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嘎,果然是上巡人。」
突然,空氣中傳出一聲陰森恐怖的笑聲,這個聲音像是地獄中發出的一樣,讓我不寒而慄。
我看着自己的鮮血一觸碰到那個東西,忽然,本來明亮的天空瞬間變成了黑夜。
我抬頭一看,滿天繁星,其中有九顆格外明亮。
我一怔,心中不禁一驚,怒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嘎嘎,我是什麼人?我也是巡陰人啊。」
我只感覺周圍的空氣猛然凝結,正發愣時,眼前漸漸顯出一個人影,像是憑空出現一般。
那個人影越聚越實,很快就顯出了本來的模樣,竟然是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
中年人一臉的笑意,漫不經心的看着我,似乎可以瞬間穿透我的思想,讓我忍不住後退了兩步,「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戰戰兢兢的又問了一句。
中年人嘿嘿一笑,道:「關金鵬,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我跟你一樣,是巡陰人啊。」
「什麼?怎麼可能?」
我的內心一顫,不禁滿臉的疑惑,忍不住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剛一問出,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完全是多此一舉,這個人可能早就暗中觀察着自己了。
果然,中年人微微一笑,倒是滿不在乎,「哈哈,關金鵬,我費了這麼多功夫,不就是讓你來這裏的嗎?」
「什,什麼?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
我一陣心驚,莫名膽寒,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不禁大聲喊道:「你,你才是鬼臼?」
「哈哈,哈哈,你終於想明白了。」
中年人滿意的笑了笑,似乎根本不懼怕於我,而是冷冷的說了句:「巡陰人,全是這副德行,不讓你做,你偏要做,血嬰的事情我似乎告誡過你,不要插手了吧?」
我的腦海中一閃,那天晚上,突然出現在我家的那個自稱鬼臼的惡鬼,的確告誡過我。
「不對,是你故意的,你故意。」
我突然間想明白了,眼前這個中年人似乎對我非常了解,他明明想將我引來,卻故意激我,不讓我插手,這樣讓我沒有半點懷疑。
我突然感覺自己很悲催,被別人耍了都不知道。
可是,又一想,不對,如果他是巡陰人的話,自然明白巡陰人的職責。
我不禁挺起胸膛,問道:「好,我不管你藏的有多深,可是,如果你真的也是巡陰人,為什麼要引誘我?」
「哈哈,哈哈,小子,你真是好天真,你以為自己是巡陰人很了不起嗎?」
中年人猛然間將雙目圓睜,身體竟然也微微震顫了起來,大聲喊道:「巡陰人無非是地府那幫鬼放在陰間的打手,我憑什麼聽他們的安排。」
這麼一吼,我微微一怔,還沒明白他的意思,卻見他突然又神色黯淡了起來,聲音也緩了下來,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可是,我們只是下巡人,沒有那麼大天生的本事,我想用陣法來彌補,我想用道術來彌補,可是,到頭來卻還是不行。」
「憑什麼?憑什麼你可以是上巡人,而我,只能是下巡人?」
中年人突然又猙獰了起來,雙眼變得赤紅,頭髮都開始直立起來,甚至連身體都開始慢慢膨脹,他的聲音也變得異常低沉,帶着一絲沙啞的怒吼道:「今天,我就用我的九星解煞陣來會會,你到底是什麼狗屁上巡人。」
天空中突然一道閃電划過,那九顆明亮的星星正在已肉眼可見的速度緩慢的移動,我甚至能感覺出,隨着星星的不斷移動,周圍的陰氣開始變化,變得越來越厚重。
我不禁大驚,從來還沒有見過有人可以通過陣法來控制陰氣的濃密,而這一剎那我也想明白了,為何在此之前,我根本就沒有感受到一絲腥臭的氣味。
他是人,根本不是鬼,卻在行惡鬼的事。
我心中極其複雜,感受到自己周圍越來越厚重的壓迫感,一時竟然不知所措。
我所依仗的只是自己的軀體,可是就算如此,我的軀體還沒強到可以應對一切外界的壓力。
我的額頭跟手心開始往外冒汗,指尖的鮮血早已風乾。
硬拼,顯然不行,我要用道術。
腦海中突然閃過這麼一個念頭,可隨即又被我否決,我沒有符咒。
我正舉足無措思量對策時,中年人突然冷哼了一聲,道:「小子,今天,讓你嘗嘗自己被鬼吞噬的感覺,嘎嘎,嘎嘎。」
我只聽到身後突然一聲嘶吼,像是野獸一般,回頭一看,一個影子正極速的向我竄來。
我大驚,一隻手往旁邊一撐,將鐵棍在手裏狠狠一攥。
那個影子很快就跑到了近前,我剛想揮舞鐵棍擊過去,猛然間發現,那個影子竟然是司馬柱。
這一驚可是不小,我剛一猶豫,司馬柱猛然往前一竄,突然高高躍起,跟一隻猴子一樣,一下撲到了我身上,正好騎到了我的脖子上。
我嚇得往後一個趔趄,慌亂的舉手想要將他拽下來,可是,司馬柱跟瘋了一樣,「嘎吱」一口咬到了我的手背,一陣鑽心的疼痛,鐵棍「桄榔」掉到了地上。
我大驚失色,心裏怨氣驟起,也不管他是誰,我伸出兩隻手直接掰住司馬柱的腦袋,一用力,只聽「嘎巴」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
我本以為司馬柱會從我身上跌下去,可是,司馬柱根本沒有反應,反而更加瘋狂。
「嗷嗷」大叫了兩聲,我只感覺跟一隻高音喇叭鼓在了我的耳邊,兩隻耳朵一陣眩暈,身體跟着一晃,差點摔倒在地。
司馬柱逮着機會,將手腳一併,一下纏着了我的脖子,我瞬間喘不過氣來,胸脯極速的起伏,卻透不出半絲氣。
很快,我的臉被憋的通紅,司馬柱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將我勒的緊緊的,跟一條打了死結的繩索一樣。
我白着眼,兩隻手拼命的抓着司馬柱,想將拽下來,可是,我一抓,竟然感覺手心一軟,跟抓空了一般。
死亡的恐懼讓我頭腦一緊,心知這個司馬柱太古怪。
可是,我自認為力氣巨大,竟然對付不了一個瘦小的司馬柱。
司馬柱越纏越緊,窒息感閉塞了我所有的感官,我都隱隱感覺自己的靈魂要掙脫身體的束縛。
「嘎嘎,嘎嘎,想跟我斗,你還嫩點。」
中年人張狂的一笑,我渾身一陣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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