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兩個對視一眼,然後那個年紀看着蒼老一點的好似感嘆的道:「有些獸皮都是以前留存下來的,老東西就是好啊,穿了幾萬年都沒有壞。」
起來也對,他們這些獸皮雖然等級不高,但大多數也算是不錯的靈獸了,能夠保存幾萬年是很平常的事情。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不然追問什麼呢,追問他們那些還不能辟穀的族人,這些年是靠什麼活下去的嗎?
洞穴之中的氣味不是很好聞,充滿了原始的腥臭味,風越將嗅覺封住才感覺舒服點。
「我也是無意之中才來到這裏的,就是想問一下這附近還有沒有其他部落。」風越直截了當的問道就算不能知道具體情況,問一下方向也是好的。
「我們是從上一次大災之後,就再也沒有族人出去過了,族裏面的許多東西也都遺失了,實在是不太清楚。」族長搖着頭道。
「大災,是什麼大災啊?」風越疑惑的問道,看着這一片區域,也不像是有凶獸過境的模樣啊。
「蟲災,鋪天蓋地的蟲子,但凡路過一片地方,那一片幾乎是寸草不留。你也應該看到了,我們這一大片區域幾乎就沒有什麼生靈存在了。勉強恢復過來的一些植被,也不過是最近幾百年才開始慢慢有的。這麼多年過來,族裏面那些不能辟穀的,大多數都是靠着我們不停的匯聚一些日精月華為生。」到這裏,那族長面色痛苦,一股悲涼的氣氛由然誕生。
想着這一處天地靈氣也是只剩下一些後天靈氣的事,風越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那些蟲族過境,將這一片區域的所有先天之物全部消耗殆盡,以後想要恢復,沒有機緣是不可能的了。那些蟲族,後來呢是離開了前往其他地方,還是被人消滅了?」
「自然是離開了,要是還在這邊的話,我們又怎敢離開地穴,重新回到地表上生存。至於有沒有被人消滅,這一點又哪裏是我們這些人能知道的。」那族長無奈的道。
就這麼兩句,風越掐指再進行推斷一下,也就大體知道當時的情景啊。鋪天蓋地的蟲族掠過此地,所過之處沒有任何東西倖存。他們一族原本數千萬的人口在那一場大劫之中幾乎死絕,幾位族老拼命之下將他們保護到地底的一處空間裏面封存。一直等到三千多年前才解開封印,重新來到地表,再一次繁衍生息。
可惜的是這一處的情況幾乎沒什麼恢復的模樣,所以到如今,人口沒有增長,反而還有消減。
那些蟲族過境,不要屍身了,就算是骸骨都被吞噬的一乾二淨。這麼多年過去,那些蟲族要麼已經壯大到極為龐大的境地,要麼就應該被消滅了。
風越與他們聊了之後也沒有太多的交流了,他們也沒有太過管風越,畢竟這麼窮的地方也不怕人偷。
臨離開之前,風越在這一處的一些地方生生的造化出了幾道先天靈脈,相信有這幾道先天靈脈的存在,用不了多久,這一片區域應該能緩過一些氣來,維持住生態不崩潰。
「預言中的那個人真的是他嗎?他會給這一片區域重新帶來生機?」老頭子在破落的神殿之中低聲細語的自言自語道。至於預言的真偽,幾年之後自然會見分曉。
又過了許久,一直看到那個標誌性的東西,才知道自己來到了哪一州。幾乎望不到邊際的菩提樹林,裏面到處都是金蟬子。每棵菩提樹上都有那麼幾個金蟬子居住,依靠着吮吸菩提樹的汁液生存。靠着這些,可以毫無疑問的確定這裏是菩提洲。
名字雖然叫得菩提洲,但是統治着整個州的上部卻是天毒氏。他們一族最善於飼養各種毒物,低階的如金蠶蠱毒之類,高階的就是這金蟬子了。飼養金蟬子必須要大量的菩提靈樹,這也是這一州被稱之為菩提洲的原因所在。
但凡靈氣充裕的地方,沒有不種滿了菩提靈樹的。之所以飼養金蟬子對他們會那麼重要,是因為這種金蟬子的血脈極其不凡。他們在未成年之前誰也不知道會真正的生出什麼樣的毒素,幾乎沒有一個金蟬子生出的毒素是相同的。
這樣的生靈,對於修行毒之法則的天毒氏來,真的是不能再有用了,怎麼能不大量飼養。還有最為關鍵的一點是,這些金蟬子之中一旦誕生出王者。那些王者成年之後,會直接在體內誕生出一些毒之本源。王者雖然難得,但是相比較於毒之本源,對於天毒氏的作用根本不值一提。
像火的本源之類的東西,可以很容易得到。可是毒之本源的獲取難度,不亞於時空命運之類的本源,倒不是毒之法則多麼的厲害,而是因為誕生毒之本源的條件太過於困難。
所以這些金蟬子,在天毒氏裏面的地位可以想像。以前也曾過,本源這一類的東西對於本源神和本源神以下境界的所有神靈都是有用的。僅僅憑藉着這些金蟬子所產生的毒之本源,就生生的讓天毒氏這個原本在太初年間根本不值一提的中部,在短短几百個紀元之內迅速邁入上部,到如今,在所有的上部之中,也能排到前三百名。
在風越走進菩提林的時候,那些天毒氏的早就發現了,立刻就有人出來攔住。
「前面是我天毒氏的禁地,不容許任何其他氏族邁入,還請神友見諒。」
「那你們禁地也太多了吧,這整個菩提洲怕是有三分之一的地方都是你們的禁地了。」風越不禁笑道。這話的也沒錯,整個菩提洲裏面到處種的都是菩提林,粗略算下去,恐怕也真的有將近三分之一的地方種滿了菩提樹。
「那又如何?這菩提洲是我天毒氏的領地,你們這些外人進來,還是遵循我們氏族的規矩為好。」那天毒氏的族人聽了風越的話,神色不滿的道。
「我也不是來搗亂的,只是有個問題有點疑惑,想要問一下。不知道你們清不清楚,三千多年前,在那個方向發生的那一場蟲災。」風越也沒有與他爭執,只是問了這麼個問題。
「那場蟲災?」對面的天毒氏族人一愣,有些奇怪的道。
「你問他是沒用的,他出生到現在不過才兩千多年,哪裏會知道三千多年前的事情。」與這個人一同看守的另一個天毒氏的族人開口道。
「你的那場蟲災,我到如今還記憶猶新。還記得那一年,我不過才一千三百多歲,跟着我父神一起來這一邊看守菩提林。當時只看到鋪天蓋地的黑影覆蓋過來,要不是我父神反應及時,趕緊和我躲到了族裏面,專門用來躲藏的一個附屬空間裏面,怕是凶多吉少。
附屬空間裏面依舊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象,黑影覆蓋而過之後,不但整個菩提林都消失不見,就連菩提林下面的先天靈脈都被啃食的乾乾淨淨。原本先天息壤上面蘊含的土性本源之力,也在那黑影覆蓋過去之後消失殆盡,成為最普通的後天戊土。
至於再後面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了,只是這一片,後來是從其他地方抽調先天靈脈和先天息壤過來,才能重新種植的。」那人十分感慨的起這一段往事,特別是在提到那鋪天蓋地的蟲族的時候,語調還有些微顫,似乎依舊沒有忘記那恐怖的過往。
「那一股蟲災的來源就沒有人知道嗎?」若是真的沒人知道,風越是不相信的。
看到那個年輕的天毒氏族人,也是一臉好奇的模樣望着自己。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於是也沒有什麼顧忌,只是聲音有些低他道:「我出來,你們可千萬不要外傳,這也是我聽別人傳的。據那一場蟲災,是族裏面一位地位特別高的太上長老偷摸做一些蟲族蠱毒實驗的時候不心放出來的,原本只是出來了幾十隻,不知道什麼時候寄生在了靈脈之中,沒過多久就繁衍成了鋪天蓋地的樣子。
據那個太上長老後來也做出了不的犧牲,才把族裏面高層的聲音平靜下去,原本他的重孫是很有希望坐上族長位置的,可是因為那件事又泡湯了。」
「大哥,你這哪裏還是偷摸的跟我,根本不就是明晃晃的,告訴我是誰了嗎?要重孫競爭族長失敗的同時,他還是太上長老的,除了那一位還有誰。」年輕的那個天毒氏族人,明顯不屑的翻了翻白眼,跟他道。
到底有外人在場,兩個人都沒有出那個名字,風越雖然也不知道,但是憑着這兩條線索,到處打聽打聽,很容易就能得出結果了。
「那麼高修為竟然還弄出這種事,實在是太不心了。這場蟲災不知道有多少部落幾乎被族滅了。」風越語氣之中帶着許多的不滿。
「我也只是據,不知道真假,也有可能是當時競爭族長的對手弄出來的,誣陷他的,我們這些底層哪裏知道那麼多。」剛剛話的那個天毒氏族人連忙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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