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夜晚,涼風習習,卻是有點微冷。
木子起身將窗子關上,將窗簾拉了起來。
會雲則是好像在想些什麼,低着頭,沒說話。
而我,則是在消化木子剛才話中的信息:「首先,念力最基本的應用是御物,而每個家族有各自的側重點,所以形成了不同的家族!而木子所在的祝由人家族有三個流派,木子只是其中一派,不過並沒有聽會雲說起過他所在的木偶人家族有分流派,那麼看起來,木偶人家族應該沒有分流派!不過,應該還有其他家族,就是不知道都有哪些?」
「木子,那除了會雲的木偶人家族和你們祝由人家族外,還有其他類似的家族嗎?」我抬起頭問道。
沉默,沉默……
聽到我的問題,木子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先沉默。
終於,就在我感到不太對勁,想要開口的時候,木子開口了:「有,還有一些家族,但,暫時不能告訴你!」
「為什麼?」
「你念力還未覺醒,不能好高騖遠!」木子看着我目光堅定地說道。
「好吧!」我無奈地聳了聳肩,沒反駁什麼。因為我知道,木子說的很正確。
古往今來,多少潛力無窮的英年才俊倒在好高騖遠的路上,沒有堅實的基礎,過高的目標只會讓自己眼光空茫,不切實際,眼高手低,最終功敗垂成!
所以,木子拒絕了告訴我之後,我便沒再問了。
然而,我並沒有注意到,在木子說不能告訴我其他家族信息時,會雲稍微地抬了抬頭,看了一眼木子,眼中有着奇異之芒一閃而過。
又聊了會關於念力的覺醒,木子給出的答案和會雲一般無異,都是要有堅定的意志,不屈的毅力,以及一種內心深處的極度渴望!
不過,木子提到了一點會雲沒有提到的,也是關於覺醒念力中最重要的渴望這一環的。
木子說:「渴望必須是內心深處最極度的渴望,但,有人說:『人之初,性本善!』也有人說:『人之初,性本惡!』所以,渴望也有善惡之分,而覺醒念力時這種渴望的善惡甚至會改變人的整個觀念,所以,覺醒念力,並不是很安全,其中最危險的就是以堅定的意志,不屈的毅力,對抗有可能出現的惡的渴望,將之轉變為對善的未知渴望的動力!」
木子還說:「如果覺醒念力時,渴望直接是善之渴望,那麼,覺醒念力會輕鬆許多,也安全許多。不過,相應的,如果覺醒念力時,發掘出的內心渴望是惡之渴望,而覺醒者卻用意志以及毅力戰勝了惡之渴望,那麼,這個覺醒者將比以善之渴望覺醒念力的覺醒者強得多!」
「那要是覺醒時出現的是惡之渴望,而且還沒有戰勝怎麼辦?」我問道。
「那麼,覺醒者將徹底被惡所支配,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大惡人!」木子的聲音一下子變得低沉起來,似乎……還帶些哀傷。
「木子,你怎麼了?」察覺有些不對,我一下子給着急了。
「沒事,只是眼裏進沙子了而已。」木子揉了揉眼睛,又抬起頭對我笑道。
這麼假,這麼假,窗子窗簾都閉得緊緊的,病房裏根本不可能有沙子!這麼拙劣的理由,居然會從木子嘴裏說出來?
可是,我要揭穿嗎?顯然不能!
「唉,這個傻女孩!」有些疼惜地在心底嘆息一聲,我伸手將木子擁進了我的懷中,也不說話,只是緊緊地抱着她,緊緊地……
「哎呦呦,哎呦呦,這就是傳說中的虐狗嗎?」這時,會雲陰陽怪氣地起了聲哄,不過,卻並沒有什麼笑話之意,而是轉身走出了病房,臨了還傳來一句:「放心,我會拉一節課的屎的!」
「艹,你小子拉井繩啊!」在心裏暗暗腹誹一句,我心裏卻是有些感激會雲。
這下,整個病房就只剩下了我和木子兩個人。
「嘶……」
「你看你,害人家出醜!」
突然,木子有些嗔怪地擰了把我腰間的軟肉,直把我疼得吸冷氣。
不得不說,只要是個女人,這招都是無師自通啊!
「之前多麼好的一個女孩啊!」我不禁在心裏一聲悲呼。
不過,我還是嬉笑着哄着木子睡了。
給她蓋好被子,又講了幾個故事,三十分鐘過後,木子順利地進入了夢鄉。
其實,這個女孩很可愛,聽着有些幼稚的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都能睡着。當然,我知道,她聽的不是故事,而是我給她講故事!
「傻妞!」輕輕地撫摸着木子的臉龐,我忽然有些難受,我們之間,一定發生過很多事,但我卻什麼也記不起來,只是在冥冥中感受到木子很貼切,感受到,木子,就是那個我要守護的那個女孩!
而這一切的痛,卻都要這個女孩用她那柔弱的肩膀扛起來,我卻什麼也做不了!
「吱……」
這幾天,這個醫院的開門聲我已經很熟悉了,聽見這個聲音,我就知道是會雲回來了。
我眨了眨眼睛,將那一點點將出未出的晶瑩又重新擠回去,我才轉過身來。
「會雲,能和我說說關於木子的故事嗎?」我小聲地向會雲問道,生怕吵醒了木子。
「哎呦,我們的情場大帝居然會來搭理我這個單身汪,我還以為您已經把小人給忘了呢?」會雲陰陽怪氣地諷刺了我一句。
然後,我的眉毛就開始跳了,我感覺我的頭上此刻已經開始出現了一個黑色的直角!
「別別別,噤聲,噤聲,小心把木子吵醒!」我剛舉起拳頭,會雲這傢伙就求饒了,簡直讓我不能再好笑。
沒辦法,這傢伙就是這麼活寶,傲嬌的時候比******還拽,搞笑的時候堪比宋小寶!
簡直真應了那句話:要雨露均沾~
不過,這傢伙所作所為完全就把後一句給扔了,不過,還好吧!
而這下會雲也嚴肅了起來,目光有些複雜地看了看一邊已經被隔起來的木子的床位,對我說:「其實吧,雖然我們都是一樣的家族,但是,由於各自之間地理位置也相差較大,所以我根本就沒去過木子的家族。而且,那件事,是十多年前發生的,當時我還小,基本不記事,而且,當時各大家族都封口比較嚴,我根本就不知道具體的事。不過,我知道的是,那件事,對祝由家族新派掌門催眠人的影響很大!」
「什麼影響?」我着急道。
「不知道!」會雲搖了搖頭。
我一時間有些沉默,看着自己要守護的人傷心,自己卻無能為力,只能做一些沒什麼實質作用的安慰,我的心就像被一口大石壓着一般,難受得喘不過起來。
「好了,別想那麼多了,木子想說的時候她就會告訴你的,早點睡吧!」會雲拍了拍我的肩膀,也上了床,並且還將燈關了。
無奈,我只好也上床睡覺了。
然而,我翻來覆去地睡不着,直到夜裏兩點多才沉沉地睡去。
……
凌晨六點多,天已經有些微亮,我的意識開始逐漸清醒過來。
但,突然,我的左手突然摸到了一個什麼東西,黏黏的!
睜開眼!
「啊……」
我一聲尖叫,直接被嚇了一跳,從床上跌了下去。
「怎麼了,怎麼了?」
「阿德,發生什麼事了?」
會雲和木子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直接就清醒了。
而我則是手指有些顫抖地指着床上,說道:「人……」
會雲和木子都順着我的目光看去,這時,他們倆才發現,我的床上有東西!
「我去!」
「呀!」
會雲和木子都是被嚇了一下,有些震驚地看着床上。
只見,我的床上,有一張很完整的,非常完整的,血淋淋的,一個女子的****人皮!
是的,從頭顱開始,帶着頭髮,一路到腳趾!非常完整!
血淋淋的,這張皮從胸口開始,有一道約十公分的口子,其他地方沒有任何傷口,而恐怖的是,這張人皮,居然將眼珠子也一起帶着!
一對充滿血絲的眼珠子,瞪得滾圓,仿佛死不瞑目,方向正好是我剛才睡覺時臉朝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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