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在家裏一直處於失眠狀態,幾天幾乎沒合眼,一來是自己背了黑鍋,二來是這兩年發生了太多令人不解的事情。我總結了一下這幾件事情:二十年前,在金三爺和劉不從那伙人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從野人山裏帶出來的雙魚玉佩究竟隱藏着什麼秘密呢?沙姆巴拉洞穴里的鬼繭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娜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她現在在想什麼,又想幹些什麼呢?地下鬼城裏的鐦普生真的在那棺材裏睡了四十年嗎?複製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剝皮地窖里的野人真的是金三爺嗎?劍聖哥手臂斷掉的真相是什麼呢?
我並沒有把背黑鍋這件事情過多的放在心上,更多是在想那幾個問題。我想要弄明白以上那些問題,只有從劍聖哥的口中問出來。可是劍聖哥這人太奇怪了,而且想讓他告訴我事情的真相,第一步就是得取得他的信任,不然打死他,估計也不會說。如果能讓劍聖哥開口,我至少能弄明白三個問題,第一就是他手臂斷掉的原因;第二雙魚玉佩的秘密;第三鐦普生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在家裏等了兩個多星期,終於有了消息,說是要立刻去國外,我這才感覺自己有了精神。
過了七天,我們五個人直接到了巴基斯坦。我和驢兄原本以為我們會從新疆邊境爬過雪山,到達喬戈里山靠巴基斯坦的那一邊。劍聖哥說,這樣一來危險,而且行程緩慢,最重要的是劍聖哥要去見一位接引人,這個人就是那位巫師,葬龍花的消息,就是他告訴劍聖哥的,只有通過這個人才能得到更多的線索。至於劍聖哥是怎麼認識這位巫師的,他沒告訴我們。
我們去了巴基斯坦,費了一番功夫到達了喬戈里山麓下的一個小村子,這裏的山路實在是不好走,汽車在山路上盤旋了許久才到達這個隱秘的小村子。
驢兄幾乎是一路吐過來的,吐到最後,都快把膽汁吐出來了。
我們到達這個叫卡西米爾的小村子,司機臨走前,用拗口的中文告訴我們,這個村子裏的人都是少數民族的,對中國人可不像他們那樣友好,讓我們當心點。
劍聖哥沒有出聲,只是點了點頭,然後帶我們進了村子。
我攙扶着驢兄,跟在大家的後面走。我看了看這個村子,覺得這裏就和中國的小農村差不多的,不同的是這裏的建築都是一層的小平房,用燒土磚砌的,沒有坡屋面,屋頂是平的,帶着一些歐式風格。
我正走着,突然聽見前面傳來一陣腳步聲,我轉頭一看,卻看見兩名端着AK衝鋒鎗的中年人和我們迎面走了過來,他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們,面目可憎。
我感到有些緊張,心說我們該不會遇到恐怖分子了吧。
但是走在前面的劍聖哥卻像是看不見那兩個人一樣,依然邁着步子向村子裏面走去。當劍聖哥距離那兩人只有五米的時候,那兩名中年人把槍端了起來,對準我們,嘴裏不知道說什麼,顯然不是英語。
這個時候,劍聖哥停下了腳步,從懷裏掏出一枚東西,然後說了一句奇怪的話,那兩名中年人就放下了手中的AK衝鋒鎗。
我好奇的瞥了一眼那東西,那是一隻黑色的牌子,可能一枚能證明自己身份或者有入場資格的東西。不過讓我感到奇怪的是,劍聖哥怎麼會說這裏的語言。
那兩名中年人一轉身,竟然帶着我們向前走。
這個時候,一旁的驢兄好了許多,他問我:「怎麼回事啊,前面兩人是誰。」
我小聲說道:「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村里派來接應我們的吧。」
我們進了村子,這個村子並不大,也就兩三排平方,大概有二三十戶,村民都用異樣的目光看着我們,而且這些村民都有槍。
驢兄轉頭左右看了看,說道:「你看到沒有,這裏的村民幾乎人人有槍啊。」
其實這一點,我在進村之前就聽說過了,這是一個以制槍為生的村子,當時我感到比較震驚。但是在國外,這種事情也不算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就像金三角,有些村子以製毒為生,AK衝鋒鎗什麼的太常見了。
一旁的白前輩小聲說道:「安靜點,在這裏還是少說話得好。」
驢兄安靜了下來。
但是那些村名都端着槍,像看猴子一樣看着我們。
我們被帶到村子一座最大的、歐式風格的屋子前面,其中一名中年人打開院門,把我們帶了進去,然後關上院門。
來到屋前,在門外把手的另外兩名中年人攔住了我們的去路,詢問怎麼回事。他們四人一番交涉之後,就準備放我們進去。
劍聖哥第一個走進去,當我們幾個想進去的時候,卻被他們幾個人攔在外面。
驢兄一瞪,說道:「我們是遠道而來的客人,你們把我們攔在外面做什麼?
那幾個人依然沒有放我們進去。
我說道:「他們不懂中文,你說了他們也聽不懂,咱們就在外面等吧。」
可誰知,我的話剛落,一位杵着拐杖的老者從屋裏走了出來,劍聖哥就站在他的身邊,那名老態龍鐘的老頭子竟然用一口流利的中文對我們說道:「你們幾個小傢伙也進來吧。」
我們都是一愣,沒想到這老態龍鐘的老頭子竟然說的是中文,他是中國人嗎?他為什麼在巴基斯坦?如果是一個中國人在巴基斯坦那到不是很奇怪,但是他卻是一名巫師?似乎在村裏的威望極高,這是怎麼回事?再一個,他竟然叫我們幾個小傢伙!我、驢兄以及聾子平在他眼裏的確算是小傢伙,但是那白前輩也是上了年紀的,叫他小傢伙,也的確不妥,難道這老者眼睛視力不好?
隨後,我們幾人進了屋子,走過大廳,來到後屋。屋裏比較昏暗,點着幾隻蠟燭,一張桌子,幾把椅子,桌子的餐盤上面放着一些羊腿和牛肉,當然還有我沒見過的水果。牆上沒有掛着槍,但是掛着一些奇怪的玩意和飾品。
劍聖哥開口說道:「你要的人,我全都帶來了。」
我們下面幾人一聽,覺得不對,都相互看了看。
驢兄臉色更是一綠,說道:「嗯,劍聖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覺得劍聖哥說這話也有問題,聽上去,這一切像是他預謀好的。
可是劍聖哥卻不屑地說道:「你先別廢話,正事要緊。」
我見驢兄想發飆,就把手按在他肩膀上,小聲說道:「先聽完他們的話。」
那巫師笑了笑,笑得比哭得還難看,他看着我們,問道:「你們幾個小傢伙真的去過地下鬼城,還活着出來了?」
白前輩聽到這話,嗑了兩聲。
我當然明白白前輩的意思,他意思是說:你他娘的瞪大狗眼看清楚了,老子已經年過半百了,看在你是巫師的面子上,我就暗示一下你。
可誰知那巫師瞪了白前輩一眼,說道:「怎麼,還不服氣啊,我怎麼看你們幾個小傢伙都不像啊,你們能從地下鬼城活着走出來?」那巫師說這話的時候,他從袖子裏面摸出一隻黑色的東西,然後把玩着。
我瞪大眼睛仔細一看,頓時就傻眼了,臥槽!那竟然是一隻如螃蟹大小的蜘蛛,兩隻毒牙清晰可見。
驢兄被我按住,沒有出聲接話,但是白前輩卻按賴不住了,他說道:「哼!小傢伙?好歹我也是年過七旬的人了,恐怕碰過的死人比你見過的還多吧。你拿着一隻螃蟹有什麼好玩的,你的眼睛老花了吧!要不然怎麼看不出來我們是從地下鬼城裏出來的?」
我聽了這話有些哭笑不得,看來白前輩還以為那老巫師手裏玩的是螃蟹,就算是螃蟹,那螃蟹的夾子也不是吃素的啊。
一旁的聾子平顯得有些尷尬,小聲說道:「哎。。。。。。。哎。。。。。白前輩,那是蜘蛛,不是螃蟹。」
白前輩聽了這話,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然後就坐了下來。
老巫師的笑容收了起來,安靜了許多,臉色很難看,不過他的臉上的肉一直很難看,可能是皺紋太多了,老巫師把那隻蜘蛛放進了袖子。
這時,劍聖哥卻開了口,說道:「對不起,我沒有管好他們。」
劍聖哥的話,讓我感到非常的不解,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說出一句這樣的話。
但隨後老巫師的話,打斷了我的思路,他開口說道:「算了,正事要緊。」
劍聖哥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幾個的的確確都是從地下鬼城裏出來的。」
老巫師點了點頭,說道:「這是必備條件,不然後面的路絕對走不下去。」
驢兄開口說道:「有什麼話就直接開口說吧,別拐彎抹角的。」
老巫師笑了笑,然後開口對我們細細講道:
我的祖先是來自美索不達米亞平原,古老的蘇美爾人,曾經在幼發拉底河與底格里斯河畔過着安寧的日子,後來內戰爆發,我先輩就到了這裏。之所以停留在這裏,是因為我先輩看到天空一隻游龍飛到這裏,墜落在雪山,於是他們就選擇在這裏停留,安頓下來之後,就帶着一批人上了山,據說那一次沒有發現墜龍。直到幾百年前,我的祖輩僥倖在一處極其隱蔽的地下空間裏,得到了一株奇特的花朵,它只有手掌大小,花芯像人的眼球。我九十多歲的祖輩就把這朵花吃了,卻沒想到身體的各個疾病都得到了痊癒,而且返老還童,他又活了九十多歲,最後也不知道是怎麼死的。這麼多年了,我們的族人也逐漸打聽到了這朵花的下落,但是具體位置只有我的哥哥拉姆斯知道。你們想要得到這朵花治好自己的病,必須付出代價,進入龍穴之前,吃下拉姆斯給你們的藥丸,找到那種花,並帶回來,只需交上一朵,剩下的都是你們的了。不過期限只有半年,也就是說半年之內,你們沒有找到,就得回來向我哥哥拉姆斯索求解藥。通常,他會再給你們一次機會,第二次機會的時間期限也是半年。如果這一次你們還沒有找到那朵花,神也救不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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