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是個什麼東西?
事不關已時我們常會說,對於感情這種東西,一個男人要拿的起也要放的下。然而當自己真正的身處其中時,自己面對曾經全身心對待過的這份感情,又有幾人能在心中真正的放下。所謂的放下,其實也只是我們為自己尋找的一個虛偽的面具和理由而已。
現實社會讓如今的我們變的越來越現實,對待感情,對待婚姻,對待愛情,我們以現實的目光開始用物質去衡量,然而,我們卻從來沒有真正的捫心自問過,這些真的是我們自己想要的嗎?還是說,我們是受了太多外界因素的干擾,影響了自我的判斷力,最終不得不去追隨大眾,捨棄掉了最美好的本心,成為了茫茫眾生中的一員。而我們還能用最簡單的理由去刻意的催眠自己,大家都是這樣,我又為何必要特立獨行?
陳陽並沒有發現,他已經陷入到了感情迷局裏,而這個迷局恰恰又是他自己所設立的,沒有人能真正的知道他該如何來破自己所設的迷局。
他的外表是一個成年男人,然而內心卻是只有十八歲,對待感情問題,他沒有狠心決然的勇氣,有的只是優柔寡斷和不斷的捫心自問,還有那顆完整的本心所賦予他的勇氣。
陳陽很想和林微微說個清楚,他想要儘快恢復自己正常的生活,而不是這樣每天都讓自己活在無奈和糾結當中,然而每一次都因為各種原因讓他話到嘴邊卻是有口難言。
陳陽的表現算是多情嗎?
顯然不是。
不論是高月慕橙還是林微微,陳陽所要面對的都是她們那顆傷痕累累的心,他又怎麼能在她們的傷口上繼續撒鹽?
陳陽沒有辦法欺騙自己,但他同樣不希望她們任何一個人再一次受到傷害,這也就是他最為難的地方。
慕橙那裏,陳陽選擇了逃避,然而慕橙卻是選擇自我的退出,雖然看似是好的結局,然而陳陽非常清楚,慕橙的放棄是為了解放自己。
林微微這裏,或許到現在陳陽才明白,就算沒有小帥的出現,自己和林微微也不可能如當初自己想的那樣乾脆利落的了斷。
無奈無時無刻的在侵蝕着陳陽,但他又不得不強撐起一切,艱難的一步步前行,因為生活要繼續,明天的太陽也照常會升起。
陳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他只記的林微微一直在說着國外的事情。他睜開眼時,見到林微微抱着小帥,母子倆睡的很安穩。
陳陽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早上六點四十分,往窗外望去,天色已是有些發亮。陳陽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出了病房向醫院的食堂走去。
醫生查完房之後,然後護士到來給小傢伙輸上了液,陳陽打開了保溫桶遞到了林微微跟前道:「微微,你和孩子吃飯,我今天得去酒吧一趟,房東剛才打來電話說找我有事。」
林微微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抬起頭看着陳陽,一臉期盼的問道:「陽子,那你今天晚上還會來嗎?」
林微微的問話吸引了小帥的注意,孩子同樣問道:「爸爸,你今天晚上還會來嗎?」
母子倆臉上期盼的神情,讓陳陽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他點了點頭,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道:「我忙完事情就會過來的。」
在孩子高興的笑聲中,陳陽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離開了病房,這一刻,他的心裏已是難受到了極點。
自己有面對一切的勇氣,然而卻是沒有解決問題的方法,只會讓自己總是在無奈和糾結中徘徊,卻是尋找不到最終的答案。
陳陽總是在想,自己現在面對這麼多讓自己為難的事情,根本找不到任何解決的辦法。如果讓二十八歲的自己去面對現在的這一切,他就會有解決的辦法嗎?
但陳陽忽然間已是明白了,因為他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二十八歲的自己非但沒有選擇去面對這一切,他的選擇卻是逃避。
經歷了太多的事情過後,雖然陳陽瞧不起二十八歲的這種選擇,但他同樣心中也有着理解。
如果可能的話,陳陽也真的想逃避掉這一切,但自己的內心是拒絕的,十八歲的本心更不會允許自己去這麼做。
從陳陽來到這個世界,十八歲的本心就是他前行中最堅實的依靠,它總會在陳陽鬥志消糜時給他指引方向,讓他不會迷失自我。
與其說二十八歲的記憶束縛讓陳陽有了承擔一切的能力,倒不如說是十八歲的本心賦予了陳陽面對一切的勇氣。
陳陽非常感謝自己的本心,而他也會一直保持這樣的本心。
因為路上堵車的緣故,陳陽到達咖啡廳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十點鐘,讓陳陽有些意外的是,不止房東在,酒吧的所有員工也都在咖啡廳里。
咖啡廳里的氣氛有些詭異,每個人的臉上都有着些許的陰霾,這讓陳陽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眾人坐定以後,房東開口道:「陽子,拆遷辦那邊來消息了,說是要搞什麼工程大突進,我們這條街明天就要開始拆遷,在明天晚上十二點之前必須搬離。」
陳陽「啊」了一聲,張大了嘴巴,一臉的震驚道:「不是說過完年以後才拆嗎,怎麼這麼突然?」
房東無奈道:「我也是剛接到了通知,這種事咱平民老百姓也做不了主。賠償款的問題我會第一時間打給你的,今天來就是通知你一聲。話我也帶到了,我就先走了。」
送走了房東以後,陳陽坐回到了原位,一臉的迷茫,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陽哥,陽哥。。。」
小梅的呼喊聲讓陳陽回到了現實,他看向周圍員工的臉,自己不由的苦笑出聲:「對不起大家,我也沒有任何辦法。」
小小的咖啡廳里充斥着無奈和嘆氣聲,然而大家心裏都清楚,這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陳陽強制讓自己第一時間打起了精神,然後給高月打去了電話,讓高月來店裏給員工們結算工資。然後他找了一家搬家公司,把物品暫時先搬到姐姐的倉庫。事情一件件的做着,陳陽暫時把一切思緒都放到了應付拆遷上。
雖然這個月還有十天才到月底,但陳陽交代高月把每個員工的工資都補夠滿月,額外每個人還發了一些獎金當做年終獎。
晚飯陳陽請了所有員工吃了一頓飯,大家的心情都不太好,喝了不少的酒。陳陽同樣喝了不少,然而此刻的他卻是異常的清醒。
等送走了眾人,陳陽一個人再次回到了店門前,他凝望着這兩家店,用手輕輕的撫摸着酒吧的大門,他的心中有着太多複雜的情緒。
陳陽也不知是為何,他心中這一刻是如此的難受,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
寒風凜冽,陳陽坐在自己即將要消失的兩家店門前,卻是已經哭成了一個傻。逼。
不惑三年說
下一章晚點,下午有事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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