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會兒老子再收拾你。」
見勢不妙的黃毛說完狠話,撇下沈浩,隨同伴退向邊緣地帶。
沈浩笑着整了整衣領,轉身直面已然逼近的人群。
「沈少!」
五六百人齊聲高呼,其中有十一個堂主,面對沈浩,都顯露自肺腑的敬意,這幾天,沈浩的變態身手,接連不斷震撼他們,令他們心服口服。
躲在遠處好奇觀望的騷年們懵了。
黃毛小臉煞白,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想跑,卻又不敢跑,哆哆嗦嗦杵在原地,快要被眼前的陣仗嚇哭。
這小子太高估自己,這陣仗哪是為他準備,大片空地另一端,孟獲山的人出現,全穿着白t恤。
黑白兩色,形成鮮明對比。
這麼着裝,不是耍酷,是為了砍人的時候,不誤傷自己人。
雙方相隔二十米站定。
「你就是沈浩?」一壯漢獰笑舉刀,遙指沈浩。
陳志雄。
孟獲山手下四大悍將之一。
今天,四大悍將來了仨,陳志雄是最能打的那個,善於用刀,十年前,他只憑一把刀,護着孟獲山,從巷尾殺到巷口,四海幫兩百多人,被他殺的膽戰心驚。
這段時間,沈浩名動江湖,戰無不勝,陳志雄早想會一會沈浩,手指夾子彈,一拳把人打爆,關於沈浩的這些傳言,他嗤之以鼻。
「我是。」
沈浩微笑回應陳志雄,貌似人畜無害。
「關於你的傳言,都挺邪乎,老子偏偏不信邪,敢不敢先跟老子單挑?」陳志雄拎着彎刀往前走了七八米,無所畏懼。
「陳志雄,你這是在找死。」qztbsp;&bsp;&bsp;「對,不自量力!」
「沈少,弄死他!」
沈浩這邊,叫囂聲此起彼伏,隨着沈浩緩緩邁步走向陳志雄,五六百人開始齊聲吶喊:「沈少!必勝!」
陳志雄咬牙,握緊手中明晃晃的彎刀,這柄刀,是鈦合金鍛造,出自當代鑄刀大師之手,削鐵如泥。
就算姓沈的小子真如傳言說的那般,硬氣功登峰造極,也沒用。
兩人相距三米。
「小子,砍刀!」陳志雄很爺們兒,吼一嗓子才舉刀猛撲沈浩,不屑於搞突然襲擊,可謂光明磊落。
面帶微笑的沈浩,不閃不避,直到彎刀臨頭,才抬起手,屈指彈向鋒利刀鋒,由於這廝刻意放慢動作,這一幕落入很多人眼中。
有人竊喜。
有人詫異。
有人心提到嗓子眼。
當……金屬受到重擊的聲音,不可思議的情形出現,陳志雄手中彎刀仿佛砍在堅不可摧的硬物上,彈了起來。
陳志雄來不及生出任何想法,握刀那隻手的虎口撕裂,彎刀脫手而飛,甚至差點把他帶倒。
他跌跌撞撞倒退五六步,勉強穩重身形,駭然凝視沈浩的手,沒啥特殊之處,細皮嫩肉,指頭修長,適合彈鋼琴,怎會彈飛他的刀?
之前竊喜的人目瞪口呆。
孟獲山那邊,參加火拼的十多個堂主你看我,我看你,驚駭之餘,難掩心中敬畏,黑道,強者為尊,哪怕是敵人,足夠強大,他們照樣服。
在遠處觀望的騷年們更像見了鬼,噤若寒蟬。
震懾全場的沈浩霸氣抬手,緩緩向前一壓,士氣大振的五六百人揮舞砍刀、棍棒,嗷嗷叫着,如潮水般衝鋒。
「沖!」
孟獲山的死忠也悍不畏死嘶吼。
近十年,規模最大的一場火拼上演。
沈浩率先沖入白色人潮之中,將密集人群撞開一個巨大豁口,導致對方十幾人倒地,旋即奪下兩根鐵管,左右開攻,所過之處,穿着白t恤的漢子莫不東倒西歪,脆弱到不堪一擊。
轉眼之間,沈浩硬生生鑿穿厚實人群,身後多了一條躺滿人的通道,這些可憐傢伙,扭動着,哀嚎着。
沈浩轉過身,邪笑,再次沖入人群。
一棟爛尾樓的樓頂上,孟獲山的心腹,趙旭斌臉色連變,沈浩的強大,遠遠乎他想像。
「幸好我留了後手。」
趙旭斌喃喃自語,而後用顫抖的雙手,出一條短訊。
潛伏在火拼場地周邊的三名狙擊手,同時收到短訊,開始調整呼吸節奏,盯着瞄準鏡,試圖鎖定沈浩,奈何沈浩移動度太快,又混跡於密集人群之中,不好下手。
趙旭斌看着自己不斷倒下,心急如焚,再次短訊,催促狙擊手,在所不惜,狙殺沈浩,誤傷誤殺,無所謂。
在趙旭斌想來,三名頂尖狙擊手,三支大口徑狙擊步槍,萬無一失。
十二點七毫米口徑狙擊步槍屬於反器材武器,射出的子彈,可擊穿輕型裝甲車,沈小子再怎麼扛打,能比裝甲車扛打?
砰!
一名狙擊手開槍。
出手慢了一丟丟,子彈擦着沈浩後腦勺擊中穿白t恤的壯漢,壯漢的右肩瞬間炸裂,胳膊掉在地上。
砰!砰!
另兩名狙擊手也扣下扳機。
又誤殺兩名穿白t恤的漢子,其中一人頭被打碎,比小口徑槍械爆頭,血腥的多,殘忍的多。
沈浩面不改色,哪人多衝向哪,子彈追着他,不斷誤殺孟獲山的人,血肉四濺,殘肢斷臂亂飛。
站在樓頂觀戰的趙旭斌意識到弄巧成拙,臉色鐵青,不知所措。
火拼沒法再繼續,孟獲山的人嚇破膽,抱頭亂竄,爭先恐後遠離沈浩,沈浩樂了,不再往人堆兒里鑽,原地左躲右閃。
槍聲持續。
子彈激起的沙土塵埃瀰漫,遮掩住沈浩。
躲入「球場」周邊十多棟爛尾樓的人瞪大眼,想瞧清楚沈浩是生是死。
槍聲戛然而止。
三名狙擊手打光所有子彈,探頭觀察。
輕風吹過,塵埃散去,沈浩雄健偉岸的身影逐漸顯現,俊臉浮現一抹冷笑,似乎嘲笑狙擊手無能。
三名狙擊手驚呆。
沈浩雙腳連踢,掉落在地上的兩把砍刀,被踢飛起來,如離弦之箭,嗖的射入兩棟爛尾樓。
兩名狙擊手被鋼刀貫體。
剩下那哥們兒慌忙蹲下,背靠厚實水泥牆,以為能保住小命,剛長吁一口氣,只覺一抹冰涼從後背鑽入,直抵胸前,下意識低頭,看到了鑽出胸腔的一截帶血鐵管,難以置信恍惚。
「服了,我徹底服了。」陳志雄失魂落魄走出爛尾樓,跪在沈浩面前。
「我也服了……」
孟獲山的死忠之一,青松堂堂主趙登明,第二個跪在沈浩面前。
在兩位大佬的帶動下,孟獲山派出的骨幹,續俯稱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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