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打一。
其他人意識到好戲上演,探頭窺視。
光頭青年暗暗咬牙,意淫如何生猛的跳下去,助沈浩一臂之力,狠狠收拾倆欺辱他的王八蛋。
可惜,他僅有意淫的膽量,之前凶他的漢子,無意中瞥他一眼,他立馬心慌意亂,大氣不敢喘。
沈浩完了。
除認出沈浩那中年人,其他人都這麼想。
沈浩依然平靜躺在床上,把欺近這倆貨當空氣,半眼不多瞧,哪怕所受內傷到現在仍沒一丁點好轉的跡象,光憑強悍身軀和肌肉力量,輕鬆碾壓這個世界的強者。
倆廢物,不值得這牲口多看。
「小子,我們兄弟瞅你不順眼,想給你松松骨頭。」個頭稍矮的兇悍漢子說着話,猛撲沈浩。
沈浩動作更快,後先至的一腳,踹中矮個子小腹,魁梧身軀直接變為激射的人肉炮彈,倒飛出去,滾上自己床鋪,重重撞擊牆壁,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個頭較高的漢子只覺兩眼一花,同伴已蜷縮在床鋪上半死不活哼哼着,剩他自己杵在沈浩床鋪邊,不知所措。
探頭探腦瞧熱鬧的四個人恍惚,再恍惚,認出沈浩的中年男人雖然知道沈浩是練家子,身手了得,但親眼目睹沈浩出手,比看視頻震撼的多,難以淡定。
「愣着幹嘛,你倆不是要給我松松骨頭嗎?」沈浩終於正眼瞧高個漢子,臉上浮現冷笑,夾雜一絲嘲諷意味。
高個漢子咬牙切齒,是退是進,猶豫不決。
「就這點膽量?」
「操,老子跟你拼了!」
高個漢子受不了沈浩的言語刺激,豁了出去,左手掐向沈浩脖頸,右手握拳,擊沈浩面門。qztbsp;&bsp;&bsp;沈浩出手如電,掐住高個漢子先伸過來的左手,猛地扭轉,把整條胳膊扭成麻花,衣袖崩裂。
高個漢子撕心裂肺慘嚎。
觀戰的四人目瞪口呆,同時心驚肉跳,沈浩出手之乾脆、狠辣,他們平生僅見,不禁有些害怕。
沈浩起身,坐到床邊,平靜凝視跌坐在地上的高個漢子,問:「是不是劉國棟把你們弄進來的。」
「你完了,準備蹲大獄吧。」蜷縮在床鋪上動彈不了的矮個子恨極笑,這時候還能笑出來,也算條硬漢。
「哥們兒,心放肚子裏,別怕,我找我叔幫忙,保你沒事兒。」回過神的光頭青年仍不忘吹牛逼。
沈浩樂了。
這時,房門被打開,值班的副所長帶着四名管教走進來,怒指沈浩「你居然把人打成這樣,我告訴你,甭管你之前救過多少人,這次,你完了!」
「你沒看到事經過,怎麼一進來就能確定人是我打的?」沈浩笑意玩味瞅氣勢洶洶的副所長。
現在,他已完全斷定,是劉國棟做局坑他,至於出手傷人什麼後果,對他而言,無關緊要。
大不了,殺出一條血路,去別的國家,世界這麼大,他要是想折騰,在哪都能活的有滋有味,令人敬畏。
「只有你會功夫,不是你,是誰?!」副所長聲色俱厲,不待沈浩說話,大聲道:「把他銬起來,帶走!」
沈浩的室友們集體沉默,沒誰敢替沈浩說話。
吹牛的光頭青年,假裝撓頭,不去瞧沈浩,他的叔叔,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他也不是因為打架被關進拘留所,而是小偷小摸被逮個正着。
吹牛時固然愜意,可終歸會露餡,不過,露餡的次數多了,這貨早就習以為常,不覺得難堪。
兩名管教為沈浩戴上手銬。
沈浩沒反抗,想瞧瞧這個世界的陰暗面有多黑,抬頭挺胸,正要往外走,暮然瞧見門口站着一人,啞然失笑。
「還笑,有你哭的時候。」副所長狠狠瞪一眼沈浩,轉身邁步,差點撞上突然出現在門口那人,抬眼罵:「好狗不……」
副所長瞧清楚來人,瞠目結舌,硬生生把後半句話咽回肚子裏。
「好狗不什麼?」
「局長……我……我……」
副所長結結巴巴,好似犯錯的膽小學生冷不丁面對最嚴厲的老師,更要命的是,這位「老師」位高權重,決定着他的命運。
李鐵。
市局一把手。
且不說普通人,在拘留所這位副所長心目中,李鐵也絕對算京城呼風喚雨的大人物之一,他能不蔫兒嗎?
李鐵推開戰戰兢兢的副所長,徑直走向沈浩,面露愧色道:「小沈,我們工作不到位,又讓你受委屈了。」
「李局,你這麼說,我可就無地自容了。」沈浩自嘲一笑,對待能交心相處的敞亮爺們兒,他同樣敞亮。
錯,就是錯,畢竟他無證駕駛才給了劉國棟可乘之機。
「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李鐵輕拍沈浩肩頭,連續兩次,沈浩挺身而出,捨生忘死,救了那麼多人,如此大好男兒,決不能毀在自己人手裏。
惺惺相惜。
此時此刻沈浩李鐵有類似的感覺。
剛把沈浩銬住的管教,又手忙腳亂為沈浩取下銬子,嚇得額頭滲出冷汗,小腿肚子不由自主哆嗦。
「李局……」
「這麼稱呼,太見外,咱們平輩論交,以後稱呼我李哥。」
長在部隊大院又有十幾年軍旅生涯的李鐵,轉業進入公安系統多年,那股職業軍人的風範猶在。
兩人說笑着走出監舍。
副所長失魂落魄跟在後面。
受傷的倆漢子被抬出去,送往醫院,李鐵安排專人,負責詢問他們。
咣當!
鐵門關上。
坐在床鋪上的幾個人,你瞅我,我瞅你,好一會兒才緩過神,光頭青年感慨:「行,真行,丫的居然能跟區分局的局長稱兄道弟,看來是不用我幫忙了,也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區分局……人家是市局一把手,市領導班子成員,堂堂副部級幹部,你從來不看新聞?」
認出沈浩的中年男人實在忍無可忍,一句話驚呆光頭青年。
「真正牛逼的人,都很低調,好好學學吧。」
「嚷嚷自己牛逼的人,往往一無是處,就像那些把錢字掛在嘴邊的人,十個裏邊,八個窮。」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光頭青年面紅耳赤,低下了頭。
第二天。
旭日初升。
手機鬧鈴吵醒劉國棟,昨夜,靠着一粒進口藥助興,愣是梅開三度,這會兒翻身取手機,才感覺到腰酸背痛。
老了。
劉國棟自嘲苦笑,瞥一眼睡在身邊的誘人妖精,生出再吃一粒藥,酣戰一番的衝動,手機突然震顫,是心腹小弟來的短訊。
看完短訊,劉國棟駭然失色,褻玩身邊尤物的慾念蕩然無存,心裏頭只剩下惶恐與不安。
昨夜,上頭不但公告力挺沈浩,還連夜對交警支隊拘留所一些人進行控制、詢問,並準備下一步處理。
那些人,大多跟他有關係,查下去,必然牽扯到他。
「才七點你就起來了,我上午沒課,再陪我睡一會兒。」睡眼惺忪的李涵轉過身要去樓劉國棟。
這時候的劉國棟哪有心情跟女人膩味,甩開李涵胳膊,悶聲不響穿衣服,琢磨該怎麼辦。
「你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李涵氣鼓鼓質問劉國棟,三十五六歲,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齡,老公不但是窩囊廢,還經常秒射,好在這幾年有劉國棟慰藉,本打算大清早再來一次,卻被推開,比挨一耳光還難受。
「寶貝兒,單位有急事,我得馬上趕過去。」劉國棟擠出一絲笑意,還沒玩膩李涵,不想彼此產生隔閡。
「死鬼!」
李涵甩給劉國棟一記白眼,打個哈欠,倒頭繼續睡。
劉國棟戴上口罩,着急忙慌走出快捷酒店,打車去市局,距市局正門一個十字路口,他付錢下車,等出租車走遠,去路邊公廁,五分鐘後走出來,已經摘下遮住大半張臉的口罩,並且換了件t恤。
不愧是老刑偵,偷個情都能將專業素養體現到極致。
劉國棟三步並兩步,急匆匆走入市局大樓,直奔李鐵辦公室,他知道李鐵這幾天沒日沒夜加班,幾乎天天睡辦公室。
「李局,我錯了,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劉國棟見到李鐵,直接承認錯誤,李鐵眼裏不揉沙子,抵賴狡辯,只能讓自己的下場更慘。
「國棟,你一錯再錯,不只我一個人對你失望,本來是要在一會兒的例會上對你宣佈這個決定,既然你來了,自己看吧。」六點鐘就起來辦公的李鐵說着話,拿起桌上的紅頭文件,遞給劉國棟。
免去一切職務,接受紀委調查。
劉國棟看到這行字,差點暈過去,他的屁股不乾淨,還有請人,一旦被調查,凶多吉少。
李鐵輕嘆一聲。
………………………………
得知劉國棟出事,沈浩談不上高興、興奮,確切的說,心情跟以往一樣平靜,即使紀委不查劉國棟,他也能把劉國棟收拾的服服帖帖。
關閉煤氣閥門,擰緊水龍頭,沈浩環顧自己的窩,覺得沒啥問題,拎起行李箱,走出家門,今天是劇組主要人員在機場集合,趕往t國的日子。
深入金三角的拍戲之旅,即將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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