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主!」qztbsp;&bsp;&bsp;「沈少!」
「沈哥!」
聚在門廳聊天的七八個漢子,突兀呼喊聲使坐在客廳里的人面面相覷,旋即陳家人、郝志斌、吳小軍、李聃,紛紛起身。
這時候,戰狼陪着引人矚目的沈浩走入客廳,沈浩沖陳家人笑了下,而後淡淡瞥一眼三位申城公子哥兒。
三人登門,在沈浩意料之中。
陳潤生見沈浩瞧向慢吞吞起身的牛家三口,趕忙介紹「沈哥,這是小龍的父母,金貴叔,翠花嬸子。」
沈浩只是哦了一聲,轉身坐在單人沙上。
牛小龍為人處世太差勁,以至於沈浩懶得搭理這一家子。
陳家人、郝志斌、吳小軍、李聃,待沈浩落座,才緩緩坐下,牛金貴臉色難看,認為沈浩故意無視他。
這貨太把自己當回事。
哪怕是政界大佬、一國元,沈浩看不順眼,照樣懶得虛情假意客套,何況是大西北農村的一村之長。
「沈少……我們……」近距離直面沈浩的郝志斌,大概是過於忐忑、緊張,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冤家宜解不宜結,既然登門拜訪,說明你們想跟潤生做兄弟,那我就既往不咎,但是,如果以後還心懷叵測,我不會像今天這麼好說話,有啥後果,你們心裏清楚。」沈浩面無表情警告三人。
郝志斌、吳小軍、李聃慌忙點頭。
在內地的背景、人脈,說他們力壓沈浩,毫不誇張,此刻卻要多慫,有多慫,儼然遭遇克星。
不是他們窩囊,而是沈浩太邪乎,再者,都怕死。
牛金貴冷眼旁觀,偏執認為這伙年輕人是在演戲給他看,想以此證明陳家三口有了牛掰靠山。
毛頭小子,太嫩了。
牛金貴在心裡冷笑,也不琢磨琢磨,他算什麼東西,這麼多人演戲給他看,圖什麼?
這世上,哪都少不了這種自以為是自作聰明的,本就是稀鬆平常難被關注的小人物,愣是意淫「總有奸臣謀算朕」。
牛金貴胡思亂想之際,又有三輛車停在別墅前,兩輛軍用越野車,掛申城警備區司令部車牌,停在最後面的是輛警車。
幾名幹練軍官先後下車,有人腰間配槍,貌似警衛員,緊接着兩名中年軍人從越野車後座鑽出。
一人大校軍銜。
另一人,鬢角微白,肩章上綴着一顆耀眼將星。
可這位將軍更像是大校軍官的隨員或陪同者,後面那輛警車也下來一位重量級人物,市局一把手劉利民。
「我靠,老何咋來了?」
坐在客廳里的李聃失聲問郝志斌,郝志斌茫然搖頭。
老何,何偉平,申城警備區司令,少將,突然現身,着實詭異。
「老何,劉利民,怎麼一左一右陪着個大校?」吳小軍也一驚一乍,看不明白這是什麼狀況。
三人由隨行人員陪着,進入別墅。
牛金貴樂了,自打他坐到這兒,牛人一撥接一撥登場,現實中哪有這樣的巧合,愈堅信這是在演戲。
等三位制服筆挺的男人來到客廳,牛金貴站起來,指着剛進來這三人,對沈浩陳潤生道:「為了在我面前顯擺,找這麼多人演戲,你倆真有意思。」
在場的人,除了沈浩,都被牛金貴這話搞懵了。
牛小龍一愣之後,大驚失色,穿軍裝那倆中年男人,他不認識,但市局一把手,他在電視上見過。
「爸……你……你瞎說什麼?!」牛小龍着急忙慌起身,拉拽父親,並湊到父親耳邊,戰戰兢兢低語:「穿警服的,是市局的頭兒,叫劉利民,我在電視上見過。」
「什麼?」牛金貴駭然凝視兒子。
牛小龍緊張之餘,倍感丟人,恨不能找地縫鑽進去。
「何叔叔……」李聃主動跟何偉平打招呼。
「劉局……」郝志斌則朝劉利民微微一笑,談不上敬畏,就像偶遇朋友,很隨意。
「你們幾個怎麼在這兒?」何偉平下意識問。
「來朋友家坐坐。」郝志斌含糊其辭。
何偉平下意識瞧向此刻唯一穩坐不動的沈浩,以為郝志斌所謂的朋友,是氣質不俗的沈浩。
「戰狼,原來你離開部隊,是為了跟着他,太讓我失望了。」神情冷峻的大校軍官眯眼凝視站在沈浩背後的戰狼,不怒自威。
「沈少是我的救命恩人。」戰狼昂頭挺胸,話說的乾脆利落,數十次為國出生入死,他已問心無愧。
「國家的培養之恩呢?」中年軍官陡然提高嗓門,氣場驟然變強。
「那份恩情,我已經還清。」戰狼凜然無懼。
中年軍官眸光一凝,就要大雷霆,卻被沈浩的話音打斷「若是來興師問罪,趁早滾出去。」
牛逼!
郝志斌、吳小軍、李聃徹底服了沈浩,他們隱約感覺到,這個陌生的大校軍官代表着高層。
「這位是警衛局曹大校,帶着重要命令而來。」何偉平點破大校軍官的身份,等於委婉警告沈浩,別亂來。
「這世上,對我和我兄弟不滿的人,沒有我不敢殺的,無論他是巨富還是政要。」沈浩盯着曹大校,強者鋒芒,盡顯無遺。
曹大校臉色連變,最終壓下心中怒火,做為一個曾執掌共和國最神秘作戰力量的鐵血軍人,沈浩身上那股危險氣息,他比客廳里其他人,感受的更為真切,也明白這危險氣息意味着什麼。
殺人無數。
絕世高手。
二者兼具,無疑是這世上最可怖的生猛存在。
「二十四小時內,你必須離境,而且,在得不到容許的情況下,不能再次入境,否則,青聯幫在內地的一切生意、勢力,都會被連根拔起,你們在內地的朋友,合作夥伴,會遭到最嚴厲的查處,這是上頭的意思,你看着辦吧。」曹大校說完,轉身往外走。
沈浩撇嘴,笑意玩味。
郝志斌、吳小軍、李聃驚詫對視,上頭這是要驅逐沈志澤。
陳潤生、陳秀兒、王慧蘭慌了,擔心沈浩離開,一家人再次失去倚靠。
牛金貴如釋重負抹去額頭上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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