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看着那些聚攏過來的蛇頭蛾,密密麻麻的,它們的數量越來越多,而且在有意的向我們這邊靠攏,等它們與我們距離不遠的時候,我們都看清楚了,它們和黑鑽石門上雕刻的一個樣,長着一對彩色大翅膀,展開翅膀足有一米,一對上翅很像一對蛇頭,更奇特的是,它們的上半身就是那種金翅蛇的頭,下半身為腹部,只佔了不到身體的三分一。
金翅蛇進化以後真的變成了這種蛾子?難道是金翅蛇發育到後期,翅膀變大,身體變小?如果是這樣,那毒性可見一斑!
劍聖哥小聲說道:「我們快撤退,這裏不安全,它們遲早會飛過來的!」
我們身後的狹長通道約有七八里路,我們花了兩個多小時才到達這裏。但是後退不是辦法,因為身後這條通往修羅殿。
雖然我們很不情願撤退,但是現在看來,我們不得不選擇撤退,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劍聖哥的話一出,我立刻背上行李,驢兄背起蔣大伯,然後立刻向後撤!
蔣大伯的精神好了許多,或許真的是因為我身上的護身符有治療蛇毒的功效。
我們沿着那條通道往回跑,可是跑的過程中,我突然聽見頭頂噼里啪啦一陣躁動,緊接着我們周圍傳來一陣陣噼里啪啦的聲響。
我們用手電筒往石壁上一照,石壁上居然爬冒出來許多蟲子!不仔細看還真沒發現,原來那些蟲卵埋在石壁表層,顏色和那些石壁一模一樣,等那些蟲子從卵里爬出來,翅膀一張,竟然變成了蛇頭蛾。這他娘的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啊!我們哪還有機會撤退!手電筒一照,我們周圍,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都是這種蛇頭蛾,那數量之多,簡直駭人聽聞!
就算我們不被它們咬死,也會被它們活埋啊!
我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蛇頭蛾,說道:「看來我們今天要蹬腿了!」
驢兄說道:「就算死,老子也要拉幾隻墊背!」
劍聖哥停止了奔跑,我們也停了下來。
驢兄連忙喊道:「快,點火!飛蛾怕火」。
我聽到這話,立即從包里摸出打火機,但是沒有燃火的棒子,我心已急,摸出一支黑驢蹄子,然後纏上一些布,就這麼點燃了。可是當我點燃火把的時候,那些蛇頭蛾看着我手裏的火把,就像發情期的公貓看到母老鼠似的,它們竟然一隻只以極快的速度向我俯衝過來!
蔣大伯立即喊道:「快把火滅了,不然會有無數隻飛蛾撲過來!快把帳篷搭起來!」
飛蛾撲燈甘就鑊,春蠶作繭自纏身!在慌亂的情況下,我並沒有想到火把會招來蛾子,這就好比你在公牛前面放了一塊紅布。我又被驢兄坑了!就立即踩滅火把,然後從背包里摸出一頂帳篷!
說時遲,那時快!我僅用了不到十秒鐘的時間就在地上搭好了一頂帳篷,看着即將攻擊過來的飛蛾,我們四人立刻躲進了帳篷里!
劍聖哥最後進來,隨手把拉鏈一拉,然後就聽見外面猛烈的撞擊聲和拍打聲!我仿佛看到我們的帳篷被無數隻蛇頭蛾覆蓋了,還好這帳篷夠結實。
我在帳篷里喘着大氣,就罵道:「他娘的,驢兄!老子今天要是死了,就是被你害的!幸虧蔣大伯提醒,不然咱們全完了!」
驢兄也喘着大氣,說道:「我以前碰到蛾子都是用火燒死的,誰讓這裏的蛾子這麼多啊。」
我說道:「你他娘的下次不要亂喊了,這裏情況不對,你看不出來啊?」
蔣大伯,連忙打起了圓場,說道:「好了好了,你們省省力氣吧。也不看看我們現在的情況,還有心情在這裏吵。」
我仔細一觀察,發現四人已經被困在帳篷里,更糟糕的是,因為情況緊急,我們的行李包放在了外面,食物和水也都在裏面。
隨後,我和驢兄冷靜了下來,面對這種情況,我們只能坐在帳篷裏面等,也只能祈求上帝讓這些蛾子快點離開。
我們就這樣背靠着背等了幾個鐘頭,外面的蛇頭蛾絲毫沒有減少的跡象,我們的肚子餓的咕咕直叫,當然這還不算最痛苦的,接下來的事情更加糟糕。
大概就這樣坐了幾個小時,驢兄突然說道:「我想小便,怎麼辦。」
蔣大伯和劍聖哥的臉色不好看,他們沒有開口表示同意,也沒有表示反對。
我見狀,就開口說道:「行了,你在憋會,說不定再等一個鐘頭,那群蛇頭蛾就會飛走的。」
驢兄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
然而一個小時過去了,那群蛇頭蛾絲毫沒有飛走的跡象。
這時,驢兄說道:「我快不行了,我要小便。」
我又說道:「行了,你再忍會,說不定下一個鐘頭那群蛇頭蛾會飛走的。」
驢兄這次就不幹了,說道:「你他媽的少哄我了,我心裏可清楚了,那群蛇頭蛾是鐵了心不走了!不行,我不能憋了,在憋就會出事,你要知道我是從進帳篷的那一刻起就開始憋的。」驢兄說完,準備解開褲帶放水。
我連忙阻止道:「哎!你爸爸媽媽沒教過你啊,不能隨地大小便,難道你真尿在帳篷里,那不是得把我們熏死啊。」
驢兄說道:「臥槽!我有什麼辦法,誰讓這帳篷是封閉的?難道讓我把帳篷割開一個口子,然後把『槍』放出去啊?這不是要了我的命嗎?」
蔣大伯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然後遞給驢兄一個膠袋,說道:「拿去吧,尿完記得把膠袋繫上。」
驢兄接過蔣大伯給他的膠袋,說道:「這下好辦了。」
我嘆了口氣,心想幸虧這傢伙是想小便,要是想來大號那就完了!如果他想在帳篷里放茅,老子寧願衝出去和那群蛾子拼了!就算被咬死,總比在這裏噁心死要強啊!
可是,我剛剛想到這裏,我就聽見驢兄放了一個響屁!
驢踢系好膠袋,然後笑道:「真不好意思啊,剛才太放鬆了!純屬意外。」
我們的防毒面具一直掛在脖子上。這會,驢兄放了個屁,我們三人連忙把防毒面具戴了起來,但是帶着防毒面具只能起到部分作用,我們依然能聞到非常噁心的氣味。
手電筒在一旁亮着,我的眼睛死死瞪着驢兄,仿佛想用眼睛殺死他個狗曰的!這個屎尿多的坑貨,你說你在外面放個屁也就算了,可他娘的這裏的空間本來就狹小,連呼吸都不夠,本來就像在坐牢,你現在放個屁把我們悶在裏面,陪你一起聞,這簡直比坐牢還痛苦百倍!
我心想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此,看着「幸福」近在眼前,你卻只能呆在一個禁錮起來的空間裏,默默承受這痛苦,然後把這個痛苦完全吸收掉!
驢兄想拿起他的防毒面具,卻被我阻止了,我對他說道:「你應該為你的行為負責,應該承受你的行為帶來的痛苦!」
驢兄說道:「唉,罷了罷了,屁大個事。」
隨後,驢兄轉移了話題,說道:「難道咱們就這樣傻等着嗎?萬一外面的蛾子一直這樣不走呢。」
蔣大伯說道:「唉,確實啊,這也不是個辦法。」
驢兄說道:「我們的食物還在外面啊,你們不餓嗎?」
我心想,這空氣中瀰漫着這種味道,就算我餓了,面前有食物,我他媽的哪裏還有食慾啊!我瞪了驢兄一眼,說道:「現在不是討論吃東西的時候,想想怎麼消滅那些蛾子吧。」
蔣大伯說道:「蛾子太多了,我們無能為力,還是想想怎麼保證自己的小命,如果那些蛾子真的不走了,咱們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驢兄點了點頭,說道:「現在保住小命要緊!只要我們有吃的,有喝的,有玩的,咱們在帳篷里跟它們耗個十天半個月的又沒什麼。」
我說道:「什麼,十天半個月?好,下次咱們有這個機會,我們讓給你。」
驢兄說道:「咱們也是被逼的。」說完,他從褲腰帶上拿出一根棍子,他把棍子一拉,那棍子變成了一個長杆,上面還帶着鈎。」
我有些驚奇,說道:「這是什麼東西,你拿它做什麼。」
驢兄說道:「我準備在帳篷上開個小縫,把行李鈎過來。」
蔣大伯的眼睛一亮,說道:「哎,這是個好辦法。」
說干就干,驢兄小心翼翼的把帳篷拉開一個口子,可是才打開一個小口子,一個蛇頭就伸了進來,嘴巴還吐着信子,這蛇頭蛾真是成精了,反應竟然怎麼迅速。
我見狀連忙上去幫忙,衝鋒鎗一拉,對準那蛇頭蛾的腦袋就是一個點射,只聽見啪的一聲響!把它的頭打爆了,綠色的液體濺到驢兄的袖子上。
「快,把槍伸進這個洞口。」驢兄連忙喊道。
我一聽,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後把小型衝鋒鎗的槍口伸進了洞口,接着就是啪啪啪啪一頓狂射,我也不知道我射死了多少只蛾子,但是這一招把圍着洞口周圍的蛾子都嚇跑了。
我拔出槍管,驢兄立刻把那根帶鈎的長杆伸了出去,憑着感覺把外面的兩袋行李分別鈎了過來。
我心中大喜,在這危機關頭,只有有一點對我們有利的地方,那就是好的。
驢兄就把行李鈎了過來,現在我們的行李貼着我們的帳篷。這個時候,我們又感覺我們的帳篷一沉,估計是那些蛇頭蛾又飛了回來。
驢兄說道:「看來我們得想個辦法把行李包裏面的食物弄到手,不然咱們不被那些蛇頭蛾咬死,也得餓死啊。」
我說道:「這能有什麼辦法,只能把手伸出去摸。」」
蔣大伯搖了搖頭,說道:「不行,那樣太危險。
驢兄想了想說道:「一會再開個小洞,我們把槍頭伸到外面,然後連續射擊,驚走那些蛾子,然後趁那個機會,我們把手伸到外面去拿食物和水。」
蔣大伯搖了搖頭,表示不同意,他說道:「這樣也不妥,你能保證它們全部被驚走了,又能保證你去摸食物和水的那一段時間不被它們攻擊?這蛇頭蛾的毒性我們不知道,說不定連小兵的護身符也救不了,咱們還是不要冒這個險。」
我們就這樣呆着,大概又過了幾個小時,我們實在是餓的不行了,可是我們把手電筒向帳篷上面一照,黑壓壓的一片,它們的數量絲毫沒有減少。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說道:「有了!我想到一個萬全齊美的辦法。」
他們就問我是什麼辦法?
我說道:「我們在帳篷下面挖個洞啊,讓它通往行李袋的洞啊,等挖到行李袋的地下,我們就把袋子割開,然後拿出我們要的東西,完了之後我們可以把土填回去。」
他們一聽,覺得這是個好辦法,行李袋不就在旁邊嗎?而我們的工兵鏟還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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