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塊在05年的江東還是挺有購買力的,聽說包個學生妹一月才三千塊,而且花樣繁多。
心裏惋惜了一下,段寧就開車去了菜市場。
游泳館裏的佟麗莎本來氣得臉都綠了,但後來卻又神經質得笑了起來。
從小到大,喜歡她的、恨她的、嫉妒她的人很多,但唯獨段寧敢放她鴿子,而且放得這麼肆無忌憚,根本就不怕她找後賬。
江東多大?徐寧又有多大?如果願意,佟麗莎立刻可以殺到他家裏去。
不過她沒這麼做,站在那裏神經質的笑了會後,微微仰頭,眯着眼說到:「小男人,你佟姐的鴿子也是那麼好放的?」
任由肌肉男跟着,佟麗莎上了一輛福特商務車,開車的正是她父親派來的貼身保鏢。
「劉哥,怎麼樣?」
開車的西裝男、下意識摸了下脖頸,腦海里回想到當時的場景,身上又泛起了寒氣。
「劉哥--」
西裝男看了眼倒視鏡里的佟麗莎,說:「小姐,這個人很危險,身上有股子…殺氣。」
「你說他殺過人?」佟麗莎臉色一變,皺眉問到。
「這我不敢肯定,但他的反應真得非常快,跟電視裏聽風辯位差不多了。另外這個人一定上過戰場,出手狠辣,直奔人的咽喉要穴。」
佟麗莎聽得寒毛都豎起來了,打了個哆嗦乾笑道:「沒這麼恐怖吧?」
西裝男搖搖頭,皺眉道:「對方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小姐,您最好還是離他遠點。」
佟麗莎回想了一番,那個人好像沒什麼氣勢,身上更沒有傷疤,連男人自豪的胸肌都好像平平的,實在不像身懷絕技的樣子。
等再想到他說的82年礦泉水,佟麗莎嘴角又露出了笑意,「就算上過戰場又如何,現在是在江東,是龍他也得給我盤着。」
……
這個禮拜紀薇正在忙着一宗大單子,整天忙得腳不沾地。
今天一早出門,晚上九點半才回家。剛打開門,客廳里的射燈以及段寧的一句「老婆你回來了」、令紀薇心裏湧起一股暖流。
等她換好鞋子之後,段寧不知從哪摸出個高腳杯以及一瓶白葡萄酒。
「來,喝一杯,解乏又養顏美容。」
已經走到樓梯口的紀薇,到底還是過來了,從段寧手中接過了杯子。
「白葡萄酒和紅葡萄酒不一樣,冷藏過後風味更佳。另外你注意了,它們的杯子也不一樣,白葡萄酒的杯腳更長,這是為什麼呢?」
「因為喝白葡萄酒是不可以用手托杯壁的。必須像這樣,用三個指頭捏着杯腳,這又是為什麼呢?」段寧牽起她的手,糾正了一下問。
紀薇沒動,坐在那裏聽他說着、做着。
「因為手掌有溫度,托在杯壁上會破壞冰鎮之後的白葡萄酒口感。以後你記住,電視裏凡是托着杯子的,喝的就是紅葡萄酒,而用手捏着杯腳喝的就是白葡萄酒。」
段寧講的這些東西,紀薇全懂,但她卻沒說。
她媽媽曾經跟她講過,女人偶爾在男人面前示弱一下,可以增強男人的自信心。
事實證明,她媽媽說得很正確,他臉上確實多了兩分孩子氣的驕傲。
「你……你在幹嘛?」紀薇試着找了個話題。
段寧看了眼茶几上的結他,笑道:「最近無聊,想着寫首歌什麼的。」
「你還會寫歌?」
段寧笑着說:「就是寫着玩的。」
實際上前世做僱傭兵和殺手的時候,任何能解壓得東西他都有嘗試過。比如和人玩過一段時間樂隊,再比如參加過地下賽車,還有極限運動等等。
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可以讓他暫時忘記本身職業的不愉快,全身心投入到新的事物當中。
紀薇看到桌上有張紙,上面已經填好詞了,伸手拿起來。
「香水有毒?」
段寧沒想到紀薇會看他寫的東西。實際上從他醒來之後,兩個人基本都是「相敬如賓」,根本沒有過思想上的交流。像今天這樣坐下來聊兩句的經歷,更是絕無僅有。
段寧手在沙發皮上摩挲着,嘴上隨意道:「就是胡亂寫寫的。」
他確實是想到哪寫到哪。上一世的記憶大多都停留在國外,包括聽歌的習慣也受歐美影響較多,國內的歌曲聽的很少。
這首歌還是因為剛跟diana分手沒多久,無意間聽到後單曲循環記住的。另外段寧也不確定現在這首歌有沒有出現,反正他上網搜索了一遍沒有看到。
紀薇卻在無聲默念着歌詞。
我曾經愛過這樣一個女人
她說我世上最好的男人
我為她保留着那一份天真
關上愛別人的門……
僅僅看了幾句,紀薇眉頭就皺了起來。
是,他們兩人是合同夫妻,但是有必要把曾經的愛戀這樣宣之於口,用來提醒她嗎?
瞥了眼段寧,紀薇繼續往下面看去。
如出一轍,四五句話把兩人戀愛中的甜蜜快樂寫的淋漓盡致,甚至不無幾分溫馨感。
可是越往下看紀薇的臉色越黑,最後把酒杯歌詞往茶几上重重一放,什麼也沒說,直接起身上了樓。
段寧有點懵,怎麼好好的說走就走了?
探身把歌詞拿起來看了看。之前只顧着寫,一氣呵成之下也沒細看,現在細細一品味,感覺確實有點不大對勁。
段寧不知道,這首歌在前世就被稱作「二.奶之歌」。尤其是那句「擦掉一切陪你睡」,很多人在聽完之後,長久以來形成的世界觀與感情觀,轟然坍塌。
紀薇這個骨子裏可以說是正統的女人,突然看到這種霏霏之詞,沒有當場翻臉就算不錯的了。兩人幾天以來培養出來的小默契,也隨着這首歌蕩然無存。
「只是一首歌嘛,幹嘛上綱上線的!」說完段寧拿着結他、歌詞進了房間。
……
禮拜一早上,段寧剛進辦公室,瞿玲玲迎面走了過來,說了句「你跟我出來一下」,帶着一陣香風從他身邊走了出去。
抬頭看眼辦公室,見到沒人注意到他,段寧想了想還是跟了出去。
上個禮拜段寧採取了冷處理法,對於瞿玲玲的qq、短訊不看不回,碰見了也是擦肩而過,不管不顧。
這個方法很好,瞿玲玲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從禮拜四開始便沒再騷擾他。
原本他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誰知道--
順着走道一直走向前面的安全通道,剛剛打開門,段寧的腰就被摟住了,一個噴着溫熱氣息的螓首緊緊貼服在他胸口。
「我做不到,我真得做不到!」
瞿玲玲哭着說:「每天看着你我心亂如麻,工作沒有動力,生活沒有滋味,腦海里想的全是你,再這樣下去我會瘋掉的。」
段寧輕輕掙脫開她的懷抱,「對不起,我們倆真得不合適。」
他的反應以及說的話,徹底惹惱了瞿玲玲,淚流滿面的問道:「既然你說不合適,那你為什麼要來撩撥我?現在我已經深陷不能自拔,卻殘忍的告訴我不合適,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
瞿玲玲抓着他的胳膊不停的問着。
段寧有苦說不出,總不能說不是自己撩騷的吧?
這裏是公司,怕她會進化到歇斯底里狀,只好道:「你先冷靜一下。我這是為你好,你長得漂亮,性格也溫柔,相信我,你一定能找到比我好得男人。」
「我不!你是這麼多年來第一個走進我心扉的人,除了你,我誰也不要。真得,我可以等,等到那一天。」瞿玲玲雙眼泛着淚花,楚楚可憐的說。
段寧這個愁啊,剛想說點什麼,安全門被人推開了,他們那位後勤部老大馮景龍,夾着根香煙走了進來。
看到他們兩人也在,馮景龍愣了下,「你們……」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8s 3.942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