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的事結了,對吳導而言,這是再好不過的情況,當即要求沈浩補拍幾場戲,今天已經來不及補拍,便定在下周的周末。qztbsp;&bsp;&bsp;加拍幾場戲,可不是沈浩一個人的事兒,整個劇組得跟着加班、趕工,劇組工作人員無所謂,多拍一天,多拿一天的錢。
大腕們不同於普通人,檔期排的滿滿的,不是導演想加戲就能加的,何況是為個新人加戲。
換個分量輕點的導演,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想了也白想。
好在吳導在圈裏舉足輕重,演員里,腕兒最大的華仔一向敬業,沒什麼異議,劉一菲雖是眾多男生心目中的女神,但跟享譽荷里活的吳導合作,也是一次極為難得機會,更不會有意見。
人們下意識瞧向孫雷,孫雷出了名的霸道、強勢,不好相處,不好說話,按照這位腕兒以往行事風格,這種事根本沒商量餘地。
「小孫,有什麼想法?」吳導笑呵呵問孫雷,孫雷年過四十奔五十的人,九零後眼中的大叔,零零後的父一輩兒,基本與小這個字不沾邊,不過相對於吳導,他是晚輩,喊他小孫,不為過。
「我……」孫雷沉吟着瞥一眼沈浩,心裏琢磨,這小子殺那麼多人,屁事沒有,很邪門,這樣的人,不惹為妙,他想罷,勉強笑着說:「我沒什麼想法,吳導您說了算,我全力配合。」
孫雷一反常態。
出乎一些人的預想,也有些人精,在孫雷跟沈浩在國際會展中心生衝突那次,就感覺出孫雷慫了,對孫雷此刻的表現,不怎麼意外。
接下來,大腕們繼續拍戲,沈浩旁觀半個多鐘頭,跟熟人們打過招呼,走出拍攝場地,吸引不少學生湊上來要求合影。
人群中,肖笠冷眼盯着倍受女生歡迎的沈浩,忍不住咬牙冷哼,尋思着要不要換個宿舍,眼不見心不煩。
沈浩走遠。
肖笠轉回身對一名在保安身後徘徊的劇組工作人員說:「我是沈志澤的舍友,他跟你們劇組的人很熟?」
劇組這名工作人員聽肖笠自稱是沈浩舍友,不再無視肖笠,淡淡道:「他是臨時演員,不過吳導挺看重他的。」
肖笠眼眸一亮,樂了,心說:「原來是個臨時演員,把自己搞得跟個大腕似的,白白讓老子鬱悶一番,真尼瑪能裝逼。」
至於工作人員後半句話,肖笠置若罔聞,手插褲兜,哼着小曲,擠出人群,往體育館的方向走去,烈日炎炎,酷熱難當,申城的秋老虎,厲害的很,他沒耐性等下去,喜歡華仔,不等於他能為華仔受苦受累。
復旦校本部,佔地一千三百多畝,面積不到北大校本部三分之一,但並不小,還沒好好感受復旦氛圍的沈浩悠哉漫步。
好歹是內地排入前五的百年名校,沒太讓沈浩失望,有着大多數重點大學不具備的人文底蘊。
日月光華,旦復旦兮。
復旦二字取字《卿雲歌》中的這一名句。
足見當年的創辦人志向高遠,意在讓知識的光芒,普照華夏大地,奈何在文化大變革的激盪歲月中,北大清華各領風騷,浙大又後來居上,復旦的地位始終尷尬。
實際上,三個月前,沈浩決定重返校園,想過去浙大,天堂杭城,人傑地靈,宛如一幅有着濃郁古風的水墨畫,他喜歡,最終卻來了復旦。
申城。
這樣缺乏歷史沉澱的大都市,對他沒多大吸引力,之所以選擇這裏,還是不放心一個人,何媛。
無論當年,是她誤解他,還是她不理解她,終歸是他深深傷了她,心有歉疚,想去彌補,又不知如何彌補,若看不到她幸福,或不把她推上幸福的人生道路,這份歉疚,一輩子難以消弭。
「有什麼話,咱不能並肩走着說嗎?」想着心事的沈浩突然很大聲說話,在林蔭小道上來往的學生老師以及陪孩子來報名的家長,詫異瞅他,搞不懂他跟誰說話,甚至覺得他在神經。
「這麼多人在這條路上走來走去,又隔着這麼遠,你小子還能聽出我的腳步聲,真他媽變態。」
沈浩身後十幾米遠,熙熙攘攘人流中,身材雄壯的趙凌峰現身,笑着走向人間蒸大半年的沈浩。
三個月前,申城警方開始調查沈志澤,並通過何媛,把沈志澤這個人和沈浩聯繫起來時,高層就已經緊盯申城警方動向,並順藤摸瓜找沈浩。
申城多起涉及沈浩的大案,被另行處理,便是高層的意思,再者,死的那些人,本就該死。
後來沈浩突然從申城消失,直至再次以沈志澤這個身份考研,高層才又有了追蹤的線索,派趙凌峰前來接頭。
畢竟沈浩對這個國家而言,太重要。
這次接頭,是秘密任務,趙凌峰着便裝,戴着大墨鏡,哪怕是熟人,不仔細瞅,多半認不出他。
「大半年了,終於見到你,我這心啊,一下子踏實了,上邊派我跟你接頭,想了解到底怎麼個狀況?」趙凌峰邊小聲說話邊環顧周圍,警惕着每一個人,神通廣大的妹夫,遭遇致命圍殺後選擇隱匿,八成躲避更大的危機。
他此行,一路上極為小心,比執行境外a級絕密任務還謹慎,就是不想因為接頭出現疏忽,置妹夫於險地。
「你沒衝着我大吼大叫,痛罵我不顧美美感受玩失蹤,說明你已經意識到我的境況不妙。」沈浩笑着瞥了眼靜待下文的趙凌峰,道:「聖誕夜那次圍殺,讓我的身體出了問題,無法應付強敵,不得不東躲西藏。」
「你掌握着那麼龐大的力量,手下強者如雲,國家也會幫你度過難關。」趙凌峰不懂沈浩為什麼要藏要躲。
歸根結底,他不了解沈浩面對的是,怎樣的強敵,即使他已是軍方情報部門骨幹,未來很可能接替老師歐陽震,執掌十一局,涉及沈浩強敵的資料,仍是他觸碰不到的絕密情報。
沈浩道:「我的敵人,你想像不到是什麼,再者,我在濟世會的地位和權勢,是靠自身能耐爭取來的,沒了這一身能耐,那些對我心懷不滿的人,還會俯稱臣嗎?下邊那些驕兵悍將還會服我嗎?我師兄,在濟世會經營那麼多年,殘廢沒多久就落得個死無全屍,慘痛的例子擺在那,我不得不小心行事,眼下,只能拖,拖到身體痊癒,或者危機爆。」
「我多少感覺到一點,你的敵人挺邪乎。」趙凌峰說着話回想起沈浩遭圍殺的現場,行兇不成反被殺的兩個人,第二天太陽升起後,屍身在他眼前化為飛灰,饒是他見多識廣,也被嚇一跳。
正常情況,人類不可能這樣,除非是經過化學手段處理。
趙凌峰忍不住把這困擾他很久的情形向沈浩講述,想從沈浩這得到點提示,沈浩笑而不語。
吸血鬼生機斷絕後,見陽光化為飛灰,很正常,就像人和動物屍體會腐爛一樣,吸血鬼怕陽光的傳言,多半由此而來。
沈浩卻不能把這些說出來,轉移話題,問趙凌峰「美美,我父母,都還好吧?」
「他們都好,你的人,軍方的人,還有的人,正嚴密保護着他們。」趙凌峰提及,眼神冷的嚇人。
「冤家宜解不宜結。」沈浩看出趙凌峰仍在為戰友的死而憋屈難受,幽幽道:「有時候,我們得學會釋然。」
「有些事沒法釋然。」趙凌峰嘆口氣,想到戰友的慘死,情緒有些低落,從褲兜里摸出煙盒,拔一支點燃,慢慢抽着。
沈浩點頭,釋然,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如果你身體狀況一直這樣,怎麼辦?」趙凌峰問出一個比較沉重的問題,也是沈浩思考很久的問題。
「師兄走了,有我,我不行了,會有別人接替我,去化解危機,應對災難。」沈浩說的很輕鬆。
事實上,這牲口深知,世界在不久的將來,面臨的災難,前所未有,足以導致人類的滅亡。
血族正在開啟一個神奇的矩陣。
矩陣一旦開啟,將聯通另一個時空,一個黑暗種族佔據半壁天下的時空。
這是娜莎說的,不會有假。
沈浩無法確定接替他的人,能得當應對這場災難,根據娜莎提供的信息,血族營建數千年的地下宮殿,可以抵禦各種現代化武器的攻擊、包括核彈,破解危機的唯一方法,殺入血族大本營,毀掉矩陣。
當世之上,誰做得到?
趙凌峰皺眉道:「但你對於國家來說,是獨一無二的,誰也取代不了的,高層那幾位老頭子,有很多事,指望着你呢。」
沈浩懂趙凌峰的意思,苦苦一笑,沒吱聲。
兩人漫無目的走着,最終走入體育館,館內,有四個籃球場,卻只有一塊場地邊圍滿人。
歡呼叫好聲吸引沈浩趙凌峰,兩人擠入圍觀人群最裏邊,原來是兩組人正在打全場,你來我往,爭搶激烈。
一方臨時組隊,另一方訓練有素、配合有方,很快高下立判,臨時組隊這方被死死壓在自己半場,對手一次次突防和灌籃,搞得他們狼狽不堪,還沒到中場休息,就有兩人覺着丟人現眼,不玩了。
「沈志澤,你和你朋友會玩嗎,會的話,上來玩玩。」球場上得意洋洋的肖笠沖沈浩招手,站在他身邊的四人,全是院籃球隊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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