不好。」沈浩說到最後深邃眸子浮現一抹凝重之色。
先回趟西京,之後去救娜莎。
這一去,可能永遠回不來,與在意的人,陰陽兩隔。
黃麗雅錯愕,乾弟弟的眼神令她心慌意亂,生出不祥預感。
「我得走了,但願以後還能回到復旦,見到你這乾姐姐。」沈浩笑着向黃麗雅道別,轉身往外走,申城事了,該離開了。
黃麗雅凝望去意已決的沈浩,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不祥預感越強烈,繼而莫名心酸,想哭。
難道,這一別,是永別?
……………………………
西京,這座經歷大拆大建的省會城市,確實比十年前華麗許多,像個大都市,尤其在晚上,燈火輝煌。
小有名氣的一家酒吧外,停滿了車,奔馳、寶馬、奧迪稀鬆平常,法拉利、蘭博基尼擱在這裏也不稀罕。
一輛奔馳g,兩輛奧迪a,緩緩貼向路邊,停下,恰好擋住一輛想從馬路牙子上倒下來的保時捷。
「我a,好狗還不擋道呢。」駕駛保時捷的青年摁開車窗,探出頭嚷嚷,一副誰也不怵的樣子。
兩輛奧迪a的車門敞開,七八個不像好人的彪形大漢下車,橫眉立目瞅開保時捷的青年。
「瞅啥瞅,給爺讓路!」載着女伴去另一個酒吧趕場子的青年無視對方人多勢眾,依然很囂張。
與此同時,一人從奔馳g後座鑽出,冷笑着打量囂張青年,道:「挺橫的,知道我是誰嗎?」qztbsp;&bsp;&bsp;「誰?」青年面露鄙夷喝問。
「道上人,甭管多大歲數,甭管以前混的多牛逼,除了王力,都得喊我一聲石頭哥,你說我是誰?」
「你……」青年臉色驟變,慌了,做夢想不到眼前這個穿尖頭皮鞋窄腳褲繫着金色扣頭愛馬仕腰帶的土包子,竟是西京道上一哥,石頭。
石頭,凶名昭著。
這些年,很多駭人聽聞的懸案,似乎與這牲口有關。
開保時捷的青年,想到各種各樣的傳聞,噤若寒蟬。
「剁他一隻手。」
石頭漫不經心撂下句話,叼着煙走向酒吧,根本不在意青年是什麼人,有怎樣的家世與背景。
似乎,他就是這座城市的神,生殺予奪,無所顧忌。
「石頭哥…我爸…我爸跟我說認識你,和你在一個桌上喝過酒。」面無人色的青年着急忙慌跟石頭套近乎。
「剁掉他手,給他爹送去。」石頭頭也不回補充一句,兇悍而霸氣,震懾目睹這一幕的人。
青年被石頭的小弟拉下車,緊接着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酒吧里,燈光搖曳,勁爆的音樂震耳欲聾,衣着光鮮的男女三個一夥兒,五個一堆兒,喝酒聊天玩遊戲,好不熱鬧。
舞台上,一組身材火辣的比基尼美女大跳熱舞,惹得不少男人嗷嗷直叫,或使勁兒鼓掌吹口哨。
可當越來越多的人現石頭走進來,熱鬧的氣氛,為之凝滯,一些人主動起身,沖石頭點頭哈腰。
不認識石頭的人,經朋友提醒,肅然起敬,西京道上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大哥,也是最狠的大哥,誰敢不服?
全場側目,石頭淡淡一笑,很享受這種氛圍,這些年這麼拼,就是要讓所有人服他,怕他。
他要成為這座城市的王者,無人能越的王者。
「石頭哥,有失遠迎,恕罪恕罪。」酒吧經理誠惶誠恐迎接石頭,別說是他,哪怕他那位背景不俗的老闆,面對石頭這樣的大哥,也提心弔膽。
「今天閒的無聊,來這兒坐坐。」石頭道明來意。
酒吧經理察覺石頭心情不錯,暗鬆一口氣,滿臉堆笑請石頭坐進位置最好的vp卡座,吩咐服務生上最好的啤酒、洋酒,除此之外,這哥們兒親自守候卡座旁,為石頭這夥人點煙、倒酒。
音樂依舊勁爆,舞台上的美女組合跳的更賣力,可坐在石頭周邊的人已不像先前那麼亢奮,甚至不敢大聲說話。
石頭跟心腹馬仔們推杯換盞。
「大哥,你瞧,從二樓下來的那倆女的,像不像於曼麗樊冰冰?」石頭的得力幹將大龍抬手遙指沿着樓梯往下走的一伙人。
「有點像……」石頭皺眉呢喃,心裏琢磨,於曼麗,樊冰冰,紅的紫的大明星,會無聲無息來西京?
「我覺得就是他倆。」另一個漢子拍茶几嚷嚷,略顯激動。
「是或不是,把人叫過來,不就知道了。」石頭笑意深沉,幾個馬仔當即起身,快步走過去。
樓梯上,被簇擁着的倆美女,確實是於曼麗、樊冰冰,這次來西京,是受趙小寶所託,為當地拍旅遊宣傳片,而這家酒吧的老闆,是趙小寶的表叔,趁機請樊冰冰於曼麗過來撐撐場面。
幾個氣勢洶洶的壯漢突然擋住去路,倆美女迷茫對視,不明白這是啥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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